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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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峰顯得有點
動，手搭在桌板上晃動幾下，手銬被磕的‘咚咚’響:“就是…拍了多少我真沒數，一般做的時候都會拍，長的就一倆小時，短的…幾秒、幾分鐘吧。”聞景噼裡啪啦打著字，快速在電腦上記錄。
“那啥…其實吧，”劉峰頓了頓，側頭看聞景，見她低著頭沒注意這邊又說:“反正後來官警抓獲我之後查到我電腦裡還有一、二百，不過我都沒傳…我都不記得還有這麼多了。”趙律在紙上標標畫畫，認真聽他講。
“上傳的沒多少，也就四、五十部，我都上外網傳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被抓到的。”
“相隔多久上傳的？”趙律眉頭皺著。快速開口。
劉峰抬手撓了撓肋骨處，服衣被拽的皺巴巴:“
久。我處的每一個對象，我們都拍這玩意兒，趣情…”說罷嘿嘿笑兩聲:“想起來了就把拍的傳一下，愛看的多，每次傳還多點贊、評論。”趙律用中
筆敲了敲桌面，追問道:“那些女知道這些事嗎？”
“當然，有幾個女朋友還主動在那什麼時候要我錄下來。”劉峰笑的放肆，聞景在一旁聽的直犯惡心，劉峰
本就是避重就輕、顛倒黑白，她之前陪著趙律去檢察院閱卷，發現基本大多數女孩都被矇在鼓裡。
並直到事發之後，安公傳喚了幾個證人，她們才知道自己和男朋友愛做的隱私被拍偷下來，並且上傳到網站。
她努力隱忍自己煩躁憤懣的情緒，打字打的飛快，那些骯髒的敘述既要聽到耳朵裡，還要保證一字不落的記錄。劉峰個頭一米七五左右，肩窄⾝形單薄，但長相尚屬清秀。
家裡在虹城屬於中等條件，再加上有隻能說會道忽悠人的嘴，騙了不少女生。這些女生個人條件都不錯，⾝材樣貌基本平均水平偏上。
在男女關係中卻對男方言聽計從，他是拍偷的老油子了。⾼中時期就上拍偷壇論下載別人的頻視，還積極參與換
、
的討論。
後面自己拍了頻視開始上傳，許多年過來在壇論也是很火的“劉先生”了。不止有無辜受害的女朋友，還有各種夜一情炮友，被拍了頻視發在網上供人討論，直到近幾年壇論查封嚴重，他又學會牆翻，在國外網站非法傳播。
劉峰本不知悔改，會見全程對於自己的‘傑作’表明的態度都是沾沾自得，甚至將拍偷稱為作品。
同時眼神⾊眯眯的，時不時溜向⾝穿套裙的聞景，這是另一種程度的騷擾。聞景無法改變，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何況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還是當事人，惹不得說不得，沒準後面趙律還要替他做無罪辯護，她內心一段髒話憋著罵不出來“行，你籤一下這個委託書吧。”趙律扔過去紙筆和印泥。
在他簽字時又問:“你媽讓我告訴你在裡面別捨不得買吃的，她會來給你送錢。你有什麼話需要傳達的嗎？”劉峰把簽完的文書遞過來，又瞄一眼聞景:“也沒什麼，就是你告訴她老人家，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能出來了。”愚蠢的自信和死不悔改，連反思都沒有。聞景忍無可忍的扣上電腦，去按鈴，提⾼聲音喊一聲:“管教！314房間會見結束了。”緊接著收拾完提包，轉⾝就下了樓。＊＊＊下午，二柱請假去了醫院，路堃和老四在⼲活。
虹城秋天短暫，夏天和冬天漫長，現在八月末了。天氣依舊悶熱。太陽烤曬著工地，光禿禿的水泥牆面上碰都不能碰，熱的燙手。路堃開著叉車在院裡運送木方，他光著膀子，汗水順著手臂和
前滴落，頭髮絲上都是汗珠。
“堃兒！恁來！”老四向叉車方向擺擺手，
著一口土話在老遠處吆喝。路堃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回頭望了一眼老四，隨後將叉車停在旁邊空地上，找了另一個工友來替班。
“⼲啥？經理今天下午監工，你還敢偷懶。”路堃踱步到老四面前，伸手指了下遠處頭戴全安帽‘指點江山’的經理。
“壞事了堃兒！大事不好啊！”他拄著膝蓋，呼哧帶
的:“二柱這個不爭氣的狗東西！哎，不是不爭氣，倒是爭氣…”老四一直語無倫次，路堃看經理沒注意這邊，拽著他走到背陰處:“你說話別大氣，到底怎麼了？”這時候，二柱也急匆匆跑來，⾝上還穿著工服沒換，手裡提了個透明塑料袋，另一隻手拿著病歷。
“你自己說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二柱這人年紀比路堃小，心眼不壞。
就是特別一筋。小時候在學校就喜歡參與‘群雄爭霸’，沒事就搞小團體，三五天約個架，這⽑病一直到現在都沒板正過來，路堃去察警局撈過他許多次。
“沒有，這次更嚴重！”他膚皮黝黑，耳朵染上紅:“就是…我對象，剛剛在醫院檢查完…孕懷了。”
…
路堃難得沉默了。
眼神不可思議的看向二柱，好像在問:你他媽在逗我？二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龐黑紅黑紅，語氣低落的問道:“咋整啊堃哥？這也…太快了吧。”
“你！”路堃指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我說你什麼好，這才哪跟哪你就把人肚子搞大了。你有負責的能力嗎？”
“我真不是故意的堃哥…就一次，就那一次。”他表情急切，顯得
哭無淚。
老四在一旁揷嘴:“上週不是才吃飯，恁倆到底什麼時候搞上的？”
“有段時間了…不過後來我都做措施了！
就第一次，第一次，湘月明明說了是全安期…”二柱家條件不好，父⺟去世的早，家裡只有爺爺
，所以他早早的就來城裡打工養家，這幾年沒攢下什麼積蓄。
這時候孕懷，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路堃在一旁沉默，內心煩躁不安，他和二柱從小一塊長大，家離得近都是互相照應，雖然沒好到穿一條褲子，但情誼改變不了。
“你怎麼想的？要，還是不要？”
“我想要啊，但是…之前湘月說過，結婚肯定是要有房子才肯嫁。可以首付一人一半，我倆一起還款貸。”二柱愁眉不展，一口接一口的昅煙:“她也鬧心的，剛剛從醫院回去了。說要躺著想想。”老四面無表情的時候臉上的皺紋也沒那麼明顯，神情破天荒的嚴肅:“你們兩口子的事，你們自己決定，有需要用錢的地兒跟四哥說。”
“謝謝四哥。”二柱抹了把眼睛，在臺階下頭緩緩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