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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小作怡情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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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棠一開始因監控的事坐立難安,但幾天之後,她就將它拋之腦後。

唐棠的大腦並不能裝太多事,像是擁有一個更新迭代的機制:時間一到,過去的不管開心或者難過的事,都會被大腦封存。當時沒想通的事,也會在之後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也是王幼琪說的意思:唐棠心思大條,不愛計較,從沒見過她對某件事耿耿於懷。

對唐棠來說,很多事情,糊糊就過去了;子也是,囫圇棗,又過一天。

但是唐棠最近發現,和阿輝戀愛的這段時間過得的確有趣。他什麼都會,會修機器,會給自行車換輪胎,那天約會去動物園,他甚至能辨認出趴在樹上考拉的別。

“雄的耳朵大,雌的耳朵小。”唐棠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當過動物園飼養員。”唐棠震驚,之後就覺得新奇,纏著他問東問西,最後她問他:“你覺得我像什麼動物?”阿輝盯著她看了半天,腦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動物。

他並不漫,也沒什麼發散思維,偶爾嘴毒,喜歡逗她,但大多時候還是死氣沉沉、興致不高,更不會為了讓她開心而胡說八道。

“猴子吧。”

“什麼意思?”

“兩隻手,兩條腿。”阿輝這樣說。

唐棠臉難看,“沒有什麼優雅漂亮的動物嗎?”

“火烈鳥優雅。”走路的時候總是昂著頭,但是和唐棠並不怎麼像。

唐棠想起火烈鳥那一雙細細的腿,搖搖頭沉默了。

她也知道,阿輝並不像她的那些前男友,事事都寵著她,她撒個嬌賣個萌,就什麼都拿得到。他更像她的剋星,在她身後拉著她的監督者,他有自己一套原則,說不行就是不行,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她過去那套撒嬌的行事方法在他這裡本行不通,尤其是在“更進一步”這一方面,她提無數遍,他都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對此,她的姿態是越挫越勇,暗下決心遲早要攻下他這座大山。

有人說戀愛就是互相折磨,兩人都深以為然。

這邊的唐棠覺得阿輝難搞,這邊的阿輝也在慢慢習慣她——他懷疑唐棠應該是有什麼多動症的。倒不像小朋友腚上長針那麼嚴重,但也的確和正常成年人不大一樣,她的話實在是太多,而且臉皮不薄,若是他嫌累不說話,她就會一遍遍問,直到他盯著她的眼睛說出答案。

而且她這人思維跳脫,會在任何時候突然問他一句:“你喜歡不喜歡我啊?”他一開始總是愣住,經歷過幾次後便稍微習慣了,也學聰明瞭,若是顧著臉皮不肯回答可能會惹來更多的麻煩,於是後來,她一問他就會立刻回答:“喜歡。”甚至,她大多時候是在公眾場合時問他這問題,所以阿輝也練就了就算心臟加速卻能保持臉不變的技能。

之後,唐棠話多得甚至主動向他講述了她這樣的原因——她小時候得過多動症,幼兒園的老師本管不住她,別人午睡她在公園裡狂跑,小朋友坐在椅子上看電視,她一定要趴在地上……

阿輝並不震驚,“怪不得。”

“你看出來了?”

“嗯,有預。”

“你還厲害,但是我現在已好了。”似乎是覺得口乾,她嚥了咽口水,“就是朋友都說我的話有點多。”她盯著阿輝,問:“我話多嗎?”

“你覺得煩嗎?”阿輝輕輕搖頭。

多是多,但並不會覺得厭煩。只是有些時候他的體力的確跟不上,思維也不如她跳脫,當兩個人不在同一個頻道的時候,自然會吵架。

兩人戀愛幾個月,吵架的次數並不少,基本都是唐棠自顧自生氣,耍小脾氣不搭理阿輝。

可阿輝並不銳,反應過來後再追上去,唐棠可能已經氣了好一會兒了。但是唐棠很好哄,似乎也知道那些點燃她的點不是什麼非要解決的大問題,只要阿輝道歉一聲,抱著她哄一鬨,她就會消氣。

她真不記仇,有時甚至會忘了自己當初為什麼生氣。

跟王幼琪聊天的時候,王幼琪評價她:作,但是是小作。

“小作怡情。這是情趣,你跑他追,情才會更加和睦。”唐棠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打算之後更加我行我素,開心就貼他緊緊,不開心就發脾氣。

“但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王幼琪面紅潤,語氣揶揄。

唐棠猜她和那個大學生應該處得還不錯,自覺沒追上姐妹的進度,桿都不直了。

“……還是那樣。”王幼琪震驚,“這都談快小半年了吧,怎麼還是沒進展?”唐棠說:“準確來說,只有叄個月零叄天。”

“快到一百天了……”王幼琪思索著,“直接殺到他家裡去,讓他拒絕不了你。”

“那也得知道他家住哪裡,他防我跟防賊一樣,我除了知道他叫阿輝,在娃娃天堂上班之外,一概不知。”突然意識到什麼,唐棠罵:“媽的!說起來,我連他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阿輝阿輝,誰真名叫阿輝啊!”王幼琪氣得都笑了,捂著肚子直不起來,“你連人家真名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賊。”王幼琪搖頭,“你在他心裡,應該是那種貪圖相的妖,採花大盜,.賊!”唐棠氣得說不出話來。

笑停了之後,王幼琪咳咳嗓子,“說正事,你就不能死皮賴臉跟到他家裡去啊?你是女朋友,又不是什麼外人。”唐棠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問“我可以正大光明去他家。”

“真的嗎?等你好消息。”***戀愛一百天紀念的時候,正好是週末,唐棠和阿輝去外面吃了頓晚飯。

唐棠滿腦子的“酒足飯飽思慾”。

從餐廳出來後,兩人在附近公園走了幾圈,見時間晚了,阿輝要送唐棠停車場,唐棠卻站定了腳步,問他:“你還記得你欠我的那個條件嗎?”阿輝皺眉,似乎是想不起來。

“幫你找座的,你不記得啊?”阿輝的眉頭鬆開,問:“想要什麼?”唐棠字正腔圓,“我要去你家。”

第二天的中午,王幼琪接到唐棠的電話,知道昨天是定成敗的子,她一看到號碼就接了起來,著急問:“怎麼樣?”那邊唐棠的聲音啞啞的,“躺一張上了,他把我手綁起來了。”

“玩這麼大!”王幼琪心臟直跳,“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什麼都沒發生,他綁我是怕我亂動,後來我答應不亂動,他就把我鬆開了。”王幼琪如被雷劈,又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唐棠弱弱的聲音,“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啊?”

“就是說……”唐棠嘆了口氣,“他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