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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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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打車自然很難,我們等了好一會才打到車,上了車裴華就和我說:“我準備買輛車,省得以後打車這麼費勁。”

“買車?你有本嗎?”我雖然早想到以裴華的條件,買個車是很輕鬆的事情,但裴華一直低調,從不提買車。不想今天會說想買車。

“駕照我早就有了,去年就學出來了。過幾天你去大興了,總不能每次去看你,都擠公車去吧?”原來是為了我才買車。我心裡一熱,問道:“買啥車?看好了嗎?”

“還沒看好呢,週末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行啊,去看看,我贊助你一個車軲轆。”雖然是裴華為我買車,但我心裡仍不酸溜溜的,我目前的薪資水平,買車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啊。房子才是我首要解決的問題。

“軲轆就不用了,你送我個掛件吧。我看好了一副,本來想買了送老爸的,但一直沒買,你買了送給我吧。做為回報,我教你開車,怎麼樣?”

“沒問題,給我了。”我把脯拍的山響。掛件能值多少錢?裴華真是會給我省錢啊。

車子走的不快,到了飯店的時侯已經快7點了,還是我和裴華第一次見面的那家西餐廳,裴華下午的時侯已經定好了房間。我們到了房間,邢燕還沒來,我和裴華繼續討論著車的事情。好久沒見到邢燕了,我的心裡不有點惴惴,覺心跳有些加速,後背甚至有了汗。

我們見面後她會表現怎樣呢?這是我一直很提心吊膽的事情。雖然我估計邢燕是不會提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但會不會在話語或眼神裡出來一絲端倪呢?裴華可是非常細的一個人啊。何況她對邢燕本身就有提防的意思,任何的一點蛛絲馬跡我相信逃不過她的眼睛。

“來了。”裴華細聲和我說:“我聽的出來走路的聲音……”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一響,服務小姐走了進來,在小姐後面赫然站著笑語嫣然的邢燕。

我和裴華連忙站了起來。裴華早已笑著撲了上去,和邢燕抱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摟著對方的,猶如久別重逢的情侶,互相打聽著對方的近況,訴說著離別以來的相思。邢燕的眼睛一直看著裴華,本連我這邊看都沒看一眼。我懸著的那顆心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哎呀。”邢燕忽然叫了起來,她和裴華分開,將眼光落在我的臉上,笑道:“我都忘了咱這還有個朋友,你好李向成。”說著她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邢燕。”我連忙伸手,握住了邢燕伸出的右手。僅僅是禮貌的握手,但我覺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邢燕的大拇指在我手上用指甲狠狠的紮了一下。我們倆臉上都是禮節的微笑,我手上雖疼了一下,但我不敢有絲毫的表

“我給你們介紹個人。”邢燕說著,走到門口,沖走廊來的方向看去,然後招手跺腳道:“你快點好嗎,停個車這麼長時間。”我和裴華對視一眼,不知道她要介紹什麼人給我們認識,這時就看裴華抓著一個人的胳膊走了進來。

“我給你們介紹,這是丁冕,這是裴華,我的老鐵,這是李向成。”後面是她向丁冕介紹我們倆。

我和裴華有些錯愕的和丁冕握手寒暄,都沒想到邢燕竟然給我們介紹的是她的男朋友(我心裡認定是,但邢燕沒有說)我仔細的打量著他,個子比我稍高,但沒有我魁梧,衣著考究,一看就是名牌,但式樣卻很平常而不張揚。臉上很白,留著板寸的平頭,眼睛特別明亮,看人的時侯好象總是在笑眯眯的。大概三十不到的年紀。我和他握手的時侯不使了點力氣,覺丁冕的手柔軟溼。丁冕眼睛直視著我,嘴裡客套著,臉上是一副謙恭的微笑。

我和裴華相視一笑,心想這肯定是邢燕的男朋友了,沒想到,邢燕消失了這麼幾天,竟然從什麼地方給自己找了個護花使者。不知道是早就認識了還是這幾天剛發展的。

房間的座位是卡座的,兩排橫沙發中間一張紅木的長條桌。本來我和裴華等邢燕的時侯,我們倆是在桌子旁相對坐著,以為邢燕自己來,就讓她挨著裴華坐就是。但現在邢燕帶著男人來了,裴華趕忙將自己的杯子移到了我的那邊,邢燕和丁冕自然的坐到了對面。我對著丁冕,裴華面對著邢燕。

