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2/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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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2

裴時璟的確是看見了。

彼時他睡不著，傷口又太疼，於是彎身在陽臺上點了菸，垂眼的時候，看著手裡的火苗，還在想這兩刀給自己劃得值麼。

能換她共處二十分鐘，還是換她沒那麼怕他？

好奇怪。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會想，她會怎麼看他呢。

會很失望麼。

垂眼想著，忽地被火苗灼了指尖，裴時璟才緩慢地點上煙，看橙紅的火星在紙菸一段燃起，然後抬眼，瞥見了一抹白。

月光落在對面的窗沿，從半開的窗簾縫裡傾瀉進去，在漆黑的室內，照亮一抹瑩白。

……阮嘉梨的腿。

兩條纖細的腿，線條暢，膝蓋微微彎曲，放鬆地落在底粉白的單上。

或許是睡姿不太好，又或許是睡裙太寬鬆，總之，整個裙襬直接上滑，要落不落地掛在肋骨處，只留下兩條光潔的腿暴在空氣中。

白得幾乎晃眼。

裴時璟呼一滯。

理智告訴他非禮勿視，最好的做法應該是立刻移開視線，轉身進房間，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但他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挪不開眼。

於是他看見睡夢中的人翻了個身，正對著他，側躺著，出平坦的小腹。

兩條腿彎起，腿彎處纏著被子，單薄的被褥亂成一團，被她無意識一勾，夾在了腿間。

月光灑在她身上，映亮底褲邊緣的蕾絲，在腿處落下極為細小的蝴蝶結影子，隨著呼一起一伏，輕輕地晃動著，像蝴蝶顫動的羽翼。

裴時璟垂搭在欄杆上的手倏然蜷起，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他屏息良久，剛呼出一口氣，想要移開視線，然後就看見，

羽翼顫動的頻率倏然大了一些。

阮嘉梨腿搭在被子上，無意識地夾緊，還不滿意似的，往下滑動一點，以使腿間的存在更加明顯。

然後她開始輕微地扭動。

腿在晃。

前後，來回。

腿處夾著一團被子，鼓鼓囊囊而又柔軟的擠在腿間，在她的動作下，緊密地磨蹭著腿心。

身體也在動。

手指伸出，無意識地攥緊單和被套，肢起伏擺動，伴隨著腿的動作一起一伏。

大團布料連帶著厚重棉絮，一下又一下地抵著腿心，隨著自己的動作，擠壓刺著地帶。

睡衣還在持續上滑，出的一點起伏。

小腹平坦，起伏頻率由緩到急，次次凹陷到肋骨以下，又迅速地回起，分秒都在彰顯身體的難耐。

睡裙下沒有內衣，在衣襬的起伏下若隱若現。

睡裙布料直接地摩擦著粒，紅蕊緩慢地立，小尖與凹陷磨蹭著更為糙的布料，在纖維細微的紋理起伏中獲得快。

也在一起一伏中，半不。

隔著遙遠的一扇窗，那點紅並不明顯，極淺淡的粉，像是隔窗看見的一朵花。

半開不開，含羞半。

燃著的一支菸早就快燒到盡頭，一截菸灰緩慢下落，在夜風涼意裡，滾燙地灼到指背皮膚。

裴時璟卻一動沒有動。

像一個什麼倏然開始燃燒的旗幟，布料迅速蜷縮焦黑，飄搖著墜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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