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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月萍忙截住任江海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任處長,我絕對沒有質疑您的意思。」任江海做事的方式王月萍在別人那裡也聽過一些,知道得罪了他絕沒有好果子吃,忙說:「我相信部裡一定會做出公平公正的決定。」

「那就好,王副教授,您還有什麼事兒嗎?」任江海抬腕看了看錶。

「沒事了,沒事了,任處長……」王月萍一副左右為難的神情,不知道是該說下去還是就此告辭。

任江海注視著王月萍的眼睛,笑笑吹了吹口哨。王月萍接觸到任江海那雙人的眼神,又看到他嘴角邊那種別有心機的笑意,心裡猛地一跳,忙把頭扭到一邊,但轉念想想這樣子顯然非常失禮,就連忙又扭過頭來。

任江海這一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他揚了揚手裡的申請文件,「您的申請我是看過了,不過嘛,裡面有些方面我還不是很瞭解,我今晚會再仔細研究研究,到時嘛,可能……還要向您請教請教!」王月萍一喜,忙說:「可以可以,任處長,有什麼不清楚的,我現在就可以跟您說明。」任江海不讓王月萍說下去,截住話頭說:「現在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忙,我說了,今晚再研究這份申請,在我家裡。王副教授,你看是不是方便今晚到我家去指點指點?如果這會兒您沒什麼別的事兒的話,現在我們就先說到這兒吧?」

「這……」王月萍心想有什麼事是非要去他家裡解釋不可的呢?但是看著任江海那副神情,她也知道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好勉強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從人力資源處辦公室走了出去。

任江海看著王月萍的背影消失後,拿著手裡的文件站起來走到辦公室一角的大書櫃旁,在書櫃從上面數下來第二層整齊地排放著一列《二十四史》叢書,任江海把手伸到《新五代書》這本,把書拿了下來,書本的後面赫然有一個跟書櫃同的小小按鈕,不注意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任江海按了按那個按鈕,只見偌大的書櫃馬上就向旁邊滑開,出了隱藏在後面的一個小小暗門。任江海從褲袋裡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足有三十多平米見方,房間的一角用玻璃隔出來一個空間,裡面赫然是一個像是spa的浴池,房間裡放著一張大頭正對著浴池的方向,另一邊有一個寬還不足兩米的小小夾間,靠牆放著一排文件櫃,剩下的空間就更狹小了,只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

任江海走進夾間,打開一個屜,將手裡的文件放了進去,然後回頭走出密室,把門關好,再按下書櫃上的按鈕,將一切恢復原狀。接著任江海走出自己的房間,在偌大的人事部裡面除了他之外只有剩下剛才值班的那個少婦。

「怎麼?連王副教授這樣的老太婆,處長大人你也不放過啊?」在人力資源處裡值班的女人名叫張嵐,任江海出來的時候,她手裡正拿著一張報紙在看,聽到任江海的腳步聲,她笑著說。

任江海說:「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我們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的眼睛,不是嗎?」他走到張嵐身邊,問:「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呢?」張嵐被任江海的話逗得大笑了起來,她今年三十八歲,是人力資源處下屬勞工科的科長,人力資源處下屬員工不少,但是都被安排到別的辦公室辦公,唯獨只有她一個人得到任江海的特許在這裡值班。她聽到任江海問她,笑著揚了揚手裡的報紙,說:「就是西京那樁大學生開車撞人後連紮了人家十多刀,把人扎死後跑掉的案子唄。」

「哦?怎麼說?」張嵐把報紙遞給任江海,任江海簡單地看了一遍那篇頭版的報道,大意是說西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審理此案時向現場500名旁聽人員每人發放一份「旁聽人員旁聽案件反饋意見表「,問卷上除了庭審的合議庭成員名單,還附有兩個問題:」您認為本案犯應處以何種刑罰?「、」您對旁聽案件庭審情況的具體做法和建議?「然後還報道了旁聽人員大多是嫌犯的同學之類的一些消息。

