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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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虞谷當年就這麼不約而同地避開。

實際上酈安筠經常能夢見虞谷，青期的女同學在暗戀某個男生，也會因為某些類似小說的橋段心動不已，隱晦地提到一些隱藏內容，酈安筠表面合群，內心全是悲哀。

她夢到過自己和虞谷睡。

第一次是十五歲。

第二次是十九歲。

後來工作很忙，成年的慾望早就被她的野心磋磨，輾轉出差的間隙她沒不會想到虞谷，只是在有人問起戀情的時候蹦出一個瘦高的影子。

沈願和她是同學，長得還清純，作風卻很狂野，不像酈安筠一張臉接近美豔，卻沒任何戀愛力，也不贊同沒愛也能做的理論。

沈願說都這麼大了試試無妨，酈安筠拒絕她給自己介紹的朋友，工作狂的標籤更難撕下了。

現在明明是秋天，風還那麼冷，酈安筠吹頭髮吹了半乾，捲髮像是她此刻瘋狂滋生的慾望，全是虞谷積攢的撥孽果。

她想：是虞谷的話做一次也沒問題。

她又想：但做了不談戀愛我們也不是朋友了。

我們本來就不是朋友，哪有朋友斷聯那麼多年的。

可是我們的父母都認識，這樣不好吧。

萬一合不來呢。

萬一我和虞谷本不適合談戀愛呢？

萬一……

她腦內思緒萬千，裡面的人洗完澡出來沒看見上的人，發現酈安筠披著外套站在陽臺。

空氣中還有些微煙味，虞谷訝異地看過去，捲髮的女人在夜風中慢地菸。

不知道酈安筠在想什麼，神情苦惱，但又過分專注，完全沒注意到浴室的水聲停了。隔壁的電視倒是還在播著陳年的電視劇，她靠在欄杆，吐出一個寂寞的菸圈，陽臺燈微弱，月光柔和了她天生具有侵略的五官，此刻的她氣質過分純真。

酈安筠腦內想法左右互搏，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拿走了她的煙，酈安筠嚇了一跳。

虞谷沒用酈安筠放在臺上的洗漱用品，身上散發著劣質又廉價的沐浴味，她捏起這燃了一半的煙，咦了一聲：“這不是我的嗎？”虞谷微微轉頭，垂眼看向酈安筠：“你偷翻我包。”小偷完全不帶怕的，抬眼和她對視，“那你要打我嗎？”酈安筠白天妝容緻，現在素著一張臉，沒半點威懾力。

虞谷搖頭：“我打不過你。”酈安筠才不信，“你都能扛起一桶煤氣罐。”虞谷：“那是職業素養。”這話實在好笑，酈安筠眉眼彎起，虞谷卻在她了一半的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講冷笑話。

每次幹活都有煙拿的水席老闆不太菸，幾口而已就嗆到了，酈安筠笑得直不起，虞谷問：“你很能嗎？”

“什麼時候學的？”她們彼此心照不宣錯過的時間全是空白，高飛的是酈安筠，在陸地不緊不慢的是虞谷。

酈安筠：“大學的時候，太忙了，煩。”虞谷笑了：“你怎麼讀書都讀出了打仗的覺，工作也是，一定要這樣嗎？”她還試圖一口，菸嘴都被她含溼了，彷彿兩個人已經隱秘地接過好幾次吻。

虞谷穿著寬大t恤，褲子也是黑的，不像酈安筠的睡裙講究。可就是這樣的人曾經入酈安筠的夢，讓她驚恐又回味，第二天羞恥萬分，不懂都是女的怎麼也能做到水拍岸。

酈安筠：“我就是這樣的人。”虞谷點頭，她叼著煙不會菸，煙都熄了，咦了一聲，“不是這麼的嗎？”好笨啊。

酈安筠心裡燒得慌，想要，想得到，想要觸摸。

她壓抑多年的慾望奔騰不息，頭頂的圓月像是少女時期看的內容封印，徹底把她隱秘的另一面揭。

虞谷還想迂迴說點情話，沒想到酈安筠伸手走了她嘴裡的煙，“我還……唔。”身邊的人摟住她的脖子墊腳咬住了她的嘴。

剛洗過澡的軀體隔著布料緊貼，到底是誰的心動過速，渲染出了不該有的神速進展。

虞谷很難忍住抱緊酈安筠的慾望，特別是對方沒穿內衣的口貼在自己身上，十幾歲的時候酈安筠在家就不愛穿，寫題目的時候還要抱怨。

多年過去，她早就長成自己剪貼雜誌裡的都市美女，虞谷很難不往那裡看，卻被氣吁吁的人摸了個遍。

虞谷抓住她的手啞聲問：“你幹什麼。”第2章第二十一盞燈這句話沒什麼問的必要，此情此景什麼氛圍都不用多說，酈安筠顫抖的睫，微紅的眼眶都在宣告她們被席捲的情。但虞谷不依不饒，“酈安筠，你要我做什麼？”幾秒後她換了個問法：“你想和我做什麼？”酈安筠：“這種事一定要說出口嗎？”她羞憤得脖子都紅了，從小到大嫌棄自己太的人不知道她觸多好，她罵了很多次的骨頭架子力大無窮，扛起她也沒問題。

外面冷風徐徐，她們心底冒出來的慾望早在肌膚的摩挲下加倍增長，虞谷攥住她還在自己身上摸的手，固執地要書面的答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