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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上到底施了什麼術?害我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小玄著惱道。
「心肝,你且救奴家出去,奴奴一定幫你化解開來。」碧憐憐膩聲道。
「還想花言巧語騙人麼!」小玄怎肯信她。
「奴家絕不哄你,你不知此處的苦楚,真真教人生不如死……」碧憐憐聲音愈嬌愈軟,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
「你把解法告訴我,我自會替你去向師父求情,或可放你一條生路!」小玄心頭亂跳,強抑意志,以抵抗她那靡靡嬌音。
「你若是去求那賤人,奴家必死無疑,即便解去你身上的秘術,她亦決計不肯放過我的。」碧憐憐泫然泣。
這一句中,倒有幾分是實話,她連來飽嘗酷刑,早給折磨得死去活來挨受不住,只是心中明白,小玄身上陰陽蠱及蜮魘引乃是最後的救命籌碼,一旦將解法
出,便是自己的末
,是以苦苦支撐。
「只要你肯改歸正,到時我便為你多說些好話。」小玄勸道。
「我的小爺,有些事情你不知曉,那賤人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你若是肯出手相救,奴家或有一線生機,若是去求那個女人,奴奴便只有死路一條了。」碧憐憐此時受制,真氣靈力點滴皆無,雖然無法施術引動陰陽鎖,但她天生便具媚惑之能,這一番言語娓娓說出來,自是妖媚橫生,無比的惹人憐惜,與此同時,深藏小玄身上的陰陽蜱應到蠱主就在附近,便在宿主體內作起怪來,魘得他神魂漸
。
小玄呆呆地望著她,幾乎就想立馬跳下去,不管不顧先將其救出來再說。
牢籠裡的碧憐憐仰臉望著他,眼底燃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希望,悄舒酥微
道:「我的心肝,這些天奴家心裡邊時時都掛念著你,你呢……莫非將從前的快活和銷魂全都忘掉了麼?」小玄心頭劇跳起來,視線遊移,不覺落在她那一對險峻如峰的雪
之上。
碧憐憐低著,一隻手拖著腕際的鎖鏈抬起,如筍指尖帶著男兒的目光,從峰頂那顆胭脂凝就的櫻桃爬到誘人的圓暈上,再又緩緩地滑入中間的深深淵壑之中。
(第二回)如夢如幻小玄口乾舌燥,糊糊地立起,便要從虹橋上躍下去,忽聞「鐺」地一聲輕響,似是鐘鳴。
碧憐憐臉驟變,登時慌了起來,驚叫道:「時辰到了,你快走!」小玄不明所以,瞧瞧周圍,並無鐘鼎之物。
「快走快走!」碧憐憐急聲連呼。
「怎麼回事?」小玄驚疑問道。
「快走呀!」碧憐憐嘶聲叫喊,淚水奪目而出,驀地又是一聲鐘鳴,窂籠縱向的所有欄杆皆細密地震動起來,其上的赤銅鴉猝然模糊,彈指間由實化虛,赫然幻化做一朵朵烏鴉狀的火焰撲向籠心,圍著碧憐憐又啄又炙。
碧憐憐尖聲慘呼,啼哭掙扎。
小玄瞠目結舌。
碧憐憐拖著鎖鏈滿地翻滾,卻是無處躲避,那數十隻火鴉始終如影隨形,情狀慘不忍睹。
「我來救你!」小玄驚疼叫道,體內的陰陽蜱察覺蠱主遭逢危機,登也大鬧起來,魘得小玄心魔驟生,要與妖婦同生共死,就在他即將躍出的瞬間,倏聞碧憐憐一聲嘶喊,身影突失,在火鴉群內,赫然現出一隻大小如虎豹的碧巨蠍來,卻是給煉出了本形。
小玄睜大眼睛,心魂劇震,硬生生剎住了腳步。
巨蠍狀極怖人,在火鴉的圍追堵截當中瘋狂掙扎哀聲嘶叫,然卻無濟於事,始終逃不得躲不掉火鴉的啄咬折磨。
「果真是個魔,適才險險給
住了……」小玄冷汗涔涔。
巨蠍漸漸失去掙扎之力,慘呼聲也開始闇弱下去。
