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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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許平是小看她了,這小妮子確實一點都不嬌氣,用起土灶燒起柴火來一點都不含糊。這不科學啊,小妮子的皮膚白皙細一看就不是幹活的人,但看著她那輕車路的樣子許平依舊無語,就是覺得這樣一個清的小美女幹這活有些違和。
懸崖之上,菜未上桌,酒已經先啟了。自然是李道然喝茶許平喝酒了,李道然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說:“祖師爺啊,現在這比武的事已經定下來了,五行堂的人已經加緊修煉了,有四位堂主更是直接閉了關。百花宮那邊宮主不在,其他的長老也都是一左右的水平,現在也都在刻苦的修煉著。其實咱們鬼谷一脈底蘊還是有的,高手眾多雖然不是頂尖的不過這樣苦練沒準就有人破境呢,真做好準備的話也不是沒有勝算。”
“和我說這些幹嘛,關我什麼事。”許平沒好氣的看著他,心想這貨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天天這麼唸叨有意思麼?
“沒事,彙報彙報而已。”李道然的面依舊殷切,話鋒一轉突然說:“對了老祖宗,有些事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小徒孫可以當玩笑說說麼?”
“什麼事?”許平當然有興趣了,只要不是鬼谷派這破事就行了。話說這段時間在山上已經憋得夠鬱悶了,本來心境就開始朝著年少輕狂的方向發展,現在天天在這慌無人煙的地方待著許平也開始動搖了,想著是不是搞個合法的身份去世上看一看,看一看現在的大明到底是怎麼樣的。
手機,電腦,酒吧KTV之類的,,想想都覺得蠢蠢動。
“最近京城那邊不太平哦。”李道然沉了一下,這才肅聲道:“聖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前陣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鬧出了大動靜把所有人嚇了一跳。軍把京城圍了個水洩不通許進不許出,而御用拱衛司則是包圍了皇城,兩派人馬把京城搜了個挖地三尺。別說是普通大臣的家了,就連三位內大臣的府邸都被查了一遍,事情可以說鬧得是人心惶惶。”
“有這事?”許平當然不知道自己復活的事已經洩了,因為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有人會在自己祖先的棺材頂上裝監控,這事是怎麼想怎麼蛋。
“是啊,而且不只於此,搜尋無果以後御用拱衛司的人傾巢而出,似乎有點不達目的不甘心的架勢。”李道然抿著茶,一副深沉的口吻說:“現在本來內政閣就不太平,處理內政的內政閣裡兩位內大臣已經開始手了,都在爭奪領內大臣之位。而同時他們背後又站著聖上的皇子,聖上的身子不行了,這領內大臣之爭實際上也影著儲君之爭,這一下京城就亂了套了。”
“才兩人,不錯了,估計鬧也鬧不出多大動靜。”許平意味深長的一笑,遙想當年契丹十龍奪嫡那才叫一個彩,手足相殘骨互戈,真正的讓人明白了在權勢的誘惑下親情有時候是何等的薄弱。
這段時間許平也瞭解了現在的這個皇帝和皇家,雖然沒什麼影像資料不過也知道了個大概。比較詫異的是現在當皇帝這麼謹小慎微了,尋常大富人家都一大筆稅享受三四妾的生活,當今聖上才娶兩個老婆貌似有些寒酸,按道理來說綿延至今皇家應該是別的不多錢多才對。
“可不是,穆家和陸家這一斗牽涉太廣了。”李道然倒是一副看熱鬧的口吻:“皇后和貴妃之間早就面和心不和了,現在她們都沒在皇宮之內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穆家和陸家的動作都大的。和他們一比咱們鬼谷派的這點風波就是小兒科而已,內政閣是兩家的主要戰場,不過皇室麾下的勢力眾多,外的禮部,兵部,還有戶部也有很多實權人失需要拉攏,恐怕這倆當媽的現在已經碎了心了。”不只是內政閣,朝野六部也是必爭的沙場,雖然現在是皇權集中制任何外臣想造反都不可能,不過作為儲君之爭朝野六部的支持也是必要的。