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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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曾有此準備。
我趕忙說已完成,添上目錄索引,週四就能。
又不是畢業論文,要什麼目錄索引,他媽的。
當天我夜以繼,東拼西湊,以期能矇混過關。
不料,這直接惹了辦公室裡的老賀。
一聲不響地讀完全文後,她毫無徵兆地上竄下跳起來。
她說我“寫的是”(原話如此),說王利明王澤鑑都能抄一塊,竟然還有拉瓦茨,說我膽大妄為真是聞所未聞。
最後她把那幾頁紙扔我臉上,聲嘶力竭地總結道:“抄都抄不好,你說你還能幹什麼,啊,怎麼不去死呢!”她是這麼說的。
最後一句還重複了一遍,以示強調。
然後大滴大滴的眼淚就砸到了地上。
起初我以為是汗,你知道的,高強度勞動的等價換物。
但後來老賀嗚咽起來,我就明白世間本不該有如此洶湧的汗水。
我只好關上了門。
老賀扶額在辦公桌前坐了許久。
我估計得有小半個鐘頭。
等她起身抹臉,戴上眼鏡,再看到我時,似乎有些驚訝。
移了移鼠標,她緩緩坐下說:“兩週時間,好好寫,沒有下次了。”一路上她倆說些什麼我也聽不清,總之唧唧喳喳的,全然忘卻了我這個苦勞力。
午飯在校賓館餐廳。
等在包間裡坐下,我才發現眼前的兩人臉蛋都紅撲撲的。
真是不可思議。
據母親說,賀芳跟她在大學裡做了三年舍友。
那會兒X大還在平陽西南角,和省師大背靠背,因為物資匱乏,倆高校難免共享一些資源。
基本上86年以前(母親說起碼83年她畢業之前),整個校家屬院都是混雜區。
據每年入校生的名額,教育部和省教育廳會修修補補見縫針地安排宿舍。
有時連教職工都無法倖免,不少人甚至要和學生們共居一室。
母親宿舍八個人,省師大和X大各一半,但法學專業只有老賀一人(事實上整個X大78屆只有五個法學生)。
格原因,兩人走得還近,直至賀芳考研去了重慶。
那晚母親還問起老賀的現狀,我便把她與小李的漫情事如實相告。
我說得很痛快,基於什麼心理自己也搞不懂。
母親起初還笑,後來就怪我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