就在此時,第三聲鐘鳴響了起來,眾火鴉紛紛丟下巨蠍,飛回原先的位置,這回卻是由虛變實,復化做一縱向柵欄,然而那些橫向的欄杆卻開始模糊了起來,由實轉虛,竟然幻化做一條條碗口
的冰蛇,齊朝籠心那奄奄一息的巨蠍爬去。
小玄心口悸跳,見那一條條冰蛇爬到了巨蠍身上,紛紛絞緊箍束,巨蠍全無動彈之力,身上很快便結滿了一層厚厚冰霜,除了足尾等處偶爾搐,再無別的聲息,而那些冰蛇依然不肯罷休,猶在狠狠地收緊絞勒。
「這滋味,當真是生不如死……」小玄握緊拳頭,望著那隻飽受酷刑的可怖巨蠍,心底竟然大生惻隱之意。
過了好一會,隨著再一聲鐘鳴,冰蛇終於放開巨蠍,各自爬歸原位,與先前的火鴉一樣復化做牢籠的柵欄。
籠心的巨蠍許久未動。
又過了良久,巨蠍的身影模糊起來,周身輪廓一陣收縮變形。
「你怎樣了?」小玄驚問,心底竟似害怕巨蠍就此死去,煙消雲散。
一通奇異變幻,巨蠍終於復化回人形,碧憐憐氣若游絲地趴伏在籠心,膚上猶沾片片殘霜,身姿嬌弱不堪,益發惹人憐惜。
小玄見她了過來,不知怎的,心裡莫明地悄鬆了口氣。
「苦殺奴奴了……」碧憐憐發出一聲微弱的呻,雲鬂斜墜,麗目垂淚。
小玄心如刀絞。
「奴家的醜怪模樣,也全都叫你瞧去了……」婦人淚眼婆娑地瞟了他一眼,哭得梨花帶雨。
「你定要痛思悔改了,我這就去向師父求情。」小玄嘆道。
「萬萬不可!」碧憐憐驚道,「倘若給她知曉你見著了奴家,只怕從此更加提防,並且定要將奴家轉到別處去,再不會讓你尋著我。」
「那可如何是好?」小玄凝眉道。
「那賤人不但折磨我,後定然還要加害你,總之今
之事你絕不可以告訴她!」碧憐憐道。
「不許汙衊我師父!」小玄惱道。
「那賤人絕非你師父!她假意對你好,十之八九是為了算計你身上的先天太玄。」碧憐憐冷聲道。
「什麼先天太玄?」小玄心頭一跳。
「就是藏在你臍眼裡的那個寶貝,人人皆謀之,或許那賤人只是因為不知可否強行摘取,否則早已奪了你的
命!」碧憐憐道。
「倘再胡說,我就不幫你了!」小玄厲聲道,手捂腹部,心底卻有些疑惑起來,「我這裡的確藏著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師父的確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過我……」
「唉,你總不肯相信人家,後定然吃虧後悔!」碧憐憐嘆道。
小玄眉心緊鎖,起身走。
「別走,你要扔下奴家不管了麼?」碧憐憐急呼。
「那你就莫再胡說八道!」小玄停住腳步。
「好好……既然你不相信奴家,奴家不說了。」碧憐憐可憐巴巴道,心念一轉,忽道:「不如這樣,奴家先傳你解開蜮魘引之法,待你舊憶回覆,到時自然明白奴家所說是真是假!」小玄正為此事苦惱萬分,不又驚又喜,轉復俯下身子,對婦人道:「你若真肯授我化解之法,
後無論師父答不答應饒你,我都會想辦法幫你。」
「自然是真的,奴家才不會誑你訛你。下邊便是化解之法,你可聽好了,切莫記錯一字。」碧憐憐心知機會稍瞬即逝,當機立斷,念述出口訣,又仔細講解其中幾個關鍵之處。
小玄一一記在心裡,默默頌念。
碧憐憐傳講完畢,又叮囑道:「你依法訣行功七個周天,便可完全解開身上的蜮魘引,到時記憶自能歸復如初,只是切記每週天須得間隔七,絕不可急於求成,否則必陷魔障,那時誰都救不了你。」小玄喜出望外。
碧憐憐悽楚道:「待到那時,只求公子大發慈悲,憐奴家對你的一腔痴心渴意,回來救我命,奴家若能重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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