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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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為了你!”聞婷的神有些黯淡,幽幽的看了白詩蘭一眼,嘆氣道:“我知道上邊的人為了保密肯定會把我也一起滅口,所以我也想活下去,至於你的話,如果不是我的身體小時候被藥物改造失去了孕育的能力,我也不會這樣千方百計的保住你,甚至不惜背叛御用拱衛司。”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詩蘭頓時有些糊塗了,因為聞婷這時候的話情緒有些動,不似之前那樣古井無波,可又讓她覺一頭霧水。
“我姓聞,你還不明白麼?”聞婷終於是冷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詩蘭的臉,滿面玩味的笑著:“親愛的姐姐,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也只有這一個理由能讓我有足夠的勇氣背叛朝廷,背叛我之前一直適應的生活。”
“姓聞,你是?”白詩蘭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如五雷轟頂一般震驚得楞了神。
“你的母親也姓聞,按輩分來說我該叫她一聲姑姑,可惜的是我也沒見過她。”聞婷笑得有些扭曲,卻又充滿了哀傷的意味:“恐怕在你的心裡她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吧,其實你能知道她是姓聞的已經不錯了,最起碼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出身,雖然只是低賤的平民但你身上的血和我一樣!”又有苦情戲了……許平抿了口酒,照這情況來看,免不了又是一個俗套狗血悲情的故事要上演。
白詩蘭頓時如被雷劈一樣,面蒼白整個人處於一副失神的狀態,不可思議的看著聞婷。聞婷似乎是不想過份的刺她,回頭看了看許平後,突然笑道:“老祖宗,不知道您對我們這些苦難的平頭百姓有沒有興趣,有的話我給您說一個比較陰暗的故事。”許平點了點頭,其實真沒什麼興趣,不過事情鬧到這地步了也沒什麼胡搞瞎搞的氣氛,就當是打發時間了。不過今晚許平倒是先有了一個收穫,最起碼刺殺計劃失敗沒後續的跟進這證明了皇帝手裡的人也捉襟見肘,而在這非常時刻卻要殺人滅口,原因似乎也想明白了,那就是白詩蘭曾是為他掌控那個藥物實驗組的人之一。
耐人尋味啊,竟然為了隱瞞這種藥的存在而要殺人滅口,時間點似乎是選擇得十分的微妙,瞬間讓人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能清晰的嗅到一些陰謀的味道,絕對的不懷好意。
如果不是聞婷的背叛,恐怕這一切都被抹殺掉了,而這麼做的目的似乎是要瞞著自己,許平腦子立刻飛速的轉著,從腦海裡把這分時間自己疑惑的地方和值得在意的地方全都整理一遍。
而相比皇帝的用心,聞婷娓娓道來的故事就俗套多了。大明那麼多的名門望族,互相競爭也有內部競爭,事實上大多數能脫穎而出的傑出子弟都不是俗耐之人,但也少不了一些紈絝之輩,自古以來有權利的地方就沒絕對的公平,這事實雖然陰暗但誰都無法否認。
太平可以粉飾,背面的陰暗齷齪也可以隱瞞,本身法律和所謂的皇權就是最不公平的存在,自然民間也少不了那些以權壓人,欺壓百姓之類的不平之事。
一個姓聞的平民家庭只有姐弟倆,兒女雙全即使不富裕但也是其樂融融。漸漸的姐姐出落得婷婷玉立,成了芳民在外的佳人,雖是少女之姿但已是明豔動人不可方物。可惜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紈絝大少看上,紈絝大少雖然不學無術但因為是嫡系出身身份高貴,偷雞摸狗之事確實沒少幹,不過左右逢源始亂終棄卻是源源不斷。
風的大少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用盡他的財富和所謂的費希望能俘獲芳心,可惜的是那位女子並不心動,並沒有貪幕平民百姓眼裡似乎可望而不可求的榮華富貴。一次次被拒絕後大少惱羞成怒,自小被眾星捧月的簇擁著,女孩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對於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澀,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他的追求簡直是對這平民女孩的一種施捨。
