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天梯上一朝悟道，大劍仙橫劍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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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王涯笑了笑，又開口道：「雖然仙人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仙人之下不行啊……你想想，我們這個世界裡面出去的仙人那個不是道心無比堅定，能夠從這樣的修仙靈氣貧瘠之地修行到仙界，那哪裡是能用天才來形容？」王涯開口道。

雲樓點了點頭，開口道：「仙界的人生命無窮無盡，自然是不必擔心百年之後化為一坡黃土，他們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只要修行資質足夠，那麼總有一天會達到仙人之境。」

「覺得很不公平對嗎？」王涯看了雲樓一眼，開口笑道。

「……」雲樓沉默，這就像是他前世那時他拼盡全力才能夠得到的東西，但是某些人一開始就擁有了，這怎麼會讓人心中不覺得不甘呢？

「呵呵……這樣想就對了，這也是後來我們修仙大陸和仙界爆發衝突的本原因，在我們眼裡，仙界就像是那高坐於天上享受著最好的資源的富人一般，而我們修行大陸，就像是在荒災之年的窮苦人民一般，在仙界的腳下匍匐著搖尾乞憐的難民一般，等待著仙界偶爾賜下恩惠，將我們接引上仙界去……」王涯臉上的笑意收了回去，語氣有些沉重。

「但是那是人家的世界啊……」雲樓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富人再有錢，那也只是富人的，百姓不可能因為富人不接濟自己就要去記恨富人。

「是這樣的……那是他們的世界……不是我們的……」王涯目光灼灼，盯著雲樓。

雲樓被王涯的眼光盯得有些心底發怵，但還是看著他的眸子開口道：「為什麼我們的世界就不能誕生仙人呢？」

王涯突然放聲一笑，那聲音大得，讓周圍的人都傳來了詫異的目光，心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這位以嚴肅著稱的王劍仙笑出聲來？

王涯的笑意逐漸收斂，開口道：「我們的世界，也就是修仙大陸，不允許存在仙人境界的出現……一旦有人想要強行擠進仙人……那麼……」

「那麼什麼……？就會爆體而亡？」雲樓好奇道。

「呵呵……爆體而亡……不會的，會成功的抵達仙人境……」王涯開口道。

「那為什麼還要到仙界去躋身仙人呢……？」雲樓開口道。

「我們這個世界……本來就靈氣貧瘠……一位仙人境的修士想要躋身仙人，那不知得消耗多麼大的靈氣才能讓他的軀蛻變為仙人……這樣做無疑是讓這座貧瘠的天下靈氣更加的稀少……這會斷了無數人的路啊……」王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雲樓沉默，選擇斷了這整座天下的修行路，自己躋身上仙人，這樣的事情他願意做嗎？

如果是以前，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躋身上仙人，天下人的死活與他相干？他只管他自己的逍遙就行了，如果整座天下只有他一個仙人，那豈不是他獨佔整個天下，要啥有啥？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會這麼去思考了，他的三個師傅，都身體力行的教育著他，再加上雲若仙對他毫無保留的愛，這也讓他知道了原來這天下真的會有人對他毫無條件的好，雖然他表面上依舊是吊兒郎當的，可是實際上卻是早已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現在面對這個以前瞬間就能做出的選擇，卻是猶豫了起來。

顯然，他的選擇也會是和那些仙人一樣，他們在修仙大陸已經得到了很多，沒必要壓榨修仙大陸這個孕育他們的母親最後一滴汁，修仙大陸不止有他們一個孩子，她有無數的孩子，修仙大陸上面的生命都是她的孩子。

王涯看著雲樓的樣子，似乎是有些滿意的笑了笑，王涯似乎從來都不在乎他的外貌，他笑起來就像是一朵黑菊花開了一般，他開口道：「其實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要知道，能夠躋身仙人境的修士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心懷天下，心思歹毒之輩很少，但是也有，況且面對仙人長生的面前來說，又有幾人能夠面對這樣的誘惑而不動心呢？」

「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雲樓開口問道，顯然修仙大陸不能存在仙人還有其他的原因。

「修仙大陸……本就是不能存在仙人的……若是出現了一位仙人，那麼他就會面對整個大陸的排斥……仙人的存在對於這個大陸來說就是主宰一般的存在……因此修仙大陸是不允許出現這樣的存在的，就像是一個孩子大了，渾身拿著刀，在你擁有著眾多孩子的後花園晃，只需要隨手一劃，就會傷害到你的孩子，那麼哪個孃親會不擔心呢？」王涯開口道。

「嗯……」雲樓顯然對於這個比喻無比的認同，他不知道為何就想到了雲若仙，不過他並不會那樣做，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是有打不過自家孃親的原因在裡面的。

「在抵達仙人之後……就會受到這個世界的強大排斥，這股力量是任何個人都沒辦法抗拒的，修士的一身力量都是取天地靈力而來，又怎麼能和靈力的主人相抗拒呢？因此在修仙大陸達到仙人之後的仙人他們自身的靈力都會不斷的逸散，回到這片大陸……這也算是回到了他們曾經的地方……他們逸散的速度有快有慢……但是最終都會化為靈力迴歸這片天地之間。」王涯幽幽的開口道。

「逸散的速度有快有慢？」雲樓抓住了這一點。

「嗯……」王涯看了雲樓一眼，隨後再次開口道：「逸散的速度和他們自身的功德有關，功德越多，逸散的速度就越慢，可以這樣說，達到仙人之後，這片天地看的就是他們的功德了……這也算是修仙大陸對他們的唯一仁慈吧……」

「那豈不是隻要功德足夠大……那就能夠一直存在……？」雲樓開口問道。

「呵呵……」王涯嗤笑了一聲，彷彿是在嘲笑雲樓的無知。

雲樓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腦袋，但是還是看著王涯，等待王涯替他解答。

「有什麼功德能比拯救這個大陸更大呢？仙人的存在，就是對這片天地的最大摧殘……仙人迴歸這片天地，就是對這天地最大的功德……你個人的功德有什麼辦法能比肩這通天的功德呢？」王涯嘆了口氣，開口道。

「那他們不能飛昇到仙界嗎？」雲樓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