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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拿到母親日記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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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我接到一通人的電話。說是人,其實很久沒聯繫過了,她就是我的初戀,我母親李萱詩閨岑青箐的女兒岑筱薇。雖然我們早就相識,但自從她出國後我們就沒再聯繫過,哪怕母親生時在郝家莊偶遇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也本沒用過。

「京哥,你在哪,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面談。」岑筱薇開門見山的直接說。

雖然多年不怎麼聯繫,但岑筱薇的格我還是瞭解的,不會無事生非,而且這麼直接了當,肯定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我放下手頭的工作,和她約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見了面。

岑筱薇來的時候立刻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她還是那麼亭亭玉立是眾人眼中的焦點,她手裡還提了一個大包裹,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京哥,好多年沒單獨在一起聊天了,你過的還好嗎?」

想到最近和子的煩心事,我不由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但家醜不好外揚,我還是裝作很平淡的樣子說:「還好。」

「京哥,其實我都知道了。」岑筱薇說,「這次你鬧的這麼大,雖然那天我不在場,但還是聽人說起過。知道我為什麼回國,為什麼會到郝家溝在你母親的公司工作嗎?」

其實我也很奇怪,就憑岑筱薇的國外留學工作的資歷,完全犯不上留在那個山溝裡。「聽說你是回國處理岑阿姨的後事,我也不清楚你為什麼會留在那裡。」

「因為,我覺得我媽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查出真相。」岑筱薇說到這裡咬牙切齒,「京哥,不要怪我說李阿姨的壞話,我媽去世後,她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做主把我媽的遺體捐給了醫學院,然我媽過世後還被解剖,受千刀萬剮,我實在氣不過。」

「我媽本來好好的,怎麼就忽然沒了,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岑筱薇的話讓我也回憶起當時的事,聽到岑阿姨過世的時候我雖然也很驚訝,但那邊都是自己的親人和人,也沒往壞處去想,現在想想是突兀的,難怪岑筱薇這麼想。而且遺體捐贈的事也讓人難以理解,父親去世後因為沒找到遺體,母親為此難過的哭了很久,最後沒辦法才不得不立了個衣冠冢,就算這樣父親的衣冠還是在我們的勸說下母親才珍而重之的下葬到墓地裡。岑阿姨作為母親多年的閨好友,怎麼遺體會背如此對待?

「京哥,我在郝家溝這麼久,雖然沒查到真像,可是也親眼看見了很多事。其實,嫂子的事郝家溝的人都知道,只瞞著你一個人。我來這裡和你說這個只是不想看你繼續被騙。你知道嗎?乾媽她,變了!」岑筱薇說,「你可能不知道,郝家還有公司裡上上下下有點姿的女人,幾乎都逃不過郝江化的魔掌,莊子裡公司裡的女人和郝的事幹媽都知道,可她從不阻止,有些還是她促成的,不知道白穎嫂子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說著,臉黯然,「這些年我為了查我媽的事,也不得不和他們虛與委蛇。」

「京哥,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的,本來我不想出國,可爸媽著我去。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我都沒過男朋友,本來是想留著處子之身回來和你結婚,可是沒想到你已經和白穎嫂子結婚了。回國後為了查我媽的死因,我跟著乾媽到了郝家溝,沒想到被幹媽哄著讓郝江化這個老東西佔了便宜。事到如今,只要能查出我媽真正的死因,我也不在乎這麼多了。」

說著,她把手邊的包裹推給我,「這次不是你親眼看到,我還不好告訴你,裡面的東西你自己拿回去看吧,有些事不是親眼目睹真的很難去相信。恐怕誰也想不到白穎嫂子她表面上看起來端莊賢惠,私下裡和郝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的亂放蕩,他們那麼肆無忌憚,甚至常常當著下人的面白晝宣,還經常一群人聚在一起亂。」

說到這裡,岑筱薇嘆了口氣,望著我說:「京哥,你能想象乾媽和嫂子婆媳倆一起光著股給郝江化跪的場面嗎?有好幾次,乾媽還要我也加入他們。除了你,他們本沒防著別人。」

「京哥,我只能幫你這些了。我在外面不好久留,先走了。京哥,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心不要那麼大,你發現的太晚了。」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筱薇的包裹原來是給我的,可能牽扯到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東西,我拿到車裡才急不可待的打開,裡面只是幾本包裝美的記本。翻開其中一本,那娟秀的簪花小楷我一眼就看出是母親的筆跡,每一頁連年月和陰晴天氣都記得工工整整。

母親那代人,特別是知識分子,受國家號召影響很多都有記筆記的習慣。從我懂事起,我無數次親眼看到母親不管多忙都會在睡前把當天發生的事記錄下來,這已經是她多年改不掉的習慣了。

一共是整整厚厚的五大本記,翻了一下其他幾本無一不時出自母親之手,按時間排了一下記錄的差不多從我結婚起到現在的事,一天都沒落下。

「莫非母親真的與此有關,還都自己記錄下來了?」我連忙開始翻看,內容太多了,每天的事都記錄的非常詳細,包括母親對一些事的看法都寫在上面。我飛快的翻動記本,查看與我和白穎有關的內容。五大本挑著內容看,我蜷縮在車裡整整看了六個小時,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氣憤。

我忍著怒氣,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記本全部翻完,放倒靠背往後猛地一趟,心裡思緒萬千,悲憤至極。這些年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在腦子裡淌,那些曾經讓我疑惑的地方終於有了答案,可我寧願這一切都是假的!

原以為是子和郝是從母親46歲生那段時間開始的,卻不料他們倆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間整整提前了四年,在郝和母親訂婚前就與白穎有了關係,那時我和白穎結婚才兩年多啊,還是我自以為的和白穎如膠似漆的那段子裡。到現在整整十年了,在他們的刻意隱瞞下,在子的偽裝下,在母親的掩護下,我的子白穎和郝江化這個老狗整整偷情了十年!

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我的一雙可愛的兒女,我養育了這麼多年傾注了無數心血和愛的兒女……

真是痛徹心扉!我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可是,我怎麼能消沉,怎麼能讓那些欺騙我的卑鄙小人痛快?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屋外燈火輝煌屋裡溫暖如,白穎正在哄著兩個孩子吃飯,她挽著髮髻,穿一件糯純棉外衣,坐在餐桌旁細心的喂著兩個孩子。發生了這些事,她依然看起來沉穩靜雅、端莊知,不知道的人看來,這個家好溫馨,白穎好一幅賢良母的樣子。

看到我回來,她以為我回心轉意一臉驚喜的招呼我吃飯。雖然我這幾天一直對她冷著臉,可她一直表現出很好的認錯態度,除了不願意談離婚的事,其他的事都好說,對我也是出奇的溫柔。

看著我依然冷著臉,子嬌嗔了一句「老公,在孩子面前,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私下裡談。」

忍著怒氣坐到飯桌旁,看著兩個孩子稚的臉龐,聽著牙牙的語音和以往一樣親熱的喊著「爸爸」,我覺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