畢竟朝野六部掌控著兵權,還有更重要的就是錢,皇家內庫有多少白花花的銀子沒人知道,不過戶部這邊能運用的錢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江山易主是難以避免的。”許平沉了許久,這才慨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不過就算手足相殘又如何,血腥過後就是和平了。爭鬥過後登基的勝者肯定有他優人一等的方面,而且為了平息言勢必要把力投入到民生社稷之中。於百姓而言君臨天下者不是昏庸之輩那才是最大的福氣,說到底班駁血淚落皇室,最終受益的還是百姓,因為坐在龍椅上的人有著獨掌乾坤的氣魄,這世道才能真正的太平強盛。”
“祖師爺倒是看得開!”李道然一副欽佩的表情,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佩:“您的心境果然是我等常人難以企極的,看著後世子孫撕殺但想到的全是黎民百姓,您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啊。”
“江山社稷最是重要,當然了那把金燦燦的龍椅也很誘人。”許平擺了擺手,嘆道:“家國天下,整個江山確實是屬於皇帝的,可換一個想法,這個皇帝又是屬於這個江山的。若是心有大志者心狠手辣點也是正常的,沒這點魄氣的話怎麼指點江山,所以事實再是殘酷但細一想總能看見血腥背後那比較好的一面,最起碼於黎民百姓而言有一個這樣的皇帝也是國之幸事。”
“是也,祖師爺果然高深莫測啊。”李道然忙不迭的拍著馬,不過可以看得出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安輕雪是不嬌氣,不過不代表她有好的廚藝,白指如蔥皮膚細,果然真不是什麼幹活的人,估計燒柴火什麼的也只是玩火玩得比較過癮。菜上桌的時候許平有些失望了,就是外邊帶的一些下酒菜熱了一下而已,如果說自己動手的話頂多就是煮點花生之類的。
“前輩,李道長,你們慢慢吃,我去收拾房間。”安輕雪也覺不好意思,東西一放下立刻紅著臉跑了。
李道然嘿嘿的笑著,擠眉眼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似乎是在詢問許平這個丫頭怎麼樣。許平懶得搭理他,喝著自己的酒吃著自己的東西,享受著再次對食物有濃郁興趣的讒勁,自得其樂也不想去理會這老傢伙。
夜已深,老傢伙也不敢叨擾就告辭了。吃完了東西許平回房間繼續睡自己的囫圇大覺,現在這種睡得天昏地暗的覺許平特別的享受。
同一輪明月之下,鬼谷山門的夜是寧靜而又宜人的,不過京城的夜空下就另有一番經常了,除了帝都繁華的燈紅酒綠之外,一些陰謀詭計也在人們看不見的角落裡孕育著。
京城穆家,外院的議事大廳內人頭聳動,有的三五成群的說著事,有的忙碌的打著一通通電話。廳內烏煙瘴氣空氣十分的難聞,吵鬧異常卻又保持著一個度,這些都是穆家麾下的人馬,有內政閣的成員也有各地政府的要員,也少不了一些富甲一方的大戶,難得的匯聚一堂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二樓的小廳內,穆昭華一臉勞累的油膩,面有幾分的憔悴:“靈月,這幾天陸家那邊的動靜也太大了吧,而且我看紀家現在是一副坐壁上觀的態度,可又不知道紀家的老頭子是不是真的會安心退位,如果他家有人又出來搖旗吶喊的話怎麼辦。”
“陸家!”穆靈月沉著,比之這個她更關心的是聖上的態度。聖上現在瘋了一樣的找著重生人間的聖皇,對於皇后和貴妃一起出宮未歸不管不問,儘管都有著尋訪的名義但這種態度也太詭異了。
陸家那邊明顯和自己是一個心思,儘管有聖上的許可但誰都沒動用皇家的勢力,儘管皇家的勢力更加的強大可一但碰了也就意味著行蹤被徹底的監視起來。穆靈月自然不會去幹這傻事,而陸雪同樣不會,陸穆二家在內政閣裡的爭鬥越發的火熱,可私下裡卻又都趁著聖上不注意的時候開始拉攏皇家六部的人。
不過這一切聖上都不關心了,他關心的問題是自己能否綿延壽命。政治本來就充滿了鬥爭,只要控制好一個度事實上有鬥爭對於九五之尊而言是件好事。
