⑤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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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洇到家時，誓漣已經在家了。

母親很高興，今天兩個兒子都在家，她忙活著要做一頓好吃的。

餐桌上，誓洇埋頭吃菜，半點都不碰。

母親顧著給誓漣夾菜，沒有注意到。

誓漣夾過一筷子雞給他，他接過來，硬是碰都沒碰。

誓漣有些氣了。

今天見面愛搭不理就算了，挑食是幾個意思？

晚上兄弟倆睡一張上，這麼多年了，也都習慣了彼此挨著。

誓洇卻已經不習慣了，他獨居好幾年，別人挨著他睡會難以入睡。

誓漣聽著他翻來翻去，一個勁往邊挪，大手一撈就把人扯回來，許是用力過猛，狠狠地撞上了口，疼得差點背過氣去。

“大哥你做什麼！”誓洇爬起來，著鼻子，痛到失去表情。

誓漣也坐起來，不怎麼高興地看著他。

“我還想問你做什麼？你今天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見了我哥也不喊，玩到一半就走了，回來了在飯桌上給我臉看，你又是在做什麼？”誓洇著鼻子，聽到被大哥這麼一通數落，終究是沒忍住。

眼淚在眼眶裡，堅強地沒有掉落。

“對不起。”向來吵架都不會認輸的人，今天卻轉了，連道歉都這麼直接了當。

誓洇睡了下去，眼淚無聲地滑落。

誓漣將他拉向自己，像小時候那樣，彼此挨著。

“哥不是故意兇你的，好了，快睡吧。”誓洇沒再說話，呼漸漸平息。

趁著夜，誓漣看著弟弟的面容，看到眼尾的紅，連呼都不自覺放輕了。

第二天一早誓洇早早地起出門了。

高中放了三天假，誓漣能在家裡呆幾天，初中就沒這麼了，還得繼續上課。

因為昨夜裡的事，誓洇沒睡好，到了教室就趴著補覺，謝淮光來了，看見人在睡覺，真有點到稀奇。

一個早自習就這麼睡過去了，謝淮光真覺得誓洇不是以前那個乖乖好學生了。

等人醒了，謝淮光湊過去，看他眼睛通紅，嚇了一跳。

“艹！你昨晚偷漢子去了，怎麼眼睛紅成這樣？”誓洇睡眼朦朧，看了他一眼。

“嗯，沒睡好。”這壓不知道是回的啥，謝淮光難得沒有再繼續問。

下了第一節課，人又睡下了。

謝淮光在旁邊幾次想說話，都忍住了。

找不到說的，他拿起手機來找謝惟燃說。

謝淮光：哥，我同桌怎麼從他哥回家以後就變得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