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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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還有少牢、狸奴、守門侯、九皋等等,統稱為品銜……陳哲雖然管著綠綺樓,但對這些東西只是略知一二並沒有太深入的瞭解。
當著林紓枚的面,陳哲也好意思太過放肆,只是上下其手對著兩個小公主戲耍把玩了一番,在青樓中,能得品銜的大多得是調教出的佳人,各種三道九的功課都要出,才會據專長得著品銜。宮中看來也是同理,兩個公主雖各有品銜,但笫玩耍間的各種小把戲也是駕輕就,即便是拋開那層特殊的身份,這兩個小公主也算得上是極品尤物了。
見陳哲漸漸有些入,林紓枚還是輕輕咳嗽一聲:「時候差不多了,我邀了劉整等人來府中吃晚飯,人也該到了。你要玩等晚上再玩吧。」陳哲只得放開兩個小公主,站起身,訕笑道:「晚上我還是跟你親熱,她們嘛,來方長。」林紓枚白了他一眼:「才幾個月不見,你就忘了子,這兩天我身子不方便。」林紓枚雖然是玄天高手,卻沒學過斬赤龍,畢竟斬赤龍的代價是不再能生育,玄天高手情慾雖薄,林紓枚心中這份愛念卻還未消退。
兩人離開房間來到前廳,果不其然,以兵部尚書劉整為首的幾名官員已經在這裡品茶聊天了。
一眾人相互見禮招呼之後,又移步後堂,這裡早已備好宴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的話題開始轉入正事。
席上除了劉整之外,其他幾人有太常寺卿,戶部、工部和刑部的三位郎中,以及兩位中書省佐官,盡是劉整的門生故吏,如今也跟著劉整拜在長公主門下。這幾位官員位分不算頂尖,卻也是列席早朝,在衙門也說得上話的,各自說了幾件衙門當中瑣事和早朝見聞。
最後開口的,才是劉整:「近期朝中最大的事情,有兩件,其一是禮部主客司郎中張升允檢舉彈劾禮部尚書餘寧和禮部右侍郎霍基源私下替今上預擬廟號。其二,則是渭源道御史史冕彈劾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京兆巡撫、按察使等一系列官員,因為昨傳來消息,近三月來在京畿南道數縣連續作案的那夥強人又犯下一起大案,將廣吉縣富戶張氏一族老幼三十一口盡數殺死。如今京南地區人心惶惶民怨沸騰,再鬧下去,怕是要生變。」兩件事中,前一件算是正常朝爭,每當有帝王病重的時候,禮部那邊總會有些嘴賤的會私下聊聊廟號的事,這種事被捅出來,上限大不敬,下限罰兩月俸祿,全看朝中如何爭吵,總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後一件事倒是更值得重視,朝中雲波詭譎之際京城周邊出這種事,不管那夥強人是有心還是無意,都該儘快處置了才是。
陳哲稍加思索,開口道:「廟號之事,怕是鄭秋官那邊頂不住放出來的緩兵之計,張升允可是他的愛徒,這樣一來鄭陽在禮部的樁子可就沒了。如此看來,這京南的大案確實不得了啊,我這幾月不在京中,楊郎中可否為我梳理一二?」被點名的楊衡也不含糊,劉整好實幹,他門下也皆是作風踏實的能吏,楊衡開口就如數家珍般的報起了卷宗內容:「四月十八,廣佑縣有強人趁夜入戶縣中大戶方氏,屠其滿門四十口人,四月廿六夜,德屏縣大戶米氏一家二十二人被屠,五月初七夜,平裡縣歐氏一族二十四口被屠……至前天夜裡廣吉縣張氏,不到三個月這夥強人已經在京畿南道兩府八縣內作案足足十一起,殺人三百零六人。」
「嘶——」陳哲不倒一口涼氣:「從刑部到京畿南道,這些官員都是吃乾飯的麼?我聽了都忍不住想上奏彈劾他們了。」