“對了哥哥,那個錄象你看了吧?”穆靈月美麗的眼眸閃爍著,總是透著一股安寧的聰慧,似乎從沒有結束過智慧的思考,如是一尊智慧女神般安靜,但那美麗的眼眸又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看了,確實匪夷所思。”穆昭華一說這個瞬間覺骨悚然,混身的汗控制不住的立了起來。那個錄象自然指的是墓室裡的錄象。聖上雖然把有關人等全都滅了口,但滅不了自己的兩個女人吧,畢竟宮內的勢力一向就是錯綜複雜的,穆靈月還是通過自己的手下悄悄的得到了一份資料。
當然了,穆靈月能這麼做,那代表陸雪也能,想來陸家那邊也知道了這件事。不過這種事始終骸人聽聞,又是皇家絕對不容許外洩的秘密,看過之後也都心照不宣的裝糊塗,因為這時候誰把這事捅出來的話絕對會受到皇家雷霆萬均的打壓。
畢竟是聖上要努力保住的秘密,陸雪和穆靈月即使在宮內多年有自己的勢力能複製一份,但也不敢出宮的時候隨身帶著。因為這一但被發現的話她們也沒辦法和聖上代,所以錄象到手以後就先藏在宮裡,等到宮內的守衛不太森嚴的時候才由心腹之人帶出來,這樣戰戰兢兢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一切都是為了穩妥。
“如果真的找到聖皇的話,沒準聖上真的還有活命的希望。”穆昭華眼裡兇光一閃:“其實這樣也不錯,聖上多活一段時間我們就有更多準備的時間,我們和陸家一比終究是底蘊不足,只要時間充足的話有你皇后母儀天下的尊貴,加之我們派系比較年輕還有時間,我們倒是有更多的資本和陸家繼續鬥下去。”穆靈月沒有接他的話,望著窗外的一倫新月,似是喃喃自語的說:“兄長,雖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但您也別抱著太好的想法,明遠那邊的安全你得時刻注意著,千萬不能在這時候出半點的差池。”
“放心吧!”穆昭華嚴肅的點了點頭,腦子裡再度浮想那詭異的一幕,覺骨髓都有些發酸了。
穆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陸家這邊也不輕鬆。
主事堂下陸家的人熱論紛紛,主位之上陸舉老爺子沉著,閉著眼睛聽著其他人的意見,時不時的皺著眉頭誰也猜不透這位家主到底在想什麼,或是說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別人說話。
到散會的時候他都是一言不發,直到所有人走光的時候才哎了一聲。屏風之後,陸雪走了出來,一身淺白的西裝裙顯得莊重又有著別樣的妖嬈,嬌媚的容顏上帶著點點的擔憂:“父親,我早說了聖上現在肯定和瘋了一樣把找人放在第一位,這時候咱們應該收斂一下先別和穆家這麼死鬥,免得鋒芒一不小心被捲入其中。”
“你說得對,天威不可犯啊。”陸舉想起了那段詭異的錄象,語氣有些苦澀:“現在內政閣的鬥爭該暫時停下來了,只是聖上現在出動了十萬軍四處搜查,還有誰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御用拱衛司傾巢而出,這麼大張旗鼓的招搖過市早已經是鬧得人心惶惶了。”內政閣有治國之權,朝堂六部又處理著皇家所有的事務,分工明確看似權利滔天,但始終有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皇家麾下用有御用拱衛司還有督察院等部門,皇家的這些爪牙一直是兇名在外,他們的職責就是監視和監督。
內裡查朝堂六部,外也查內政閣的官場風氣,說白了人家唯一的權利就是查這些當官的。御用拱衛司和吏部本就是肅清律法之人,抓貪官汙吏治不正之風是最主要的責任,在這方面有著特別大的權利,現在御用拱衛司來了個傾巢而出試問誰不是惶惶不可終,估計現在是個當官的都睡不好覺了,哪還有心情搞什麼黨派鬥爭啊。
聖上真正的心意陸舉心裡有數,但這目的所圖卻是不能擺上檯面的自然也不能和自己的手下解釋,所以也只能息鼓停戰,暫時躲避一下這陣風頭,免得不小心觸了黴頭又搞得自己的派系人心惶惶。
“雪,如果聖上能綿延壽命的話,咱們就得從長計議了。”陸舉滿面的沉著,處於這樣的位置上每一次思考每一個想法都容不得半點疏忽,在看過那個錄象之後他覺自己的計劃全都亂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陸雪望著窗外鋯月,神有些異常:“現在我就想知道穆靈月在想什麼,聖皇涅盤以後一直下落不明,恐怕不只聖上想把他找出來,穆家現在一停戰也會著手開始尋找聖皇的下落了。”
“你說聖皇現在會在哪呢,他又沒合法的身份。”陸舉也覺得頭疼,現代化社會發生這種事本身就匪夷所思,再加上覆活的是一個極富傳奇彩的人物還牽涉到皇家,這事情是越來越亂了。