“初次見面,能認識邢燕的閨中密友是我的榮幸。今天呢,我做東,希望二位不要客氣,給我這個機會,謝二位長久以來對邢燕的關照和愛護。”丁冕剛坐下,就笑嘻嘻的對我和裴華說道。

我剛想說什麼,邢燕一擺手,說道:“不用爭啊,誰請都一樣,丁冕既然這麼說了,咱們還是聽從他的意見吧。華子,你說呢?”裴華咧嘴一笑:“我沒意見,有人請客那是好事啊。”邢燕又看著我,問道:“向成呢?裴華既然答應了,你還有什麼反對意見嗎?”

“哪敢啊?”我笑道:“聽從領導安排,是我一貫做事的原則。”丁冕哈哈一笑,向我一伸手,說道:“同志啊,來,握個手,我可是找到組織了。以後多向您請教。”

“哪裡哪裡,”我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共同切磋,共同進步。”服務小姐進來,問是否可以點菜,我們停止寒暄,商量著吃什麼起來。丁冕隨問著我們,隨向服務小姐報著菜,無非都是些牛排沙拉之類的東西,說實話很是不合我的胃口。但我也像模像樣的點了六成的牛排,把自己掩飾成西餐的常客。

這真是個高消費的餐廳,丁冕點了一瓶紅酒,竟然要一千八百多元,而僅僅是一瓶九六年的波爾多紅葡萄酒罷了。一千八啊,這在我老家,別說我父母之輩的農民,就是縣裡的一般機關工作人民,一個月恐怕也賺不了這麼多的錢,更別說讓他們花這麼多錢喝酒了。即使是我,一個國家機關的工作人員,平裡也斷不會花費如此巨資,來品嚐一瓶五年沉的紅酒。看來錢真是好東西,看來丁冕也應該是有錢的主。

等著上菜的時間,我們問到了丁冕的工作,丁冕告訴我們,他是某通訊公司的副總,經營通訊器材與設備。公司是他和別人合夥,規模大,在全國各地都有分部,他就是在去上海的飛機上邂逅了出差的邢燕的。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悉和往起來。

裴華聽完丁冕的介紹,打趣的怪邢燕事先不告訴她一聲,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她,不夠意思。非得罰酒三杯不可。邢燕還是以前那種要強的模樣,虎著臉反駁說了個普通朋友,難道還值得四處宣揚嗎?

自邢燕進來後,我就基本確認今晚她是不會對裴華提起我們倆的事情。再看到丁冕的出現,更堅定了我的想法。這個丁冕不管和邢燕什麼關係,至少今晚,他是邢燕名義上的男朋友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做給我們看,邢燕在表面上還是和丁冕很親熱的。兩人坐的距離很近,丁冕說話時,邢燕注視他的眼神完全是一副柔情意小鳥依人的樣子。雖然我不希望我和邢燕之間的關係有任何的進展或延續,但看到她是如此的看著另一個男人,我心裡不自然的嫉妒起來,眼前乾淨利落的丁冕,好象忽然變得面目可憎惹人討厭起來。

我極不自然的和丁冕說著話,心裡盼望著早點吃完這頓飯,裴華和邢燕倆說笑著,邢燕說著在上海的一些趣事,抨擊著上海男人的小氣和上海女人的做作。裴華饒有興趣的聽著,不時的嗤嗤笑著。

飯吃的很慢,酒倒是喝的快,一千八的紅酒四個人喝很快就見了底。我覺頭有些木,藉口去衛生間,走出包廂到外面透口氣。

衛生間在走廊的最裡頭,一組非常西化的浮雕和噴泉後面是一道中式的影壁牆。影壁牆背面是洗手盆和大面的鏡子。男女廁所則分列兩邊。這個時間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我解了手,轉到著自己的脖子,剛才伸脖子聽丁冕的高談闊論,脖子都快酸了。