「從兩月之前他們剛做到第五起開始就有御史上奏彈劾了。」坐在陳哲身旁的林紓枚話道:「不過這夥人來歷頗為蹊蹺,不止是三法司的人,聽說靠近京師的幾個江湖大派都收到了協查敕令,組織了弟子夜巡訪,可依舊抓不到他們的首尾。若不是你班師回朝,婆婆她老人家說不定已經出京南下去抓這夥人了。」
「竟然如此?這夥強人大概有多少人啊,可有線索?」中書中丞梁文道接過話題:「案發都在深夜,目擊者不多,廣吉有個更夫說是夜裡見到街上有黑衣人奔行而過,還有上個月,琅山派的弟子遇到了作案之後從苦主家翻牆而出的一名兇徒,只是那人輕功極好,琅山派那幾人追了半座城之後沒跟住,第二天封城大索也是一無所獲。」陳哲摸著下巴,心中計較了一番:「殿下,若不然等過兩天我回朝上個摺子,替我哥請個欽差牌子,我也跟著去查一查這案子?」林紓枚低頭沉了片刻:「嗯,不錯,你兄弟再出京避一避也好。」既然打定主意不下場參與京中的嗣位之爭,那陳氏一黨自然是能躲就躲,核心幾人,林紓枚這長公主府不是誰想進就進的,劉整和陳鼐可以躲在兵部禮部,一般小角也騷擾不到他們頭上,只有陳哲和兄長陳諮,既能算成陳家核心人物,身份又不太高,各路人馬都會試著過來攀攀情。
陳諮前陣子和陳哲一樣躲出京城,請了個巡查江南的差事,也是幾之前剛回來,當下正裝病在家閉門謝客,陳哲這不剛回京,就有人一大早地送禮邀約……所以,趁這三天遠征回師的假期辦完事見完人,再找個由頭躲出去才是上策。
況且京南幾縣這位置又恰到好處,既出了京城,又不太遠。將這案子辦妥,不大不小也是個功勞,林紓枚剛剛還想著讓陳哲往軍中發展,若是藉著這個案子的由頭,讓陳哲留在公門之中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接著劉整又和林紓枚議定了一些正經公事,經此漠北一役,達木汗和他的部族塵歸塵土歸土,此後北方防線必定是要有所調整的,紫燕關到逐狼的大軍哪些要保、哪些該放、哪些又要移作他用,幾年軍屯,湧現出的治政人才又該當如何提拔安置,都要一一安排。
這些事不少在陳哲回京之前已經處置好了,此刻劉林二人也不過是做了些最後收尾,待到戌時初刻,這頓宴也就差不多該散了。
送走劉整等人,陳哲又回到林紓枚房中,一手一個把戴上項圈的林紓橙林紓柚牽了出來。
「節制著點,莫要傷了身子。」臨出房門時,林紓枚還是叮囑了一句。
陳哲笑道:「我自有分寸,諾不放心,那今晚我就和她們一起留下陪你?」
「滾吧。」林紓枚笑罵了一句。
出了林紓枚的屋,陳哲牽著兩個小公主穿過後花園往廂房去。時值盛夏,倒也不擔心光著身子的二女著涼,只是後花園內草木繁多又有池塘,蚊蟲頗多,陳哲還是憐香惜玉的,一邊往前走,一邊運功拂袖,替身前的兩具美驅散蚊蟲。
此時天已黑,陳哲一來修為在身,二來門路,也不打燈籠,只是終究受些影響,走到園中涼亭兩步之外,才驚覺亭中有人:「什麼人?!」
「是妾身。」黑暗中傳來長孫妍的聲音。
陳哲凝神看去,公主府參軍正一絲不掛張開著兩條長腿坐在涼亭欄杆上:「你這騷貨,黑燈瞎火的在這嚇唬人,看把兩位公主嚇的。」剛剛陳哲低喝出聲的瞬間,林紓橙和林紓柚全都鑽進了路邊樹叢躲避,這會兒聽到陳哲的話,方才從樹叢裡鑽出來,頭上身上難免有些狼狽。
「是妾身孟了,還請駙馬爺責罰。」長孫妍的聲音一改白裡的中氣十足,變得無比妖嬈,說著從欄杆上起身,走到陳哲面前跪下,雙手就要來解陳哲帶。
陳哲抓住長孫妍手腕:「回房再說,少在這裡喂蚊子。」既然遇到了長孫妍,陳哲腳下便踏上了另一條路,帶著三女來到一個亮著燈火的小院,上前敲起門來。
不多時,硃紅的小院門一開,一個丫鬟探出頭來看了眼:「駙馬爺?」
「宋長史呢?」
「在……在屋裡。」丫鬟連忙開門,把陳哲和他身後三女都讓進院裡。
宋庭姝聽到動靜已經走出屋來,見這架勢,素來乖巧的女長史當即解開衣帶,將一聲雪白皮暴在星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