“現在誰都在猜,誰也不知道。”陸雪認真的思考著,比起那誘人的嫵媚更平添了一種異常的妖嬈:“恐怕我,穆靈月,還有聖上的心思都是一樣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聖皇現在應該還躲在京城裡,只是如果京城裡都找不到的話,那恐怕就是回了鬼谷山門了吧。”
“鬼谷山門?”陸舉想了想也有道理,只是難掩疑惑的說:“確實是有這可能,那聖上怎麼不多派一路人去河北那邊找?”京城都封鎖了人還找不著,要是聖皇真的能到得了鬼谷山門的話那就太恐怕了,要知道京城現在的防衛情況簡直堪比國戰,任何人都翅難飛。要是那位主在這樣重重的包圍下還能跑出去,就證明他確實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能耐,也證明了聖皇那麼多的傳說不一定是空來風。
“聖上是要請他回來,又不是要殺了聖皇,當然得尊敬些不敢太放肆了。”陸雪沉著的分析道:“聖皇畢竟也是一代帝王,更是聖上的老祖宗,聖上的態度肯定得恭謹不敢有半分的冒犯。想來京城這邊搜尋無果的話就得去鬼谷山門那邊看看了,到時候肯定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只是不知道是派我,還是派母儀天下的皇后親自去請。”話已至此,實際上父女倆人心裡都有數了,實際上聖上早就猜到了聖皇除了留在京城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鬼谷山門了。而他遲遲未動是為了驗證聖皇是否有真有那個神通,若是真有的話他自然得派人去請,態度不僅得虔誠尊敬而且去的人必須身份尊貴,畢竟事關他的壽命他不可能貿然亂來,要是躁躁的一不小心得罪了老祖宗就得不償失了。
病之上飽受折磨,奄奄一息時無多,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思慮得如此周全,當今聖上的心術和臨危不亂的沉穩讓人想想都覺得骨悚然。
陸舉年歲比較大了,聊了一陣就得回去休息了,他需要點時間來琢磨一下現在這詭異的現狀。
陸雪回到了房間內,這位看起來始終妖嬈的女人臉上帶著或多或少的殺氣,有猶豫但也有些心念讓心裡的殺意不可抹滅。徘徊了許久以後才拿起了手機,按下了一個存在多年但一次都沒撥過的號碼,手指按下去的那一刻,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回頭了。
“雪妹妹,我剛想和你聯繫,你就先打過來了。”穆靈月的聲音無時無刻的溫柔,給人覺似乎心靈都受到了洗禮一樣,如是上蒼的聖音,總能讓你的心靈享受到一陣寧靜。
“皇后娘娘,我想和您確定一件事,如果這次是你動身前往鬼谷山門的話,你找到了再生的聖皇會怎麼辦?”陸雪深了一口大氣,開門見山的問了出口。
“雪妹妹想的應該和我一樣吧!”穆靈月沉許久,這才冷聲說:“聖上的依靠不只是聖皇的神奇,皇家醫學院那邊始終不是密不透風的牆,儘管那個計劃不穩定卻是聖上最後的辦法,二選一,你說我會怎麼選擇。”
“既然姐姐這麼開門見山,那妹妹也明說了。”陸雪的語氣一下就堅定下來了,鬆了口大氣後咬著牙說:“既然如此的話,我們暗地裡可以合作,不管是誰去鬼谷山門,不管聖皇的身份何等的尊貴,誰去就負責把他殺了吧!”
“可以!”穆靈月沒有絲毫的猶豫,良久以後問:“醫學院專家組那邊,你的人滲透進去了麼?”
“沒辦法,看來姐姐也是一樣。”陸雪的語氣有些沮喪,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憤怒:“整個皇家醫學院全都處於御用拱衛司和軍的保護之下,針不進,水洩不通,本找不到暗殺他們或者是破壞資料的機會。”
“先這樣吧,記住,殺了他。”穆靈月沉了一會,再次強調著。
“放心,我們都是為了孩子,絕不能讓聖上有任何活命的機會,哪怕是延長壽命都不行。”陸雪咬了咬牙,這話脫口而出但馬上又住了口,因為她覺自己的情緒控制得不太好,沒穆靈月那樣的沉著內斂。
電話掛了,原本該勢如水火的雙方一瞬間就結成了隱秘的聯盟,瞞著彼此的家族,都是因為一個母親的護犢心切才會選擇這樣的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