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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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將至了,當又一個黑夜來臨的時候,大明的京城,這個在血與火中屹立了四百年的皇朝國都持續了好幾天的槍聲突然沒那麼密集了,偶爾稀疏的幾聲劃破天際,卻也掩飾不住沖天而起的喝殺之聲。
這種寧靜絕不是因為和平,而是因為撕殺的雙方又一次進入了彈盡糧絕狀態正在等待補給,沒有了子彈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搏來分出個勝負。
從三天前開始一切進入白熱化的狀態,朱威堂真龍會的人馬猙獰畢現,終於是忍不住大搖大擺的攻打起了皇宮,叛逆們水般的進攻四面八方呈現一副瘋狂之勢。朱威堂已經積聚起了足夠的力量,這是最後的背水一戰了,真龍會方面已經把所有的底子拿了出來準備破釜沉舟的一戰。
數量不足十萬的叛逆已經對皇宮圍打了足足三天,死傷很是慘重。而皇帝這邊卻採取了保守的打法,仗著皇宮的天時地利死守不出,就是不和真龍會的人面對面的撕殺,明顯這是在拖延時間。大概是因為真龍會的實力超出估計太多了,全世界各地的亡命之徒彙集京城,數量之巨明顯超出了御用拱衛司之前的情報統計。
晚霞遍天的京城上空隱隱有喊殺之聲傳來,誰都清楚這樣的每一個夜晚都不會平靜,所有大明的權臣和名門望族都在觀望著,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估計誰都希望皇權正統能夠勝出,這樣才能保住他們的榮華富貴。
京城之亂的消息在皇家的運作下全世界封鎖,可少不了一些人還是得到了消息。各地的封疆大吏,包括權貴人士和京城出逃的官員此時已經心無旁騖了,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京城的局勢,誰心裡都清楚這將決定著王朝未來的走向。
於任何人而言誰都不希望看到這場禍亂,因為在他們的看法裡皇帝命不久矣,若由皇子繼位的話很多人都可以藉此換代的機會升官發財,可若是由一個叛逆登基九五的話誰都不會服,儘管表面上一面的平靜,可大多人都準備著一但皇帝落敗的話,勢必得四面楚歌的把真龍會的叛逆剿滅掉。
河北各地,京城周邊乃至是津門已經聚集了自發要來勤王的軍多達三十萬餘,按理說有這樣強力的外援朱威權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掉真龍會的叛逆。可讓人詫異的是面對這些忠心耿耿的兵將朱威權卻是下達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命令,並非是總兵所的軍令,而是一道道久未面世的聖旨。
皇帝勒令所有兵馬原地不動,不準踏入京城半步,對京城採取圍而不攻的態度靜待著龍御大勝即可。這道聖旨讓全軍上下為之譁然,那些忠君愛國者無不是義憤填膺,但皇權的尊嚴他們不敢冒犯也只能乖乖的駐紮在京城四周靜等事態的變化。
在皇權死忠派看來聖旨上的話透出的信息信息十足,聖上有把握一舉將真龍會的叛逆剿滅在京城之中,這是一場甕中抓憋的戰鬥。哪怕是真龍會冥頑不靈的進行困獸之鬥也是無濟於事,但這都是腦子單純的人才會有的想法,那些陰謀家就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只是他們想不通皇帝堂堂的九五之尊為何要這般的意氣用事。
舉全國兵力要消滅真龍會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這樣的大費周折,對於不清楚那個賭約的人而言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事實證明朱威權的想法是對的,這道聖旨下達以後確實大部分兵馬都按兵不動,可有一部分兵馬蠢蠢動,打著誓死保皇權正統的名號試圖的抵抗旨意朝京城裡衝,雖然陣丈沒那麼大但目的確實耐人尋味。
更讓人無法預料的是一些勤王的兵馬很鬆散,不是軍區編制,也不是完整的萬人營編制。有的來的是一兩千,三五千的兵嘛,但似乎有什麼默契一樣避過了其他大規模的部隊,在那樣龍蛇混雜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潛進了京城。
這就是朱威權的顧慮所在,這樣龍蛇混雜的情況下他的疑心病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他敢百分百的篤定這些勤王之師裡大部分是真心擁護自己的。但免不了有一部分是朱威堂,陸貴妃,哪怕是皇后的人,這些人混雜其中才是真正的別有用心,被他們混進來的話到時候情況會更亂。
