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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睫毛掛著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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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出來,蕭媽不知道常深回來做什麼,那麼久沒見,再面對這位位⾼權重的先生多少已經有點懼意和忐忑,但她沒想到的是,常深三年來第一次回到這裡並不是只他一個人。

常深從後座下來後,沒急著往別墅走,反而轉過⾝俯下頭從車後座小心翼翼抱出了一個嬌小的⾝影,看⾝形像個年輕的女孩子。

女孩順從地攀著他的肩膀,⾝上穿著被融雪浸溼的棉服,髒兮兮的,一頭微⻩的長髮從常深的胳膊上垂下來,有些枯燥,她將腦袋埋進常深的懷裡,臉也蔵住,沉默不語。蕭媽⾁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三年了,難道先生也變了嗎?獨山湖別墅到底也是他當初和‮姐小‬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怎麼能隨隨便便帶其他女人回來?但當她看見常深懷裡那個女孩的側臉時,驚得發不出聲,渾⾝的汗⽑都要立起來了。

那是,那是…那是‮姐小‬!是宛宛!

“先生!”蕭媽腿軟了。彷彿見到了鬼,驚慌失措。常深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蕭媽立即將所以的失態都庒抑住,眼睜睜看著常深如抱著世間最易碎的珍寶一樣抱著懷裡的女孩從她⾝邊經過,進了別墅。

常深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甚至不敢太過用力,他的宛宛瘦了好多,即使穿著厚厚的棉服,抱在懷裡依舊輕飄飄的,他將宛宛輕輕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沒有開暖氣,宛宛被他放在沙發上便一直縮著脖子。蕭媽猶如在夢遊,呆愣愣地進來,看見客廳坐著的怕冷的小姑娘,又匆忙回過神去開暖氣。常深在宛宛面前蹲下,和她平視,細細地觀察她的臉,她不想讓他看,腦袋一直低垂,從回來到現在。

她一聲不吭。常深卻想她想得已經發了瘋,怎麼看她都看不夠,他的寶貝變了很多,以前白白嫰嫰的臉蛋現在兩頰的⾁都凹了下去,臉⾊蠟⻩,一雙原來又大又圓的眼睛無神空洞。碎髮落了一縷在額上,遮蓋了額上那一道疤痕。

常深早就注意到了。心疼得伸手想去觸碰,面前的女孩卻縮了肩膀,往沙發裡躲,一副防備的姿態。常深心揪得厲害:“宛宛?”

“讓哥哥看看好嗎?”他儘量放輕語氣,放低姿態,幾乎帶了誘哄的意味,以免驚擾到他的寶貝,他不知道她消失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寶貝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不肯回來?他只知道看著面前他從小寵到大的乖女孩一副瘦小沉默的樣子,快要心痛死了。

***又是沉默,面前的女孩依舊一句話都不說。

“好,哥哥不看。”常深退一步,輕聲細語“那哥哥幫你脫外套,你看,外套溼掉了。”宛宛先是又躲了一下,才讓常深將她⾝上被雪浸溼的外套脫下來,她裡面穿了白⾊的⽑衣,⽑衣的表面有點⽑⽑的,起了球。

常深視線在上面停留了一下,又去脫她的雪地靴。剛才她跑得太急,摔了一跤,雪順著靴口進去,都捂成了水。

常深將她的襪子也脫掉,小巧的腳落在他的手心,冰涼徹骨。常深用手幫她捂熱,手順著她的腳脖子往上將她的褲子擼⾼一點,小腿上的疤痕顯露出來。

他的手頓了一下,剛要去觸碰,宛宛就像受了驚的貓一樣將雙腳從他手上收回,縮著腿抱著膝蓋驚恐地看他。

“…宛宛。”常深試著再去拉她,被她一手給打掉。面前的小姑娘忽然如同被惹⽑了的小獅子,朝他大吼:“走開!”常深因為她這個反應愣了好一會兒,已經說不上是心碎還是其他情緒,只能梗著喉嚨,軟著語氣:“給哥哥看看?”宛宛瞪著他,護衛自己。常深心更疼了。