「這明顯是要放那小孩一條生路嘛。」張嵐說,「這麼多人出來求情,連那個什麼教授,都在電視上給他開脫了……」

「你真這麼想的?」任江海微微一笑,說:「我的看法跟你相反,依我看啊,這小子的前途不妙。」

「怎麼會?」張嵐一臉不信的神情。

「你想想,要是他家裡真有背景,這些審訊的細節會讓媒體給披到這個程度?」我爹是黎剛「、」蘇杭飆車七十碼案「,這些夠不夠轟動?你能知道審訊時的細節嗎?別說細節了,最後究竟是怎麼判的,你看過有細緻的報道沒有?」任江海接著說:「這案子能讓媒體報道到這個地步,而且上頭似乎在極力擴大其影響力,電視整天播個沒完……所以我說,這小子估計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看死者那邊的律師說,這小孩是什麼軍二代還是官二代來著,家裡不僅有錢得很,還很有背景呢!」張嵐指著旁邊的一篇報道給任江海看。

「真有背景能讓你報道啊?」任江海冷冷笑了一聲,說:「再說,你看他開的什麼車?雪佛蘭科魯茲!你見過哪個官二代開這種車來著?有錢人?笑話!」任江海看了看那篇報道,說:「不過啊,這律師真是個人才,知道怎麼利用輿論,把富二代這帽子死命往著小孩頭上扣,夠無恥的。這年頭,誰他媽都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誰讓這小子家裡還買得起車呢?那些人可不管你開的是一法拉利還是一雪佛蘭……等死吧,到這份上誰也救不了這孩子了。」任江海說完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看看四下沒人,走到張嵐的背後,雙手環到她的前,在她的兩個子上面。「怎麼?兩個星期沒你了,小癢了沒有?」

「討厭!」張嵐臉一紅,嘴裡說著,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神情。「這麼大一人,說話這麼氓!」任江海嘿嘿一笑,說:「走吧,該下班了。」張嵐年紀雖然比任江海大了足足八歲,卻早就是任江海的情婦之一。她辦事明慎密,是不可多得的秘書型人才,所以任江海經常把她留在辦公室裡頭,以應付各種各樣的常事務。這時聽任江海這麼說,張嵐就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帶自己去開房。「怎麼,老婆不在,憋不住了?」她笑著問道。任江海的老婆,也就是校長張紅英的獨生女兒鄭,是兩江市電視臺市首席新聞播音員,全市公認的美女主播。這段時間因為兩江市和德國的慕尼黑市締結成為友好城市,鄭跟隨市委領導團前往德國作前線報道,從上星期就已經不在兩江市了。

任江海點點頭,笑說:「本來倒是還好,不過一看到你就憋不住了,走吧。」張嵐笑笑說:「今天不行,我馬上要帶女兒去上鋼琴班了,明天吧,明天星期六,上我家去,我老公帶女兒去她爺爺家了,星期天晚上才回來,還有,我嫂子她也想見見你。」

「也是為了升教授的事兒?」任江海說。

「你咋就把人看得那麼現實呢?」張嵐白了任江海一樣,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任江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張嵐所說的嫂子,是她親哥哥的老婆韓莉。韓莉也是兩江大學文學院的副教授,教現當代文學的,年紀比張嵐大六歲,今年四十四了,在一年前就被任江海搞上了

「要等到明天啊……那我今晚不是得寂寞空房獨自眠?」

「你剛才不是給王副教授那個啥了嘛?今晚她會自己送上你家門的。」張嵐微微笑著說,「如果她沒去,你給我個短信,我空過去陪你怎麼樣?」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任江海說完,張嵐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下,拿起旁邊的包包,把一副碩大的黑太陽眼鏡戴到臉上,說:「我得去接女兒了,再磨蹭就該遲到了。」

「去吧!」任江海打發走張嵐。看看時間,不早不晚真好是下午四點鐘,離天黑還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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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任處長,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大駕光臨啦?」趙綺一看到任江海的身影,馬上笑著了過來,她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模樣,烏黑的長髮燙成了捲曲的大波形狀,身穿著一條黑的筆西褲,腳上穿著五寸的高跟鞋,上身外罩著一件白的西式上衣,在前扣了一個釦子,看上去幹練活潑。只要不說出去,任誰也猜想不到,這個乍看之下像是一名高級白領的少婦,竟是兩江市首屈一指的風月場所:金豪夜總會的經理,也就是俗稱的媽咪。