我剛洗了一把手,腳步聲響起,人影一閃,邢燕從影壁牆的一側走了過來。她也來上廁所了。我保持洗手的姿勢不變,但腦袋卻轉向了她,眼睛定定的看著邢燕。邢燕的臉紅紅的,頭髮盤在腦後紮了一個髻,凸顯她的臉盆白淨圓潤,她走到我身邊,停住腳步,伸手在我大腿上擰了一把,問道:“看什麼看?”我忍住疼,站直了身子,依舊直視著她的眼睛:“怎麼好久不見,一見我就掐我呢?”邢燕身子往我前面一湊,抬臉看著我,柔聲說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掐你嗎?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真不知道?”裴華說著又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說話的聲音膩了起來:“現在怎麼敢看我了?在裴華面前連看我都不敢看。好象不認識我似的。我要是不讓裴華帶你來,是不是你就不來見我了啊?”說著,掐我胳膊的手指繼續使著力氣。

“怎麼會?”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我是沒臉見你,覺對不起你,你不知道那晚上之後我是多麼的愧疚。”邢燕靠的我很近,她出的氣息直接吹到了我的嘴邊:“你是對不起我還是對不起裴華?你以為你和我說這個我就會原諒你,就會認為你還是個很高尚的人?我早看出了你狼的本,那晚上不過是我試探你罷了。你果然讓我試出來了。我要告訴裴華,你是個見忘義虛偽狡猾的狼。看她還拿你象寶貝一樣不。”

“你不會的,”我看著她,臉上沒絲毫的表情:“這麼做對你也沒絲毫的好處。”

“我不要啥好處,我只要你難看。”邢燕的臉上依然是那副笑語嫣然的樣子,渾然不覺嘴裡吐出的竟然是這麼無情的話:“我不怕壞了名聲,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我只要你難看,看到你如意算牌落空我就高興。”我伸手將邢燕一把摟住,讓她高聳的緊壓在我膛上,邢燕沒有絲毫的掙扎,眼睛還是那麼定定的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我湊近她耳旁,壓低聲音但很堅決的對她說:“我不在乎你告訴裴華什麼,說什麼是你的權利。但我告訴你,即使什麼都沒有了,但我有了與你的那一次,我就很知足。”說完我放開了邢燕,轉身往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時裴華和丁冕正說的起勁,裴華向丁冕說著邢燕以前的一些壯舉。丁冕興趣的聽著,不時的仰頭哈哈笑起來。他看我回來,點頭衝我示意。我發現丁冕真的是一個會討人喜歡的男人,言談舉止都很有男人味。不知道是天生的如此好品,還是在我們面前假裝出來的。都說美麗的女人天生敵對,男人看來也是一樣。

我坐下好一會,邢燕才回到房間。從她臉上我看不出絲毫的變化,還是剛才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她看了看錶,問我們是不是該結束了,丁冕又問我們吃飽了沒有,要不要再點些什麼,我們客氣的說著吃飽了的話。丁冕按鈴結帳。邢燕臉紅潤,微笑著注視著我們,儼然一副主婦招待賓客的樣子。

結了帳出來房間,丁冕是開車來的,自然說起了車的話題,裴華說起買車的事情,順口說到自己好長時間沒摸過車了,丁冕自然邀請她一起去把車開出來,裴華推辭了幾下,就和丁冕一起提車去了。我和邢燕慢慢的往停車場走去,我偷眼看這她,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秀美緊鎖,一副沉思的樣子。我小心的問道:“想什麼呢?”

“想怎麼對付你這個小子。”邢燕眼光在我臉上瞟了一眼,繼續注視著前方,不緊不慢的走著。

“告訴你最好的辦法。”我笑著看著她。

“什麼辦法?”裴華有些吃驚,轉頭看著我。

“美人計啊。”我抿嘴笑著:“我是狼,別的招數我不怕,我就怕美人計,你要是對我來這招,我保證,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絕不隱瞞。”

“好啊,”邢燕斜眼看著我,緊鎖的眉頭舒展開:“告訴我,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哈哈,你現在問沒用,因為你雖然是美人,但你還沒對我施展美人計呢。你不下本錢,美人計是成功不了的。你看著考慮下。”

“考慮你個頭啊。你個大狼。小心我不告訴裴華,裴華自己聽見了。”邢燕提醒我。

“呵呵,只要你不告訴她,我相信她永遠不會知道。”這才是我今晚想對邢燕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