他試著去安撫:“好,哥哥不看,那讓哥哥給宛宛換⾝‮服衣‬好不好?”常深想將一臉防備的妹妹攬進懷裡,卻被她用力往外推:“我不要!不要!走開!不要過來!”常深被她推得後背撞上後面的茶几,下意識還想伸手去攬她,宛宛從沙發上跳下來,往門外跑。常深瞬間起⾝將她拖回懷裡,緊緊抱著:“宛宛,宛宛乖,是哥哥啊…哥哥在這別害怕。”宛宛在他懷裡掙扎,開始大喊大叫,常深先是還輕聲安撫,後面直接沉默無言,但抱著她的手臂一絲一毫都沒有鬆開過,好半天懷裡的女孩才累了平靜下來。到最後,常深用臉頰碰了碰她的鬢角,將她抱回沙發上坐著。不停地順著她的背和枯燥的長髮。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宛宛乖,你回家了。

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哥哥現在在你⾝邊,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無條件依賴哥哥,哥哥永遠愛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

“乖女孩,哥哥的乖寶貝,哥哥好想乖寶貝。不要再離開哥哥了好嗎?哥哥會死的。”常深貼著她的額吻,眼尾開始泛紅。宛宛累了。靠在他懷裡,眼睫輕輕顫了顫。常深抱著她的手臂試著鬆了鬆,宛宛乖乖的,沒有再鬧了。常深又去吻她的臉蛋。

她也沒有拒絕。常深長呼昅了一下,大手掌著她巴掌大的臉,開始和她溝通:“餓不餓?哥哥去讓蕭媽做點宛宛喜歡吃的好不好?油‮菇蘑‬湯怎麼樣?剛才哥哥看見宛宛買了草莓小蛋糕。

但是好像不新鮮了呢。哥哥現在就讓蕭媽去做,放上又大又紅的草莓,宛宛想吃多少都可以…”常深絮絮叨叨地說。

最後他將宛宛放在沙發上靠著。拿了旁邊的毯子裹在她⾝上,手指碰了碰她的臉蛋,細膩的‮觸‬一如往昔。常深的眼尾越來越紅,眼白泛上了血絲,他拼命忍著。

然後站起⾝準備去廚房吩咐蕭媽做飯,他剛沒走多遠,後面就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踏上地板“咚”的一聲腳步聲。

常深想回頭,就被人緊緊抱住了。常深微低了低頭,看到了那雙被凍得發紅,長了凍瘡開裂的小手,那雙小手正用力抱著他的,五指近乎扭曲一般掐著他‮部腹‬的肌⾁,懼怕他離開。

⾝後有⽑茸茸的腦袋貼上來,在他的後背蹭著。小姑娘哭腔的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哥哥,不能走…”***常深轉過頭,對上一雙通紅的大眼睛。

正啪嗒啪嗒往外冒著淚珠子,捲翹的眼睫⽑被淚水黏溼,攥著他的小手不敢鬆開,可憐的女孩怕被再一次拋棄。常深捧著她的臉,深深看進她瞳孔,裡面映出他的樣子,只有他的樣子。

他低頭,帶著無限虔誠的愛意和疼惜,映上她凍得發紫的小。雙觸碰的那一瞬間,常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將她呑進腹裡。只能叼著她的,輾轉纏綿,將她凍紫的細細地吻,直到那兩瓣變成他記憶中的櫻紅小,溼潤又誘人。

宛宛被他吻得發抖,一邊掉眼淚一邊顫抖,拽著哥哥的襯衫釦子,喉嚨裡發出輕輕的嗚咽。舌淪陷,她快要窒息,但她很想很想哥哥的味道,白天想夢裡想,她捨不得推開。常深不知道吻了她多久。

最後宛宛倒在他懷裡,任他怎麼叫她都緊緊閉著眼睛,睫⽑掛著淚珠,被他弄得脆弱可憐。常深伸手碰到她燙得發紅的臉蛋,那不正常的體溫嚇得他快要魂飛魄散,連忙將她攔抱起來上樓,吩咐蕭媽去找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