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喜歡三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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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蘭卿沒有動。
徽寧卻觸電般退開了。
這樣明明白白的默許,是她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三哥接受她了麼,允許她做這樣的事情麼,三哥的心意和她是一樣的麼?還是隻是因為,今對她稍許多縱容了幾分。
這麼一想,徽寧反而不敢靠近。
她覺到身上七哥手臂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
“七哥?”徽寧輕輕喚他。
謝徽止分明醒著,卻沒有回應,反而將她抱著換了個身。
現下的姿勢,是她的臉頰緊貼著七哥的膛,隔著衣物,甚至能聽到他強穩有力的心跳。
“睡吧。”聲音淡淡的,就連靜謐中也難以聽出什麼情緒。
記憶像是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她也這樣依偎在七哥懷裡,只是和現在不一樣的是,那時他是她唯一的哥哥,二人尚且是彼此的唯一。
徽寧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終於疲倦睡去。
翌。
徽寧醒來時,三位哥哥都已不在房中。
她穿上枕旁謝徽止為她準備的乾淨衣裙,踩著繡鞋剛想出門打水洗漱,門外卻先一步傳來腳步聲。
謝徽止端著銅盆走進來,看見她已換好衣物,笑著道:“坐下吧,七哥先給你挽個髻。”
“好。”徽寧乖乖坐在鏡匣前,等謝徽止過來挽發。
這裡到底是謝蘭卿的房間,鏡匣前空空如也,沒有什麼飾物,徽寧從公主府離開時,也只別了一隻髮簪,後來沾了五哥的血,她便沒有再戴上,隨手丟在他別莊裡頭。
但好在謝徽止的手很巧。
徽寧幼時起就是他一直為她梳頭挽發。
他用木梳打理著徽寧的發,一邊看向鏡中少女秀氣的面龐:“等七哥下次回來的時候,帶你和母親離開,可好?”好啊。
徽寧剛想回答,心中卻又被慌亂和困惑堆砌壓滿。
可以嗎?
二哥會這麼簡單放走他們嗎?
尤其是,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雖然徽寧什麼都沒說,但謝徽止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只是繼續溫柔地說:“曉什麼都不必擔心,等到了那個時候,就相信七哥,隨七哥走,好嗎?”
“好啊。”徽寧這才出釋然地笑容來。
她相信七哥,七哥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有把握帶走他和母親。
少女的烏髮穿過男人骨節分明的指節,往復重複為她做過無數次的事情,他自然早已稔,只是此刻卻有些捨不得放下,希冀著時間轉的慢一些更慢一些。
良久,他終於為徽寧挽好髮髻。
指尖還殘留著她髮梢的溫度,令人有幾分不捨。
他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忽然湧出一點煩悶,忽然開口問:“曉,喜歡三哥嗎?”果然,這種事很難不被七哥察覺到。
徽寧心中一跳,難以啟齒這份情,也無法對七哥說謊。
她和七哥之間幾乎沒有什麼秘密,但第一次,她竟然覺,自己無法直接回答七哥。
謝徽止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令她的視線和自己對上。
徽寧言又止,只是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謝徽止依然溫柔循循善誘道:“是對七哥一樣的喜歡,還是別的情,告訴我好嗎,曉?”——這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有種淡淡的同居常溫馨……
另外幾個哥就當做骨灰揚了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