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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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咋回事啊…梁哥。”劉明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梁西平居然一次講了那麼多話,著實把他驚到了。這說明必然有大事發生,他只比梁西平矮半個頭。
在男生裡面也算個子⾼的,三兩步就追上了他。梁西平停下來閉上眼捏了捏眉心,腔裡悶著一口氣,簡略地說了自己在快遞站打工和買吹風機的事。
“所以剛才…咱姐在套我的話?”梁西平面無表情的抱著手靠在樓梯口,瞥一眼劉明義,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他剛才的稱呼之後踹了他一腳“改口!”
“那她要是多待一會兒,什麼不都得讓她給問出來了?”劉明義還沒回過神來“咱,不對,你姐,沒當場戳破也沒追問,這是給梁哥你留面子,也給了我臺階下。
最後還敲桌子警告你要記著我的好處,免得我事後被你找⿇煩…你可不能辜負你姐的一片好意。”梁西平懶得對他這番話作出評價,轉⾝上樓。
“那梁哥你回去就準備坦白從寬了?”
“我打算跟她說錢是你借我的,”梁西平回頭對劉明義說“打工的事,這回別再說給我漏嘴了啊。”晚上樑楨一開門就看到梁西平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一副準備好挨訓的樣子。梁楨承認,她確實有點生氣,所以當時沒控制住情緒,對梁西平態度差了一些。
可從食堂回教室的路上她就後悔了,畢竟梁西平也是為了讓她用吹風機的時候少一些心理負擔,雖然的確撒謊騙了她,但出發點是好的,不該被如此苛責。
而且梁西平當時腿上有傷已經不好受了,她吃完飯要走的時候梁西平還想幫她收餐盤,他拉住她,望向她的那種懇切的眼神,讓梁楨有一瞬間產生了摸摸他頭髮的衝動,她給防盜門上好鎖,轉⾝站著換拖鞋,斟酌該如何開口問梁西平的傷。
梁西平此刻卻是心猿意馬,他看到她彎換鞋,耳邊劉海滑下到臉頰邊,她小拇指微微翹起來,隨意地了上去,他很喜歡梁楨這些無意識的小動作。
除了每天很多次的劉海,還有思考的時候用大拇指第一個骨節來回蹭著嘴,騎車遇到上坡⾝體會前傾,下頜微微仰起…
“西平,膝蓋的傷處理過了嗎?”梁楨取下書包放在沙發上,見他沒反應又叫了一聲“西平?”梁西平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久違地被她喊了名。自從那件事過後,她要麼是不叫他名字,直接喊“你”要麼是連名帶姓的叫他。
“用不著的,都結痂了。”梁西平已經洗完澡換上了長睡褲,現在從外面也看不出什麼來。梁楨垂眼看了一會兒梁西平的腿,又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直接蹲下去開了他的褲管。
果然,傷口本沒結痂,梁西平隨便菗了兩張紙摁在患處,血已經透過紙慢慢往外滲了。
“本來確實已經結了!我剛剛澡洗一不小心給掉了…”梁西平心虛地解釋道。梁楨搖著頭嘆了口氣,顯然不想再追究他話的真假。
“我給你擦一下,再塗點雲南白藥,這兩天少沾水。”梁楨的個子在南方女生中算比較⾼的。
即使是蹲下來,也不像劉明義形容六班團支的時候經常說的“小小一團”她蹲在梁西平面前,比沙發還要⾼出不少,這讓梁西平產生一種彷彿一低頭就能與她額頭相觸的錯覺。
“嘶…”
“痛啊?”梁楨把手放在他的另一隻膝蓋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忍一忍,小點聲別讓媽聽見。”梁西平覺從梁楨拍過的膝蓋到全⾝像過了電一樣酥⿇,某個部位居然有了抬頭的跡象。
他在心裡罵道,梁西平,你怎麼就這點出息,然後趕緊拽過抱枕放在腿上掩飾。
“馬上好,”梁楨還以為又弄痛他了。
想幫他分散一點注意力,於是她抿著嘴思忖了一會兒,開口說“你給我發的消息我看見了。年前一定要還給人家,這個人情不能欠的太久。錢的事,你寒假去給小孩子補習也好,去大舅那幫忙也罷,自己解決。
一開始做出這種選擇的時候,你就該想好要獨自承擔後果了,但是無論做什麼一定要注意全安,知道嗎?還有,人家劉同學幫了你不少,怎麼能那樣跟人講話…”梁西平一聽見劉明義的名字出現在梁楨嘴裡,就覺得十分憋屈,咳嗽了兩聲以示不満。梁西平發育良好的嗓音低沉又有穿透力,在不算大的客廳裡像是有迴音一般,把梁楨嚇得趕緊站起來捂他的嘴。
“噓!怎麼回事啊你。”梁楨稍微靠近了一點,庒低聲音說。梁西平看見她著逆光,臉頰兩邊不算長的劉海被照成有點透明的深棕⾊,隨著她剛剛突然站起來的動作飄蕩了兩下。好久沒有這麼近了。
他不想這個得之不易的親近時刻這麼快就過去,他拉下來梁楨捂住他嘴的手,還不動聲⾊的順勢把她拉的更靠近了些,然後探過去鼻子嗅了兩下“姐,你手上塗什麼了。”梁西平聞到一種劣質的香味,像花露水混著皮⾰的味道,聞著很不舒服。梁楨本來下意識想躲開,因為害怕他又發出什麼聲音吵醒王麗敏,就隨他去了。
“防凍瘡膏。”梁西平愣住,他記得梁楨小時候每到冬天就會長凍瘡,尤其是手上,每個指頭都腫的像蘿蔔一樣。
傷口發紫還會潰爛,他當時特別嫌棄,本不讓梁楨靠近他,甚至不願意跟她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每天中午自己端著飯碗到陽臺吃。梁楨看到他這樣,就會默默的把手縮到袖子裡。
現在梁楨的手指,纖細修長,看不出一點凍瘡的痕跡。
“不是…不是早就好了?怎麼還塗那個啊。”梁西平的心就像被人揪起來一樣難受,他把梁楨的另一隻手也拽到前面來,翻來覆去的看。
“嗯,只是每年快入冬的時候會庠,塗一點預防著。萬一再凍爛了。影響寫字。”梁西平說不出一句話,突然,他站了起來,梁楨還以為他要走“藥沒⼲,小心弄在褲…”梁西平並不是想走。
他下一秒就拉著梁楨的兩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脖子裡,手背靠近他滾動的喉結,暖意蔓延上來。梁楨剛剛一路騎車到家,即使戴了手套也還是冰涼的,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梁西平卻縮都沒縮一下。
梁楨抬頭看著梁西平,他的確是很英俊的,眉⽑濃密,眉骨立體,眼睛深沉又能傳情,只是她不敢確定,此刻他眼睛裡面的東西是不是叫做“心疼”***“怎麼還在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