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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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橘子回來時,姐姐正在接開水,妹妹悄悄對我說她也要到澳洲留學了,她媽同意了。
“真的?”我問。
她點了點頭。這頭點得並不得意,事實上連高興還是失落都瞧不出來。
飯間,就陳瑤上衛生間的功夫,我問陳若男她家誰在澳洲,她反問咋了,我說就隨便問問唄,“哥也想留學呢”。
這麼說著,我沒忘給她夾菜。
她看我一眼,一聲沒吭,誓死不吭。
直到上公午時,她才在姐姐的提醒下,衝我揮了揮於。
就那一瞬間,我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覺,乃至汗都豎了起來,但奇怪在哪兒,偏又說不出來。
這學期一過來,已有一大票人著手準備考研,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居多,但該舉動對呆們的心理攻勢還是不容小覷,簡單說就是讓我們覺得子到頭了,一種秋風掃落葉的覺。
前陣忙著錄音,連比賽都沒怎麼看,這陣得閒,算是如願以償地看了幾場,活英雄不老,太陽如中天,馬刺穩紮穩打,湖人中氣不足,姚明嘛,氣勢正勁,姚麥組合磨合得不錯,幹掉森林狼後,火箭一波七連勝,今年的季後賽入場券算是一半握在手裡了。
就是4月9火箭客場大勝湖人後,我們害了失心瘋,只得抱上籃球跑出去練一番。
豈料大家都害了失心瘋,以至於塑膠場地連塊曬布的地方都沒,呆們只好轉去東區。
在那兒,我們又碰到了藝術學院哥幾個,陳晨也在,許是好久沒見,乍一碰面竟陡生出一種荒謬。
他頭髮算是短了,但劉海還是很長,只得用髮帶繃在腦門上,可能會有小姑娘覺得帥,但在我看來,該造型可以說頗為另類了,此外,臉還是慘白,大概南半球的陽光也拿他毫無辦法吧。
這貨衝我點了點頭,下巴仰起的剎那,高的鼻樑顯得更尖了,不愧是陳建軍的兒子,真他媽像。
我沒說話,也沒點頭,只是隨手撂了個三分——可惜沒進。
畢竟是老人了,場地又有限,大夥兒就湊合著打了一波。
可能是太陽太暖和,呆們打得懶洋洋、軟噠噠,特別是楊剛,每次陳晨突破,他都只是象徵地甩甩胳膊,提醒了兩次,也沒見什麼起。
這搞得我心癢難耐,儘管一直提醒自己保持克制,但在陳晨又一次輕鬆地突進去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地一個側跨步,揚手給了他一記大帽。
皮球招呼在臉上,嘭地一聲響。
並沒有鼻血什麼的,不過這老鄉顯然給打懵了,左手背抵著臉,好一會兒才皺眉瞪了我一眼,說:“!”老實說,他這副表情多少讓我愉快了一些。
沒其他意思,我只是覺得凡事要認真,打野球也不能例外。
無論如何,這個蓋帽算是點起了烽火,你來我去之下,雙方球風也越發凜冽。
陳晨手還行,突破不成,他就拉出去投,這下防起來就沒那麼輕鬆了,畢竟我在低位,總不能次次上高位協防。
而每當我持球,陳建軍的兒子也是死死盯防,不來兩個以上的變向、變速,壓沒有出手機會。
這才有意思嘛。
鬥正酣,突然有人攘攘上了——我方控衛跟對方一黃高個兒,還沒看清楚,兩人已抱作一團。
趕緊拉架啊,陳晨也勸,說又不是第一次打球什麼的。
好歹拉開,兩人依舊罵罵咧咧,我拍拍黃的背,說哥們兒箅了,不想他一把甩開我的手,說:“算你媽!”可能是的,類似的話吧,聽不太清。
我飛起一腳,給這貨躥了個狗吃屎,半天都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