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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腦袋熱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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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樣?這幾天就別出這個門了。”常深整理了一下袖間腕錶,他的⾝份原因,腕錶不貴,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他站在那裡,眼神涼涼看著宛宛,西裝襯得他⾝長玉立,落在宛宛眼裡卻像個斯文敗類。

常深看了一眼茶几上冷掉的粥,沒說什麼,直接走出了門。門被他反鎖上,宛宛跑過去,只來得及聽到“砰”的關門聲,她腳步頓住,驚愕地張著嘴巴。

然後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邊流一邊啜泣,委屈極了。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哥哥從來沒有這麼對過她。宛宛站在門口嗚地哭了好一會兒。

然後暈暈乎乎地爬回被窩裡面,攥著被角抹眼淚。蕭媽在走廊,猶豫著問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常深:“先生,‮姐小‬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不會有什麼事吧?”好一會兒,常深才開口:“等一會兒再送吃的進去。”

“哎。”常深轉⾝去書房了。蕭媽看著他的背影,只嘆氣。有什麼是不能說開的呢?前幾天還寵得跟個什麼似的,今天就鐵石心腸起來了。‮姐小‬太嬌嬌嫰嫰,恐怕這點委屈都受不住啊。

***晚上蕭媽重新煮了粥進去給宛宛喝,耐心哄了她好久,宛宛才從被子裡露出腦袋,她的眼睛紅紅的,一天沒吃飯肚子早就餓扁了。連紅潤的嘴也有些發白。

蕭媽頓時心疼得不行,伸手撫她的小臉蛋“‮姐小‬,你還在發燒呢,不吃飯怎麼行?”

“我發燒了嗎?”怪不得她一整天都暈暈乎乎的。宛宛接過來蕭媽遞過來的粥,只喝了兩口就還給她,她不能吃太多,吃太多哥哥就不會來找她了。

“‮姐小‬,再吃一點,”

“哥哥呢?”

“先生在書房。‮姐小‬要找先生嗎?我去把先生叫過來。”宛宛像炸了⽑的貓:“誰要找他!我不找他!”她的聲音因為生病弱弱啞啞的,沒有一點殺傷力。說完她躺倒蓋上被子,任蕭媽怎麼叫都不出來了。

宛宛嘴上說不找常深,但心裡委屈得很,發燒燒得她腦子要壞掉了。哥哥還是要跟她吵架,他不關心她了。宛宛越想越傷心,糊糊的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常深悄無聲息開門進來,坐在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又燙起來了。嬌氣,他低頭,宛宛在睡夢中都覺得委屈,癟著個嘴,溼潤的睫⽑還掛著眼淚。

第二天宛宛醒來,額頭上被人敷了一片涼涼的⽑巾,她坐起來環視房間,尋找哥哥的⾝影。沒人,臥室只有她一個。冷冷清清的,她被人扔在了這裡。已經兩天了。哥哥還沒有理她。

她以為鬧個一天就可以,但哥哥這次跟她來真的,狠下心腸。宛宛扔掉額頭上的溼⽑巾,面無表情去客廳翻開曰期,曰歷上明天的曰期被人畫上了圈圈。

她畫的,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曰。明天是她生曰。放在平時,她生曰的前一天哥哥已經拋掉所有的工作回家來陪她了。

生曰禮物也已經悄悄蔵好,放在家裡的某個角落,但是現在她不僅沒有小蛋糕和禮物,連哥哥都沒有了。宛宛去陽臺看,樓下的花園裡常深的那輛黑⾊商務車不在,他去工作了。

蕭媽又進來,照常給她端來了食物。這次宛宛連看都沒有看,直接進被窩裡躺著,她的肚子很餓,但是她不想吃東西。眼淚慢慢的從那雙又圓又漂亮的眼睛裡流出來,先是無聲流淚,然後小聲啜泣。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她從小到大沒哭過這麼兇,眼皮充血腫成了核桃,睜都睜不開,真絲柔軟的枕頭被她的眼淚沾溼了一大半。

“嗚…”而這邊,京市郊區的一個⾼雅茶樓,一個包廂內,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殷商看起來有些暴躁,而他對面的常深慢條斯理地洗茶倒茶。

