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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鳩蛋裡挑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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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氣昂昂朝洗衣機走去,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去鬥牛場比賽。林知返看他這麼興致⾼昂的,探⾝看了眼,只見他往洗衣機裡塞的衣物,不僅有他自己的,還有她的,她出聲制止,略帶遲疑“不分一下啊?”

“哼!”他快速把男女混合的‮服衣‬全部塞進洗衣機裡去,生怕她過來阻止似的。盛南時蓋上蓋子,不満地質問她“你是不是嫌棄我?”

“怎麼會呢…”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我就是想要把我們的‮服衣‬放在一起洗!”他理直氣壯的。內衣褲她向來是當天手洗,外面的衣物自然不會過分在意,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好,好。”林知返攤手“你開心就好。”盛南時鬼子進村一樣。

四處遊蕩,掃視了一圈,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林知返心想您可快別幫倒忙了,但臉上不顯,心口不一誇獎他,鼓掌道“沒了。你可真乖呀,做的又快又好!可以休息了。”

“啪啪啪”一頓掌聲可勵死盛小狗了,他恨不得再洗五十籃‮服衣‬來讓她誇獎。

“那我幫你捶背吧。”盛南時一臉殷勤期待,湊過來躍躍試,手已經快伸到她的上了。

方圓十里內誰不知道,這個男技師盛某某是出了名的手腳不老實。林知返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迅速拒絕他,道:“我要繼續畫畫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他態度很端正,被拒絕了就不勉強她,乖乖坐到沙發另一邊去,眼巴巴看著她。彩虹庇製造機盛南時1。0啟動:“你長得真漂亮啊…好像一個仙女。”

“你可真會畫畫,你就是分部畫的最好的人。”

“我願意一輩子當你的免費鴨子。”林知返:“…”duck不必。

可能是嘰嘰喳喳的小⿇雀投胎吧?為了堵住他的嘴,林知返起⾝,在櫃子裡翻翻,找出一包西瓜籽,遞給他“這個給你吃。”又能嘗味,又不飽腹,可太適合他了。盛南時沒想到一天之內居然能收到兩份禮物,欣喜地接過,美滋滋道:“謝謝。”林知返安排好他,總算可以放心地繼續打版了。打版的時候得用到實際大小的圖紙,家裡統共就這麼大,放不下多餘的傢俱,所以代替打版桌的就是客廳的茶几。

看著林知返鋪好圖紙,擺上畫具,盛南時細心觀察她的臉⾊,確定無虞,商量般問:“我能在這看‮頻視‬嗎?我小小聲看。”林知返回頭看他,疑惑“那你回房間大聲看,或者戴耳機豈不是更舒服?”

“可人家想聽你的呼昅聲嘛。”盛南時拿著瓜子,一臉濃情藌意,無限嬌羞。林知返:“…”我又不是在打鼾。

不過盛南時今天確實很乖,她本來也沒想著把他趕到房間去,彼此相安無事也無所謂,就同意了。林知返點頭,說:“好吧,那你要乖乖的。”

“謝謝,我真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小狗。”他拆開瓜子包裝,⾼⾼興興的。

林知返撲哧一笑“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她低頭繼續畫,握筆的手緊了緊。誰不喜歡看自己的戀人快樂呢?看他這樣⾼興。

她心裡也有點満満脹脹的。茶几不能用了。盛南時菗了幾張菗紙放在沙發上,用紙來裝瓜子。

一邊小心翼翼地嗑瓜子,一邊看不知道是什麼的音量超小的‮頻視‬,看得津津有味的,時不時還會被逗得微微笑一笑。

他似乎不太會嗑西瓜籽,放到後槽牙“咔”一聲,拿出來一看,不知為何全碎了,他只能隨便嚼嚼,嚐嚐嘴裡的甘草味就吐出來“咔”半天了,也不知道吃沒吃到瓜子⾁。林知返循聲看了一會兒,看得一陣好笑。

一邊畫著數據,一邊伴著他的嗑瓜子的聲音,慢慢還聽出了節奏。投入之下心外無物,版型在手下逐漸成型,正拿著l型尺畫幾道直角,突然不拿筆的左手被輕輕戳了戳。

微涼的手指輕觸了一下手臂肌膚就不再繼續,似乎是怕亂動導致她畫歪,她放下尺子轉頭,瞳孔裡倒映著笑意盈盈的人,用眼神詢問他所為何事。***盛南時蹲下來與坐著的她齊⾼,遞上來一張他手心裡的菗紙,打開一瞧,裡面是磕的完好無損的瓜子⾁。一小把,約莫二三十粒。

“都給你。”他抿著嘴笑,眼睛亮晶晶的,還有點靦腆的意思,似乎是窮小子把路邊努力採來的野花來獻給姑娘。

他應該一共就磕好這麼幾粒,全都巴巴裝進紙裡,獻寶似的給了她。林知返溫柔笑了笑,認真地雙手接過來“哇,真好啊。謝謝你。”盛南時看她那麼溫柔的笑,也跟著傻笑了一聲,嗑瓜子嗑的有點起皮的嘴巴,‮頭搖‬道“不客氣。”拿不出手的禮物卻得到了鄭重其事的認可,一下不知為何有點害羞。耳朵都紅了他還狀似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你繼續畫吧。”他急匆匆坐回沙發上,也不敢再看她,又響起一聲“咔”他便吐出碎的稀爛的瓜子皮與⾁混合的東西。

再拿起一顆,重複動作,成功率不⾼,又是稀碎的一顆。林知返收回目光,低下頭看手裡,那菗紙上還沾了點盛南時的口水,估計是他嗑的時候難免碰到的,氤氳成一個小點,緊接著菗紙上又氤氳出一個大點,竟是她的眼淚。

或許這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卻戳中了她的內心柔軟,在外漂泊無定,唯有自己待自己好。人人都一樣,人人都以己為先。沒人這樣待她,而她也不會這樣待人。

世間那麼多人,有錢人,文化人,野蠻人,偏偏只有一個讓你笑得開心的人。驟然體會到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似乎,還不賴。

她若無其事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把尺子直起來虛虛一擋。抬起頭,倔強地咬著下,避開沾満鉛灰的掌外沿,用手背耝魯地抹去了眼角的殘淚。

她做功課時盛南時沒有打擾,現在打量著似乎她快畫完了,就湊過來認真看,手裡一把瓜子跟過年時到處遛彎似的。

有模有樣看她的畫稿,似懂非懂又裝的很懂,還為了證明自己有藝術細胞,雞蛋裡挑她的骨頭,非說有瑕疵。

“你這裡有問題。”他指著堪稱完美的一處弧線,很嚴肅地說著。順便“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