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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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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他們倆左手無名指是不是都帶著戒指啊?”

“這算什麼?把自己變成鰥夫?也沒聽說他們領證啊!”

“嘁,還領證?仨人怎麼領?”眾人紛紛掩著嘴笑起來。

趙婧姝(周母)和聞歌(程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閨,被周母請過來一起坐在自家身旁,對周圍那些似是而非的八卦,她們聽的一清二楚。

倆人看著對面的兒子,聞歌沒忍住,衝著倆人白了一眼,最初還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荒唐事,這三年沒完沒了的折騰,就是個瞎子也得被鬧復明了。

聞歌對著同樣面帶慍的好朋友吐槽:“還有臉找呢!我要是人家,巴不得這輩子不面,什麼玩意兒啊,就得走得遠遠的!”趙婧姝深有同點頭:“可不是嗎,人家做得好!為什麼要和這倆混蛋在一塊?倒了八輩子黴,碰見他們倆。”越說越動的兩人,引得各自丈夫側目,再不阻止,倆人都快要結伴離家出走了,遷怒著瞪了他們幾眼。

周顧南與程嘉澍,受著母親和父親的不滿,聽著周圍的八卦,沒有一絲羞赧。

憑什麼不找?自己老婆不找還指望誰找?

帶上戒指也是為了打消,那些想和周程兩家聯姻的念頭,三個人的消息也是他們倆放出去的。

回頭想想,當初就是因為顧及初愫的面子,才讓她有可趁之機。……夜晚很靜,周顧南從外面回來後,站在院中抬頭一看,發現周明熙房間的燈還亮著。

他看了眼手錶,時間已經很晚,明天她還要舉行婚禮,不知道這會在熬什麼,上樓往亮燈的房間去。

周明熙垂頭坐在邊,背對著門,下巴擱在膝蓋上,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他抬手敲了兩下,走進去:“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該有黑眼圈了。”周明熙回過頭,看著哥哥臉上帶著和以前一樣的溫柔,叫了聲:“哥。”

“緊張啊?”他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後腦。

她搖搖頭,又看了看他,躊躇良久才開口:“我只是,想到了愫愫…”

“我們以前說好,要給彼此當伴娘的…”出枕頭下剛剛藏起來的合照,悵然地嘆。

她突然想起來:“哥,你臥室屜的那張照片,就是愫愫吧?”周顧南還失神看著她手裡那張笑臉,一時發覺,自己竟然想不起來,初愫和他們在一起時,有沒有出過這麼開心的表情了。

“對,是她。”

“你,什麼時候喜歡她的?”他略微想了想,淡淡地:“很久了,20多年了。”周明熙一驚:“你才30…那是,你以前被綁架的時候?”她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有人會在背後默默愛一個人這麼久。

“你還想她嗎?”

“當然了。”周顧南說得像呼一樣簡單。

他人生的四分之一都屬於她,如果不想,不去找,那他就真得不知道未來的人生該怎麼過了。

而且他有預,初愫一定在地球的某個地方,躲著他們。

這兩年,初愫的身份信息哪裡都找不到了,可只要一搜她的臉,除了國內,其他國家都莫名很困難。

就好像…有人不願意讓他們查到一樣,可誰有這麼大能耐,能攔截這麼多信息?

他沒意識自己愣了好久,周明熙喚了好幾聲,低頭正對上她擔憂的眼神。

周顧南趕緊調整好自己,掐了下她的臉頰,笑著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睡覺,明天漂漂亮亮開開心心地,其餘什麼都不要想。”

“快睡吧。”說完,便走出房間,霸道地關上房間的燈。

別墅裡重歸一片黑暗。……周明熙沒想到能收到項騫的禮物,周家是抱著禮貌的態度邀請項家,但項家來不來,他們也不確定。

謝延都說:“項騫這小子,行事自我慣了,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所以當項騫拿著一捧很緻的花束遞到眼前,她還是不由一愣:“這…謝謝你啊。”她接過花,放到旁邊的桌面上,只略微打量了兩眼,沒多看。

項騫也知道人家結婚,自己送花不太合適,摸了摸鼻樑訕笑了下:“那個是別人託我送給你的,不是我。”周明熙不解,別人?託他送?誰啊?

他沒理會她的忡愣,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還有這個,也是一併要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帶上,有好運的。”往前送了送。

周明熙接過打開,裡面放著一條做工比較糙,歪歪扭扭的手工編織手鍊,她更不解了。

“這是什麼新行的品牌?”她打趣著緩解尷尬。

項騫倒是煞有介事地點頭:“全世界,就這麼一個,很珍貴的。”周明熙聽他這麼說,大方帶在手腕上,雖然和婚紗不搭,但是看久了還可愛的,就像剛學會的小朋友,一點點編錯了又拆開重新來,卻沒平整似的。

“謝謝你,我很喜歡。”抬起手腕晃了晃。

項騫又看向那束花,思索一下,還是說:“那束花,如果你喜歡,希望你一會可以捧著它。”他有點護犢子,不想那人費了好久的心思,就這麼被扔在角落,等著枯萎。

她扭過頭仔細看了看,花束不是很大,和自己手裡的大小相仿,拿在一起也並不突兀。

周明熙不太想換掉自己的這束,這是從程嘉澍的花房裡摘下,再請人紮起來做的花捧,裡面有初愫以前種的,她想帶著她一起參加婚禮。

“好。”婚禮開始前,項騫便離開了,他的任務完成也就不多待了,他還不想和那倆人打照面。

大門打開,追光打在新娘身上,眾人見她捧著兩束花,都一怔。

周顧南和程嘉澍坐在前面也看到,只以為她突發奇想了什麼巧思,沒多在意。

待周明熙走過他們身邊,程嘉澍一掃,身子猛地僵住。

他坐著的角度正好看到花的扎捆手法,他見過,那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方法,他見過。

程嘉澍有預,這花一定不尋常,呼慢慢加重,在周明熙又一轉身時,看到她的右手腕,眼睛睜得要脫出眼眶。

那個手鍊,他見初愫編過不止一次,以前央著她給自己編一個,初愫一直沒同意,所以他記得很清楚,一定是她。

程嘉澍一把抓住周顧南的胳膊,直勾勾盯著臺上,鼻息顫抖著問他:“那束花…還有那個手鍊…誰送的?”

“怎麼了?”

“她、是她做的…可能是她…”他不知道為什麼手鍊編得亂七八糟,但一眼也能看出來,是一樣的。

周顧南表情凝重,手漸漸握緊:“你確定?”

“預,就是她。”周顧南叫來工作人員,得知花和手鍊都是項騫送的。

“項騫?”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國外那麼難查,項騫在國外站得很穩,只有他能滲透那麼深。

他現在想不了,為什麼項騫和初愫能聯繫到一起,他只想趕緊找到她。

一摸兜,手機沒放在身上,又看了眼臺上剛開始的儀式,強止住衝動,一直等到儀式結束,倆人齊齊站起身往外走。

周母剛叫住他倆,卻被周父攔住:“讓他們去吧。”走出酒店,周顧南立刻給唐柯打電話:“幫我查項騫,查他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尤其是最近!”——初愫女士,這邊有兩個大件,將在明天中午2點,抵達赫爾辛基,請您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