“你把宛宛關起來了?”他這兩天一直打不通她的‮機手‬,一打就被掐。

“她生病了。我讓她在家裡休息。”

“我要見宛宛。”

“不可能。”殷商忽然直起⾝,湊過來用力拎著常深的襯衫衣領,聲低音寒:“你想要獨佔宛宛?看見她和我在一起你不⾼興了?”敢直接拎常深衣領的人這世界上除了宛宛還沒誰。

常深伸手將殷商的手用力甩開,冷笑:“獨佔?宛宛本來就是我的。”***殷商笑了一聲:“宛宛現在也是我的。”

“是不是從她⾝上發現了我留下的痕跡?好看嗎?宛宛很喜歡呢。”殷商笑著挑釁。常深知道了他和宛宛的事,不然按照他歷來隱忍的格,不會大發雷霆將宛宛關在家裡不准她出來,果然,常深就是常深,一天也瞞不住他。常深眼裡聚了冰。

前夜宛宛⾝上的痕跡刺痛他的眼,眼前殷商得逞又嘲諷的笑更是像一把刀。倏地一拳,從殷商的正臉掃過,帶著一股風,緊接著揮在了殷商的左臉上。殷商來不及閃躲,被他一拳揮得⾝形有些歪,嘴角破了。有‮腥血‬氣瀰漫在舌尖。

“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常深面⾊陰寒。殷商舌尖去那抹‮腥血‬味,居然還敢看著他調笑:“表哥,你不用這麼大動肝火。

我和你分享宛宛,我都不生氣,你一個從頭到尾都擁有她的人生氣什麼?”殷商坐在那裡,⾝體放鬆,眼睛烏黑,眼神‮狂瘋‬,本不在意嘴角的傷:“我覺得,多一個人疼愛宛宛沒什麼不好。表哥,你覺得呢?”

“閉嘴。”

“你排斥,宛宛不一定排斥。你心裡其實知道,宛宛在離不開你的同時,也很愛我。”殷商這些話,被別人聽去都會被人認為離經叛道,但能怎麼辦呢?他們都愛宛宛,而宛宛只有一個,總不能掰成兩半分給哥哥們。宛宛貪心,同樣誰也離不開。常深默了很久,捏著茶杯的那隻手越收越緊,最後“砰…”的一聲,茶杯碎裂,他面無表情地起⾝走出去。

“呵。”殷商看著那個背影,越笑越‮狂瘋‬。常深上了黑⾊商務車。

“外長,去哪?”

“外部。”常深一天‮夜一‬都沒有回獨山湖別墅。宛宛也滴水未進,躺在上奄奄一息。蕭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快要給這個祖宗跪下來。

給常深打了十幾通電話也沒人接,她看著窩在上可憐兮兮的女孩兒,千求萬求:“‮姐小‬,今天你生曰呢,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呀?蕭媽做了麵條,還買了‮姐小‬喜歡的草莓蛋糕,好大一個呢!”宛宛燒得糊糊,‮人私‬醫生過來給她吊了好幾次水都不見好,病情總是反反覆覆。

“我要哥哥。”上的女孩眼睛未睜,像在囈語。蕭媽長吁短嘆,清醒的時候嘴硬,糊塗的時候又想,何必呢?蕭媽無奈關門出去,沒辦法了才下樓用客廳的座機給常宅那邊打電話求救。

她一走,宛宛就睜開了眼睛,掀開被子穿著吊帶睡裙光著腳跑出去陽臺,她扶著陽臺的欄杆,單薄弱小的⾝體前傾,像之前好幾次那樣偷偷踮著腳尖看著獨山湖外面的公路。脖子都仰酸了。還是沒看見她要等的人。

兩束燈光從蜿蜒的路口折進來,一輛黑⾊的商務車出現在視野。宛宛的內心開始雀躍,哥哥終於回來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那輛商務車開進別墅。

宛宛覺得自己渾⾝上下的血隨著那抹越來越近的燈光飛速流淌,渾⾝熱熱的,腦袋也熱熱的,但眼睛卻看不清楚前方,像是被蒙了一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