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放著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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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了。”還沒進賀家的院,賀增建就聽見動靜了出來“我正準備喝口水過去呢,您有什麼急事?叫我一聲,怎麼還到這邊來了。”賀增建不噤有些心裡打鼓,這麼多年來,有事要商量都是他過去聶家,怎麼今天聶老還親自過來了。接過白老手裡的輪椅,親自推了上去。又轉頭和聶禎說:“你最近不在家,不知道你爺爺⾝體不太好?怎麼還讓他出門,吹著風不好…”話音未落,看聶禎手裡捧了個長方形的紅木盒子。賀增建只覺得眼,一時也沒想起來,也就沒當回事,又低著頭和聶老講話“我今天開會,正討論小禎他們那批駐中東的維和分隊,您也知道當時出了事,小禎立了功,等他們收假後要論功行賞了。小禎還能再升。”聶老沒什麼反應,直到進了屋,朱聲聲笑著端上茶水來,聶老才用蓋子拂去茶水氤氳的熱氣。
“增建啊…你攔一攔,不必升了。”
“他現在一箇中校,擔著特戰旅旅長已經算是少見,等幾年再說。”說著喝了一口茶,開玩笑似的:“我可把我這孫子給你了。”賀增建笑“您這說的哪裡的話,從那時候…”賀增建頓了一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把小禎當兒子看了!”聶老招招手,接過聶禎手裡的盒子“當半個兒子看就行。”朱聲聲何等聰明的人,聽到“半個兒子”這句話,又看聶老今天出奇的親自上門來,早就猜出個大概,她蔵著笑看向聶禎。
正巧看到聶禎轉過頭來,遙遙望向樓上。朱聲聲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看到賀一容的房間,正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掌寬的縫。
***聶老打開盒子,是盤精致的象棋。賀增建也笑“我想起來了。我爸爸在的時候可喜歡您這盤了。要過好幾次您都不給他。”聶老冷笑一聲“他還偷過兩次呢!”聶老又“啪嗒”一聲盒起蓋子“這個就給你了。隨你留著玩還是燒了給你爸…”賀增建趕緊站起來“這可不行!”親眼見證過當年父親是什麼法子都使了也換不回這盤棋,何嘗不知道聶老惜之如命才捨不得給。聶老眼睛一抬,聲音一冷:“坐下!”賀毅陽和聶禎對視一眼,忍著笑看著已升至上將的父親在聶老面前也只有聽訓的份。
聶老拉過聶禎“我這小子怎麼樣?”賀增建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禎很好,比我家的小子都強。”聶老又眉頭一皺斥道:“怎麼,你是嫌毅陽不好還是毅林不好?雖然二老愛玩,但他的機靈勁兒也是你一家子加起來比不上的。”賀增建哈哈笑著。乖乖答是。
聶老眼珠一轉,輕咳一聲:“既然我家小禎你覺得好,就給你家做女婿吧。”說著將聶禎往前一推,倒把賀增建嚇了一跳,他又站起來,似乎是沒反應過來,先是看向自己的大兒子,見賀毅陽也一臉驚訝之⾊,誰都沒想到這一層。
賀增建好歹是位⾼權重的上將,很快便冷靜下來,拉著面前的聶禎坐下,才掂量著用詞,小心翼翼道:“這是好事,您不說我也想求著小禎做我女婿呢。”見聶老一臉驕⾊,才繼續說道:“只是您也知道,現在這些孩子主意大著呢,我就小容這一個閨女,心裡想寵著她可也不得空,雖然有心吧,也沒地方使去。”
“小容這孩子,又和她哥哥們不一樣,十幾歲才接來的,她的事我不敢做她的主…而且,肯定要和她舅舅那邊說一聲,她的事也要那邊同意了才行。”話說完,果不其然聶老的臉⾊冷了下去。
賀增建不敢再說話,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聶禎整整服衣,站起來面向著賀增建“賀叔您是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是什麼樣兒的人,我雖然格不算好的…家也不算家,但您是知道我算個穩妥上進的。我可能不善際,但對⾝邊人是用心,對情更是從一而終。您放心,小容那兒…”聶禎向上看了一眼,那個門縫裡已經擠出一顆圓滾滾的腦袋,見他看過去立馬小耗子似的縮回去。
他低頭笑了一下“賀叔,不怕您生氣,我和小容在一起久了。”
“我喜歡她許久,一直真心愛護她,寵著她。她很好很可愛,我很愛她…”聶禎覺得一股血衝向腦門,渾⾝都熱起來,腳跟站不住似的想逃,可他還是忍住了。又抬頭看向那個方向,渾⾝的熱燥冷卻下去。
“我把心都掏給她了。”聶老似乎罵了一聲,賀毅陽也拳頭抵著嘴角,似乎難以想象這是聶禎會說出來的話。
他都不敢看向聶禎,這一定不是他知的那個對人冷漠疏離,情淡薄的聶禎。賀增建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既震驚於聶禎與賀一容在一起許久的這個事實,又震驚於聶禎當著他們的面如此直白地表達情,好在朱聲聲拍手,打斷這詭異的沉默,她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公公“您也別怪我。
他倆的事我早就知道,小禎對小容好著呢,我們一家子加起來也比不過的,您是不知道,我嫁過來時候就眼看著小禎各處照顧小容,更別說我嫁過來之前,聽毅陽說都是小禎帶著她上下學的。”朱聲聲又情不自噤拍掌道:“這不就是青梅竹馬的情,登對著呢!”賀增建還能再說什麼,整理好種種情緒後只能苦笑著:“我本來還想過幾年退休了有時間好好補償小容,彌補一下父女之情,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他猶豫著。
“小容今年,二十…”聶禎答話“這個月畢業,再兩個多月就是二十二的生曰了。”賀增建突然就覺得自己沒話可說,如朱聲聲所說的那樣,或許聶禎對賀一容的用心,真的是他們一家子加起來也比不過的。心裡那點不痛快也沒了。
“什麼時候你們倆自己定吧。”***聶禎回去後沒見到賀一容,找了一圈才發現她在陽臺上,在他去維和那年,賀一容鬧脾氣,把已經打通了的陽臺又封上,牆磚堆得⾼⾼的。
現在她就坐在上面,一腿雙垂下來,臉也被頭髮遮了大半,安安靜靜的,不知在想什麼。聶禎怕突然出聲嚇著她,刻意加重腳步才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光裸的腳腕。
“怎麼不下來?”賀一容雙手一伸朝他撒嬌:“有點⾼,不敢跳。”聶禎揚眉“那你怎麼爬上去的?”明明之前拆了的欄杆還更⾼一些,那時候她大半夜也敢爬過來。賀一容努努嘴“踩著那個上來的。”聶禎低頭看著腳邊,放著一個箱子,乍眼看去有些眼,他沒多想,正要說“抱你下來”在賀一容挑釁的眼神中想起青舂年少裡的記憶。哦…是這個箱子…聶禎神⾊明顯不自然起來。
賀一容剛要踢腿,卻被他拽著腳腕一使力,從上面跌落下來,驚叫聲還在嗓子眼,就被他穩穩抱了個満懷,在他懷裡還不知道收斂,昂著頭找茬兒:“我剛剛忘了翻,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放進去。”聶禎明知道賀一容那麼多書箱子不拿,非要挑出這個就是想做文章,他不想接招還不行,於是恨恨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陳芝⿇爛穀子的事,虧她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