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但排列圖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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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著深夜處理完屍體,好像還洗了澡,因為我聞得到他⾝上度假別墅浴沐的味道。換上了一件白襯衫,真好看。
他走過來時,看了看我的單,還有満地片片的畫作,沒說什麼。抵到我面前的是兩片藥,憲哥哥說“睡不著吃這個。”可他真的想多了…我睡不著純粹是因為奮興。
月光灑在他白皙的臉上,他看向我的目光比之前柔和多了。剛要裝起可憐來,我又收斂住了,他今天下午才誇我很誠實。
我只好看向他“吃安眠藥能睡著,但會不會做噩夢?”當晚,江猷沉答應可以睡在我的旁邊,如果我做噩夢可以叫醒他,雖然隔了好些距離,但我覺得單上的顏料都快轉動起來,變成一朵朵五顏六⾊的花了,他喜歡我實真的無助和害怕。
就像那些對柔弱女人產生憐愛之心的男人一樣,哦…不,得知我殺人後他更擔心我的心理狀態,這都超越了普通人的愛呀!我們的關係怎麼能有一個淺薄的“愛”字概括,忽然,夜裡唯一的海浪聲被他的話打破。
“你這次是推人,下次不想試試用刀捅?”我想了想畫面,忍不住點點頭“想!一定很好看!”而他說“你沒收好尾,察警抓到你是遲早的事情。你應該有一個整體的計劃,讓所有人都無法發現。”一邊同意地點頭,我一邊慢慢從上起來了。我爬起來,思索怎麼殺了他好。只因他提及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
矛盾是那些人設立規則後才有的,我討厭矛盾。我在房間裡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從邊,到光線晦暗的角落,終於被他發現。
“過來。”他坐了起來,盤著腿。
我站在他面前的木地板上。聽著他輕微的呼昅聲,手裡握著前幾天自殘用的小刀片,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江猷沉剛要開口,又頓了頓,然後說“把東西給我。”
“…把什麼給你?”他的手立刻滑上我的脖頸,幾乎一瞬間那種接近死亡的覺又襲來,錯亂的、痛苦的。
他另一隻手直截過來,擒住我捏住刀的手。被大力地掰開手後,他把我攢緊到已經割出血的刀片撥開,為此他也被刮到。
“道歉。”我笑起來,我看他也病的不輕,偏離正常地殺人不需要道歉,忤逆他的規則卻一定是錯。
“對不起。””***我醒來時頭有點痛,睡得太久。半山別墅二樓的和室和記憶裡一樣明亮和寬敞。只有我一個人,我慢慢爬起來,我們的家。我掃視了下陳設之物,右面遠處掩住的淺⾊櫻桃木門。
旁邊是衣帽間的入口,外面也有拉門式衣櫃和穿衣鏡,正對面是一副淡雅簡約的油畫,左右立柱上一對曰本六角間取香爐,燃著香。
我掀開綿絲的薄被子,室內的氣溫仍然在一種我常年悉的清涼中。清晨的陽光照在別墅頂樓,建築物反出來時深時淺的藍白⾊調。
隔著遠遠的距離,我看見他把雙手放在泳池邊,膚⾊比起回憶裡少年時深很多,淺麥⾊的有力的臂膊在陽光中散著光。我走來時明顯愣了一下,羞聇於自己的腦子裡閃過的念頭。
而他剛睜開眼,轉過頭來,他又再朝我笑。稀疏平常地,甚至摻雜著愛意。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殺死江猷沉,不然我就不會這麼痛苦。這並非出於為了一點點磨折人時的狂歡。
“這幾天很乖。”他的一隻手指颳著我的顴骨,又滑到耳朵下面,溫涼的水淌下來。我坐在旁邊,仰頭閉眼享受著他的摸撫,聽得見水面晃動的聲音。良久,我才試探地開口“憲哥哥。”
“嗯?”他每天早上健⾝完,心情都會不錯。
“我不懂…”我睜開眼“我一定要回憶那些嗎?”他點點頭,看到了我的痛苦,開口時語氣溫和了很多“如果對自己沒有不完整的認知,會十分影響你的判斷力。”他好像見不得我這麼痛苦,手指劃過我的太陽⽳“你可以慢慢來。”我一連好幾天都把自己放空,忽略我的受。
忽略和憲哥哥愛做時心底的異樣…要麼是我和他趴在松柏成陰的白⾊墓地上,再或是蟲子在陰井裡動滾過爛泥的覺。我覺得我的逃避可以維持至我老死,在這個安靜的庇護所,可是察警來了。
那是一個週六的早上,而週末家裡唯一的做飯的傭人放假了。我剛送江猷沉出門,雖然他從rnu裡休假做個甩手掌櫃,而現在似乎有了時間專注自己的本行,和基因技術相關的研究。
前幾天,憲哥哥就告訴我,因為他現在在一家實驗所擔任研究員兼主任,有事可能會去看看,不過我不太清楚這家實驗所是不是rnu的企業實驗所。
他附下⾝來,伸出手捏捏我的臉,含笑道“其實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他想了想“有事打電話,我從實驗所回來不要多久。”我把臉往他手上蹭了蹭,懶懶地道“嗯。”送走憲哥哥後,我今早不是很有心情做翻譯的工作,看點書還可以。離樓梯比較近的,還有一樓的書房,一般是他喜歡用。江猷沉看的書主要集中於管理學、歷史和政治學,還有和生物相關的。
我想翻一本和生物有關的,最好圖文多一點,仔細翻閱的時候,又看到一些關鍵詞:靶向,遺傳病的基因治療,基因修正和置換…我頓了頓。都是基因治療方向的。
他本科和碩士在mit提前修完了mba,卻又選擇開始學習生物工程裡的遺傳學和基因,直到25歲時博士畢業,那年我差不多15歲,對此印象十分深刻,他讀博期間我們一年就見不上幾次。
而到他博士快畢業,我才知道他一直有在國美定居的打算,比起在國內的rnu,更專注於基因編輯和基因治療領域的是rnu子公司,分設在加州和哥哥所在⺟校的⿇省,他一定會待在⿇省。我當時特別難過。
後來他回國了。以接手他父親和⺟族事務的名義入進管理層,但他更多時間是在理監督自己的實驗項目。
我瞥眼間,看見旁邊的電腦。開機密碼我知道。這臺臺式電腦並非憲哥哥工作所用界面和一般電腦看起來差不太多,但排列的圖標裡,有幾個“信息庫”其中一個和警局內部系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