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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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躺在地上，嘴巴長大，但卻疼得連喊聲都叫不出，只是渾身不停地發抖。

「為什麼?」過了一會，阿坤顫抖地問道。

「哼!你還記得蔣山嗎?」蔣玲冷笑道。

「蔣山……蔣山?!你……你是蔣山的妹妹……?!啊——!!!」然而沒等阿坤說完，蔣玲又砸了阿坤的另一條腿。

「阿坤，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你永遠都坐在輪椅上!」……過了一會，阿坤便如同一條死魚一般癱躺在地上。

前幾天他在我面前還如同一座難以跨越的高山，如今卻已經徹底反轉。

而且他還被自己仇人的妹妹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怕是此後都站不起來了。

這讓我不想起《古惑仔》:出來做混混，又有幾個會有好下場……我跟蔣玲也不打算多逗留。

我們各自整理好衣服和儀容，準備離開了。

期間我也沒想要問起蔣玲她跟阿坤到底有什麼恩怨，因為就目前看來，那似乎關係到她的哥哥以及一些痛苦過往。

走之前，蔣玲還要了我的手機號碼和家庭住址。

「你幫姐姐報了仇，姐姐會履行當初的諾言，留在你身邊，為奴為婢。」蔣玲一邊用手機存下我的號碼，一邊柔聲跟我說道。

「玲姐，你現在大仇得報，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去過回那屬於自己的生活。你大可不必因為那樣一句毫無約束力的口頭承諾而放棄自己的自由……」經歷了剛剛的種種，我心中已然對蔣玲產生了一些憐憫。

一個女孩子，為了報仇而隱忍在自己的仇人身邊，已經犧牲了許多的東西，我又何必繼續為難她。

蔣玲突然出一絲慘然的笑容:「家?我早就沒有家了……」聽到這句話，我不沉默了下來。

家?我那算家嗎?或許，我自己也沒有家……「怎麼?弟弟是嫌棄姐姐嗎?」蔣玲突然問道。

「不是……只是……唔……」沒等我說完，蔣玲抱著我給了我一個深吻。

「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也沒有地方能去，你就是不想也得要收留我!」嘴分開，蔣玲雙眼幽怨地看著我。

接著，她又滿含著情意地柔聲說道:「好弟弟，給姐姐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姐姐就會去找你。到時候，姐姐永遠留在你身邊，當你的小奴婢……」之後，她便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回頭對我笑了笑。

我愣了一會，隨後也趕緊收拾起揹包，然後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從下午五點放學，到被人挾持，然後在地下室裡折騰，現在已經差不多晚上八點了。

當我走出到外面，打開導航，發現這個地方離我家很遠，差不多跨越大半個縣城。

沒辦法，我只好打車回去。……深夜，我躺在上，腦海中思緒繁雜。先是跟自己的老師不清不楚，現在又多了個蔣玲。

我的私人關係似乎越來越亂了。

只是，真的要收留玲姐嗎……?也好吧，雖然阿坤已經廢了，但也得提防萬一阿坤身邊的人再去找她麻煩，而且我也只有自己一個人住。

也許那樣的話，家裡以後就不用那麼冷清了…………第二天。

教室裡，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開起小差，腦海裡依然不斷想著昨晚的事情。

另外，今天早上我還聽到了老何說的一個消息:紅阿坤和他的那幫手下昨晚被人告發，涉嫌組織黑社會質團伙、販賣藥、勒索等等一大堆罪名。

而且老何說他爸早就盯阿坤他們很久了，一直想找機會。

不過當局裡的弟兄過去的時候，阿坤的團伙像是剛經歷了別人的報復打擊，全部受傷嚴重，失去反抗能力，所以就恰好給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