任江海顯然是這裡的客了,趙綺帶著他進了一個隱秘的包廂,空間不大,但是裝修極為豪華。金豪是兩江最現代化、最先進的風月場所,一般人都不知道老闆是誰,只知道金豪背後的水很深。金豪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據說裡頭的紅牌小姐一晚的過夜費都是天價,不過雖然兩江人人都知道金豪有情服務,但是每次嚴打掃黃行動金豪都絲毫不受影響。這樣的地方自然是專供城中權貴消費的地方,平頭百姓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在金豪開瓶酒,不過這絲毫也不影響老百姓把金豪的金碧輝煌當成自己城市建設的驕傲,自豪地認為歐美的多數城市比起國內城市來都只算是農村。

「楊歡呢?怎麼還不來?」任江海拿了顆煙點上,說道。

趙綺笑著在他身邊坐下,說:「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說假話,阿歡有客人呢這會!要不……我去叫她過來?」任江海是風月場的老手了,跟趙綺也認識了有些時,自然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楊歡這時候的客人肯定要不就是纏萬貫,要不就是位高權重的主兒,不然趙綺看到自己,早就安排她過來了,何必還有此一問?於是他大度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也就是來隨便坐坐,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這樣啊?那好吧!」趙綺自然是就坡下驢,說:「那……任處長,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任江海連連搖頭,看了趙綺一眼,說:「趙姐,你陪我聊聊就行了。」趙綺微微一愣,她今年雖說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是風韻猶存,加上人看上去顯得年輕,平時也經常會有一些客人想一親她的芳澤,但任江海卻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舉動。不過她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馬上一笑,掩飾了自己的神情:「行啊,只要任主任不嫌棄我人老珠黃,想聊啥都行。」

「趙姐,聽說你以前還是鐵路文工團的大明星呢!有沒有這回事?」

「咳,別聽他們瞎說,什麼大明星,就是一演話劇的。」趙綺說。

「你太謙虛了!」任江海馬上笑著說,他把臉靠近趙綺,低聲說道:「我還聽說啊,趙姐那時候可是『鐵道王』身邊的大紅人呢!」趙綺一聽,臉上馬上一紅,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怒氣。任江海所說的「鐵道王」,是當年國家鐵路系統的第一把手,曾經是跺跺腳半個國家都要地震的重量級人物,不過後來由於在政治鬥爭中站錯了隊,被官方立案偵查,結果被認定貪汙及道德敗壞,造成國家重大經濟損失和惡劣社會影響,並且收受他人鉅額賄賂和貴重物品;曾玩多名女,對鐵路系統出現的嚴重腐敗問題負有主要領導責任,被開除了公職和黨籍。在『鐵道王』在任時,別說鐵路文工團但凡有點姿的女團員都要被安排跟他上,就連娛樂圈一些二三線的女演員,也都紛紛被安排投入他的懷抱中。曾經有一次,一位跟『鐵道王』有長期關係的女富商為了獵取鐵路建設項目中介費8億元,將一部由她投資的古典文學名著改編電視劇中的女演員十二人,都介紹給他逐一寵幸過。趙綺當年只是『鐵道王』身邊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加上年紀大了些,也不算非常受寵,雖然跟著也撈了些好處,但是在『鐵道王』倒臺之後,樹倒猢猻散,她也不得不離開了文工團,最後落得落風塵。

任江海見趙綺的模樣,笑了笑,把菸股壓在菸灰缸裡熄滅,然後說:「怎麼?沒說錯吧?」趙綺一驚,老於世故的她自然明白,別看任江海只是一個大學裡的處長,但是他背後的關係網卻非常可怕,絕對算得上兩江市的重量級人物,有錢有勢,在他的面前,說話絕對要小心,於是她連忙笑了笑,說:「任處長,您都是哪兒聽回來的話啊?淨是瞎說……」

「瞎說?怕是不見得吧?」任江海倒了杯酒,脖子一抬,喝了下去。

「好了好了,任處長您跟我這老太婆盡說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