惱羞成怒的紈絝大少失去了耐終於出了猙獰的嘴臉,他用強暴的手段得到了這個女人,這在現代的名門望族裡幾乎成了被鄙夷的事,是最丟臉的事,因為對於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子弟而言不能讓女人乖乖的躺在自己身下而需要用強絕對是廢物才會用的手段。
別說是其他人看不起了,出了這樣的事家族內部都會有異議,那位大少的父親極是寵愛他。深知這樣的事對兒子的名聲有極大的影響,一但傳開的話別說會論為別人的笑柄,甚至兒子在家族裡會被人嘲笑,失去當下一任家主的機會。
大少的父親用盡了手段,粉飾住了太平把那個聞姓的女子娶進家裡,當然了這個過程一點都不和平,因為聞家的人雖然是平頭百姓但骨頭裡都很硬氣,不只是那位女子要生要死的,就連那一窮二白的父母也不為這門親事為榮,一心的想上告天聽求一個公道。
這一切都是有強權沒公理,儘管是大大方方的辦了這場婚事,對外宣稱是你情我願的郎情妾意。但女孩本就不想嫁,她幾乎是被綁著嫁入白家的,花花燭夜男人得意的模樣更是讓她憤恨,在被侮辱了一晚上後她選擇了自殺,若不是發現及時的話恐怕女子在新婚之夜就香消玉隕了。
後來那個聞姓的女子懷孕了,為了安撫住她大少的父親許諾很多,但女子是充耳不聞,不得以只能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看著她防止她自殺。不久後,那女子在神幾乎崩潰的狀態下生下了一個女孩,白家的人在為有了後人而喜悅著。
誰讀沒注意到那女子的抑鬱症,產後的她神直接崩潰了,整個人如行屍走一樣幾乎沒了思想。她連給孩子餵的本能都沒有,產後的女子甚至看都不看自己的女兒一眼,彷彿這不是她親生的骨而是一個讓她厭惡的東西。
女子瘋了,家大業大的白家怕丟人就把她鎖了起來,對外號稱是患了重病。後來女子的情緒越發不穩定,整瘋瘋顛顛的說起了胡話,在外界的輿論壓力下白家不得以把她送到了神病院治療,可惜的是沒任何的成效。
女子出院後被關在了一個僻靜的柴房裡,身為名門望族卻有這樣一個瘋子的存在實在太丟人了,漸漸的白家的人甚至都遺忘了有這麼一個瘋子只有僕人還會去送送飯,而當有一次僕人將那鐵門打開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女子上吊了。
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最終似乎清醒了一下,而那絕望的環境讓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白家的人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事,女子的家人一聽到她的死訊頓時瘋一樣的上告,瘋一樣的鬧著想給女兒的死討個公道,本希望用權勢把這事壓下去的大少父親一看這情況頭疼萬分。他已經明白這一家全都是硬骨頭,想靠錢和好處善了是不可能的,為了自己家族的名聲,為了自己的兒子他沒辦法再冠冕堂皇下去。
一把火足夠毀滅一切,讓一切成為灰燼沒任何的蹤跡可尋,聞家的人全被五花大綁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斷沒有逃生的可能,但熊熊的大火過後沒人會發現這一切,只會以為這是一場很是不幸的事故。
當這場滅門的慘案被定為鐵案沒後顧之憂時,大少立刻化身成了悲情人物,痛哭著失去了愛的悲傷,給人覺愛的自殺全是因為她神病的關係與白家人的漠視無關。接著為愛意外死亡的家人風光大葬又表演著仁至義盡的一面,而那一晚他又可以睡在別的女人上,因為他明白自己解脫了,又可以過上那紙醉金的生活了。
“這,我……”白詩蘭已經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了,儘管白家的人為她編制了另一個不幸的真相,但多少她也聽過一些閒言碎語,只是她從不敢相信自己的出身會是那麼的悽慘。
幼時的記憶很是模糊,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瘋子,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自殺了。而母親家那邊的人她幾乎沒記憶,只記得頂多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能遠遠的看上一眼,或許也是因為白家人怕她知道真相,所以一直嚴聞家的人進門或者是靠近她,對她的管教甚至嚴苛到她連外公外婆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看來或許不是白家對這個孫女有多麼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這段醜聞會帶來的影響,大少內至大少的父親因為招惹上這事以後在家族內的聲望一落千丈,他們地位的降低自然也牽連到了白詩蘭,在不少人的眼裡這個同樣姓白的女孩子卻是家族中恥辱的標誌。
