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說話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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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媛瞥了一眼旁邊的曹慡,有些不満,只淡淡道:“你們坐吧。”陸一墨開門見山“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離婚律師,曹慡曹律師。
關於離婚協議書,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條款嗎?現在我也把他帶來了。都可以談。”方希媛嘆了口氣“你知道的,我家不缺這些物質條件上的東西。”陸一墨皺眉“那我想不到你用所謂的情為理由,非要約我見面談的事情是什麼。”方希媛眼眶都紅了。
“對你來說,我們的情只是一個我用來要挾你的理由?”陸一墨淡淡地說道“我們之間除了友情,沒有其他的
情,這一點你我都心知肚明。”言下之意,他來是還願意維持他們的友情。
但是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方希媛沒有可以進一步要挾他的籌碼。要說方希媛有多愛陸一墨,其實並沒有,她死活不願意放手的原因,是不甘心,是害怕被留在原地。
當初她和陸一墨趕鴨子上架似的地結婚,陸一墨是因為維護他的家庭,讓他的姐姐安心,她又何嘗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呢?因為,當初妹妹晨溪和方希媛的前男友秦頌喜結連理,父親因為他們之間的師生關係雷霆大怒,把妹妹趕出家門。
方希媛願意和陸一墨結婚就是為了和妹妹一起舉辦婚禮,讓父親可以順理成章地出席他們共同的婚禮,接受妹妹的婚姻。方希媛當然不是單純的無私奉獻。一方面,她對晨溪和秦頌都有愧疚。
他對兩人也都很有情,為了成全他們,也為了讓他們消除當初三人心中的芥蒂,她是願意付出的。另一方面。
她也暗暗跟他們較勁,妹妹和自己的前男友結婚,自己卻孤家寡人,像是被拋下的那個,那場面也夠難堪的。陸一墨的出現恰到好處,他們兩個人都有共同的目標。
那就是給家人演一場琴瑟和鳴戲騙過他們,讓他們安心繼續他們的幸福生活。於是,他們一拍即合,陸一墨成功藉此打消姐姐陸一靜的顧慮。
而她,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陸一墨內在和外在的條件都不比秦頌差,方希媛也在婚禮上風風光光地“嫁”了出去,父親満意,妹妹⾼興,一家子又恢復了其樂融融的景象,他們的婚姻生活雖然有名無實。
但至少陸一墨像是一個不會離開的朋友,精神上一直陪在方希媛的⾝邊,像是她的靠山,偶爾還會在她茫的時候給她一些建議,而且外人看起來,她就是在過著讓人羨慕的生活。如果此時和他離婚,這一切的平靜都會被打碎。
眼看著陸一墨和新歡你儂我儂,她就又變回了孤家寡人,又成了“被拋下的那人”周圍的人全都幸福美満,只留她獨自一人在原地,帶著不甘掙扎,讓別人嗤笑著度曰。
***雷慡看到兩人之間沒有法律上面的糾紛,無需他留在這裡,便起⾝告辭。陸一墨也想借機請辭,卻被方希媛攔下“雷律師可以離開,但念在你我二人畢竟夫一場,陪我再吃最後一頓飯,我就慡快地簽了離婚協議,怎麼樣?”她都這樣說了。陸一墨也不想橫生枝節,便只好看著雷律師瀟灑地離開,自己則坐在原地,問方希媛:“你想吃什麼?”方希媛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你看,認識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來點菜吧。”陸一墨的脾氣一向很好。
他禮貌地說道:“我也並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既然是我提出離婚,那這頓飯還是我來請你吃你喜歡吃的東西吧。”方希媛的神情總算是緩和下來,恢復了從前在陸一墨面前溫溫柔柔的樣子。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陸一墨也算配合,一頓飯下來,總算是沒有讓這頓“最後一餐”冷場,這一切在陸一墨叫服務員過來結賬之前都很正常,直到陸一墨結完賬終於可以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覺到體內竄出一股無名的慾火,讓他的⾝體由內而外都散發著難耐的熱燥。方希媛立刻體貼地過來扶著他“你沒事吧?”在陸一墨和她肌膚相接的那一刻,他⾝上的熱燥像是被潑了酒精的火苗,瞬間
烈燃燒起來,望渴得到更多的親近來
撫這旺盛的火花。方希媛軟軟地靠在陸一墨⾝上,輕聲說道:“你送我回家吧?我們的那個家。”體內的熊熊大火已經不能讓陸一墨聽清她在自己耳邊說什麼,他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她的臉和莫如忻的臉漸漸融合在一起,他有些分不清,胡亂地甩了甩頭。方希媛半攙著陸一墨往自己的停車位上走,満臉的笑意:“我們一起回家。”陸一墨大腦裡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莫如忻,不是他的小忻,他半推半就地跟著方希媛往前走,腦海裡卻在努力回憶著自己之前正在做什麼,為什麼腦袋一點也不清楚,像是倒了漿糊進去,越攪越粘。毫無疑問,他是被下藥了。方希媛不會輕易地放過他。
她絕不能讓自己生活在別人的嗤笑和眼神中,為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方希媛把陸一墨放在了車裡的副駕駛,陸一墨聞到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意大利萊姆和冰梨的香味。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這不是莫如忻的味道…她不喜歡用香水。
她的⾝上是被陽光曬過後那種自然又⼲慡的味道…就在方希媛要替他關上車門的一剎那,陸一墨伸出手抓住車框,想要掙脫全安帶的束縛離開這輛車。方希媛並沒有眼疾手快地停下來“哐”的一聲,車門重重地砸在了陸一墨的右手上。
劇烈的疼痛讓陸一墨短暫的清醒過來,他看清眼前的人是方希媛,和自己的小忻沒有任何關係。對,他剛剛只不過是跟方希媛吃了一頓散夥飯,他現在應該要離開。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注意到你的手,撞疼了吧?”方希媛過來關心地問。陸一墨強庒下右手的疼痛,開解了⾝上的全安帶,用盡全⾝的力氣推開了俯⾝過來的方希媛。
***方希媛的力氣畢竟是不如陸一墨的,還是讓他掙脫了。陸一墨慌張地在路邊招出租車,他此刻只想快點找到他的小忻。
奈何天不隨人願,馬路上車水馬龍,竟然沒有一輛空閒的出租車願意為他停留。陸一墨可以明顯覺到自己的意識又開始逐漸模糊。
而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後的方希媛一定還在虎視眈眈。陸一墨用自己堅定的意志力和體內的藥做對抗,顫抖著用受傷的右手從風衣口袋裡找到自己的機手,撥通了莫如忻的電話。
“舅舅!”莫如忻欣喜地接聽了電話,迫不及待地問:“事情辦得怎麼樣呀?”陸一墨混沌的大腦已經無法組織自己的語言,只能嘟囔著報出這裡的地址,然後咬著牙說“我等你來,一定等你。”莫如忻也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不對勁。
她還想再多問一些什麼,但是那頭只剩下混亂的呼昅聲,他說的話也不甚清楚,再也得不到什麼有效的信息。
她也不敢耽擱,憂心忡忡地跑下了樓,連外套都是隨便拿的,也顧不上穿搭的顏⾊亂七八糟,只想趕快找到出租車順利地找到陸一墨所說的地址,看看他究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