朱威權對這些叛逆肯定恨得咬牙切齒,扒其飲其血都不解恨的那種,可畢竟他身處高位不得不從全局來考慮每一個可能出現問題的環節。那些叛逆可以不管不顧的亂來,但他卻有著諸多的顧慮,最起碼有一種他最是在意,那就是這場平叛之戰勝了可以內揚國威,但絕不能帶來大患。
他不希望打完這場仗後整個京城都完了,畢竟風水什麼的他還得顧忌顧忌,若是解決了朱威堂卻把京城打得夷為平地的話對於他這個九五之尊而言就是失敗,京城的局勢微妙一向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是京城打得什麼都蕩然無存的話那大明勢必也會是千創百孔。
所有外來的軍外被嚴令不準入京,即使在人數和質量上朱威權並不具有絕對的優勢,但他已經下定決心不讓其他的一兵一卒進入京城。
朱威權最大的顧慮是京城之亂最起碼真龍會沒什麼像樣的武器,若是被其他人趁虛而入的話,沒準會有攜帶大規模殺傷武器的人進京,別的不說一千衝鋒槍手就足夠改變格局。
他這一手防備與真龍會無關,他防備的是皇后和陸貴妃,這二人已經有了異心卻又遊離於賭約之外,事實上在朱威權的心裡她們才是心頭大患,與之一比朱威堂反而成了跳樑小醜。
這些情況許平是到了京城才知道的,不過並不是通過聯繫陸雪得知,而是因為抓住了一個比較好玩的人。這當口上他應該在皇宮之內守護聖駕才對,不過為了勒令各地趕來的兵馬不準進京,這位戰鬥力兇猛的悍將強行突了圍,結果又因為皇宮被真龍會的人圍得水洩不回不去,只好帶著一身的傷在京城內一邊遊蕩著一邊按照皇宮裡傳出的命令行事,好死不死的就撞到了許平的槍口上了。
路邊一處小巷子內,不用嚴刑供賈旭堯已經乖乖的跪在了地上,滿面的苦澀之。地品之威現在又在軍機處手握重權的他這會連都不敢放半個,一開口的時候還得小心翼翼的看許平的臉:“老祖宗,末將知道的就這些了,真的沒有隱瞞。”
“不對吧,你們不是號稱熱兵器時代了,打得這麼小打小鬧?”許平比他悠閒多了,穿過了京城外層層的戒備和各地趕來那些軍的眼線,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京城。
當然了在朱威權的思想裡或許許平一直就在京城,為他忙碌著所謂的逆天改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別的正常。賈旭堯這時心裡一通的大罵,成功突圍的時候多麼的英勇,半路上遭遇了多少的叛逆還不是勢如破竹的殺出血路。
什麼叫血戰不屈,什麼叫勢如破竹,他自問自己絕對是一員以一擋十的悍將。可偏偏在這時候卻被這老妖怪堵了,瞬間血與火裡走出來的霸氣都沒了,已經殺得起的他光是一看許平這張臉瞬間就蔫了,所謂的王霸之氣也變成了王八之氣,慫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這種覺,就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碰上了一個變態狼一樣,哪怕再忠貞但只要一怕死的話什麼都是虛的。賈旭堯現在就是這覺,他都不考慮許平為什麼出現在這了,打個比喻的話他現在考慮的是如果許平要玩他菊花的話,他該用什麼姿勢來合才會討到這老妖怪的歡心。
剛才他帶著人在路口遭遇了一夥身手不錯的叛逆,雙方一見面就打了個白熱化,佔盡上風的纏鬥間被許平打了悶帶到這來。原本威風八面的他一看是這老妖怪瞬間就慫了,語氣小心翼翼就如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生怕氣聲大一點都會讓這老東西不高興。
“是啊,朱威堂那喪心病狂的瘋子也動過這個想法。”賈旭堯苦笑著,或許是以為許平就是來打聽一下八卦而已,老實的代說:“其實現在皇后和陸貴妃也叛變了,不過一切都是密而不宣的狀態,皇上不只是防備著朱威堂,更得機關算盡的防備著她們還有隱藏起來的陸家和穆家。”這情況,龍蛇混雜,暗湧動,也難怪朱威權不允許這些勤王之師進京了,因為本分不清楚來的是真正勤王的,還是借勤王名義倒戈相向的。
如果是勤王之師,那就違反了之前的賭約,朱威權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所以不敢違背。可要是這些軍隊有異心的話,那就是抱薪救火了,一但被這些兵馬進京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先不說敵人的數量有多少,光是軍隊內部生變這一點對於軍心就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至於熱兵器這一方面雙方倒是大有建樹,在皇后動用她的勢力轟炸211基地以後朱威權就格外的留意了這一點,也清楚朱威堂急眼的話本不會遵守所謂的規則,只要能贏不管什麼喪心病狂的手段都用得出來,甚至用熱武器和他來個同歸於盡都不在話下。
所謂的賭約實際上只有他在遵守而已,所以一開始朱威權就忌諱莫深,對於這方面的管控所用的力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