“很不幸的人,殺人滅口的人雖然兇狠,但不一定細心。”聞婷的神冷漠異常,聽不出怨恨但卻讓人覺倍加的骨悚然:“聞家的兒媳那時候已經身懷六甲了,在那大火之下一家人用溼被子拼死的護住她,用自己的身體圍在她的周圍為她圍出了一道人的防火牆。當火焰被撲滅的時候這一家人的屍體燒成焦碳般幾乎糾纏在了一起難以辨認,可惜的是一家人再怎麼努力也抵抗不了殘酷的現實,那個孕婦最後還是死了。不過奇蹟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卻活了下來,醫護人員都在慨這是生命的奇蹟。”當時消防人員將火撲滅以後,有的人一看這一家的慘狀是當場落淚,奇蹟的是分開了那燒焦的屍體後卻發現孕婦雖然死了,但肚子竟然還有點動靜。當這具屍體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們見證了生命的奇蹟,而這個奇蹟只要晚上一時半會都不會發生。
“你,你是那個孩子?”白詩蘭的聲音顫抖著,幾乎不敢相信這簡直天方夜潭的一切,一直被隔離的她覺這樣悲傷的故事似乎與自己無關。
“恩,按理說我不該知道自己的出身,不過很可惜的是我的格很不好,身為一個殺人機器的我有著很強烈的好奇心,所以我趁人不注意的偷看了關於自己的檔案。”聞婷默然的點了點頭,嘲笑道:“沒錯,那個孩子的出生沒人知道,白家以為這一切已經瞞天過海了。而後那個孩子被送到了孤兒院,什麼都不懂的時候被御用拱衛司的人挑中。”聞婷的聲線依舊聽不出咬牙切齒的仇恨與惱怒,只是那種幾乎沒有情緒的冷淡卻證明這份仇恨已經壓抑到了一個極點,事實上她心裡的受肯定不如表現的那樣輕描淡寫。
“當然了,偷看自己的檔案肯定是違反規定的。”聞婷冷笑了一下,頗有幾分玩味的說:“按照御用拱衛司的紀律,這樣的行為足夠直接處死了,我猜得沒錯的話那時候御用拱衛司的人也不是刻意的想隱藏我這個活口,按照時間推算御用拱衛司不過是人手不足想快點培養一些人馬而已。”按照聞婷的年紀,恰好那時應該是兩位皇子爭奪皇位的前兆,是蓄勢待發積攢實力的時候,在那樣的背景下聞家人不管怎麼申冤,也沒人會因為一戶名不見經傳的平民百姓而去得罪名門望族的白家,難怪白家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搞那種滅門慘案。
“你是,我的妹妹?”白詩蘭始終不敢相信,那按照這樣來說她的父親,實際上就是聞婷的仇人,而自己身上著他的血卻與他有些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白詩蘭的父親早就過世了,他因為作風紈絝又沒能力,最終沒成為白家的家主。沒多久酒掏空又沉於狼虎之藥的大少就撒手人寰了,沒了必要的白詩蘭在家族裡本沒地位可言,身份連一個受寵的下人都不如,也正是那樣她才會無可奈何的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你出生以後,白家的人就說你母親神不好,她住在神病院乃至是回家的時候你一直沒見過她對吧。”聞婷點了點頭,神隱隱有些發陰的說:“她的家人為了救她,奔波告狀了有十年了吧,一開始白家礙於悠悠眾口也不敢太亂來。只是這事鬧大的時候,白家終於是坐不住了,那把大火是燒在你十歲的時候,因為那時候你的母親已經跳樓了,白家的人也終於是猙獰畢現,不管不顧的選擇殺人滅口,這也是因為那時你父親的地位受到波及的關係。”這番話讓白詩蘭徹底的楞住了,覺心亂如麻呼急促,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事實是這樣的,而聞婷竟然是自己的堂妹。這樣的陰差陽錯估計誰都想不到吧,當年把聞婷安進來的那個人恐怕也不知道聞婷的出身,不知道二者間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孽緣。
“確實悽慘人,不來個姐妹重縫相擁而泣似乎說不過去。”許平在一旁戲謔的笑著,對於一個看慣了生死又懂得人間疾苦的人而言,這樣的故事雖然不幸,但沒什麼值得動容的地方。
這個故事既俗套又狗血,聞婷也知道自家疾苦自家痛的道理,對於這個過去她沒親身經歷過所以心裡也不怎麼痛。看著已經徹底傻眼的白詩蘭,聞婷嘆息了一聲說:“老祖宗,說是為家人報仇未免冠冕堂皇了一些,畢竟我從小就生長的御用拱衛司,他們的言傳身教即使我反抗著但也是我骨子裡抹之不掉的東西。”這一點許平倒是明白,不能說聞婷太過冷血了,只是對於她而言就算知道了過去,知道這段血海深仇但似乎沒什麼讓她必須得報仇的動力,因為在她的生活中沒有所謂家人的概念。
“你是怕死吧,為了自保這是人之常情。”許平倒是理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覺聞婷這樣的話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
“至於白總,我這個姐姐,雖然我討厭她是姓白的,不過她是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了。”聞婷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跪在了許平的面前,顫著聲說:“雖然聞婷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什麼,但聞婷現在只想保住她,或許她會有一個孩子可以姓聞讓我們家有後,雖然我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人,但起碼我知道他們都是愛我的。”是啊,沒聞家人在火海里抱成一團保護著她母親的話,聞婷也不會奇蹟般的生還,雖然她嘴上說得很是淡漠但估計是怕引起許平的不悅,實際上她心裡還是很在乎。
聞婷,白詩蘭,這兩個女子現在是聞家唯一的血脈了,聞婷應該是知道真相後很恩父母和爺爺,也愁恨著白家,但現在是姐妹相認的時候,她不能把這種仇恨表現得淋漓盡致,比較白詩蘭身上也有一半白家的血。
聞婷很聰明也很冷靜,這一晚先用體取悅許平獲得好後才敢說這些話,因為她也清楚這個老妖怪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善良之輩。儘管許平今晚沒什麼過份的舉動,甚至是對落難的她們都沒什麼過份的羞辱與調教,但這並不代表這老妖怪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雖然嘴上不說,但聞婷清楚來妖怪的到來絕不是貪圖美那麼簡單,說難聽點世上姿比她和白詩蘭還好的女人有的是,甚至那些女人比她們更懂風情。雖然她不明白許平有什麼目的但還是選擇了審時度勢,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逢著,因為她心裡清楚對於她們而言這老妖怪的到來或許是一個活命的機會。
對於她而言,不管是自己還是被軟於此的白詩蘭都必須找機會逃跑,至於皇室內亂的鬥爭與她們無關,因為不管誰輸誰贏她們這些隨波逐的螻蟻都不會有好下場。
“聞婷,這一切,都是真的麼?”白詩蘭回過神來,語氣顫抖著卻沒有任何的懷疑,因為她也不是沒聽過一些言蜚語,心裡清楚聞婷說的應該是事實,只是現在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這時候的你就是隻喪家之犬而已,費盡心機騙你能有什麼好處?”聞婷冷笑了一聲,這一次的惡語相向一點都沒客氣,明顯她不滿意現在白詩蘭還抱有懷疑的態度。
事實的打擊讓白詩蘭瞬間滿面的頹廢,面蒼白無比,明顯她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事實,就算自己可以語言否認但那不過是自欺欺人。
聞婷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過頭來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許平也是暗自琢磨著。看來今晚在這曝行蹤是一個錯誤,如果說那種壓抑內力的藥的存在有人想刻意的隱瞞,那自己來這就太不理智了,御用拱衛司想來把這消息已經上告天聽了。
如果說朱威權之前一直信任著自己,那現在行蹤曝可能會壞事。更讓許平在意的是自己所謂的自信心,原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現在看來事情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原先的計劃了。
窗外依舊是槍聲密集,偶爾響起的聲音讓屋內沉默的氛圍顯得有幾分詭異,白詩蘭被連串的打擊已經得有些麻木了,失神的坐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聞婷則是目渴望的看著許平,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希望許平能幫她們逃出去,只要脫離了皇家的控制她們就暫時安全了,哪怕最後朱威權獲勝了她們也會小命不保,但多一刻的安全對於她們而言就多一分的希望。
“穿衣服,準備走吧!”許平這時心裡已經有些想法了,看了看剛與自己有水因緣的兩個美人,即使這時候她們一絲不掛的體很是誘人,但許平暫時沒了繼續作祟的想法。
即使今晚沒真正的玩白詩蘭也無所謂了,來方長有的是時間調教這個美人。而最主要的是她的神狀態一直不佳情緒也不穩定,估計玩的話也不怎麼過癮,最重要的是許平自己都一肚子事,確實這時候興致也不大。
“謝老祖宗!”聞婷一聽頓時是喜出望外,趕緊拉了拉失神的白詩蘭,親切的態度完全看不出之前二人間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