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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不論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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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咱們兩個又不相識,你是個全乎男人,有佳人相伴才正常。別說從前了。現在你再多情些也行,反正大不了就一拍兩散,我都無所謂。”霍星流十分受傷,又介於前車之鑑,不敢發作,只能委委屈屈的說:“我有所謂。反正我不會有二心,你須得也對我鍾情才是。對你,我從沒有過欺瞞。”明知道他是裝的。

但這樣軟聲軟氣兒的,還是讓梁鳶耳一紅,隨即惱羞成怒“你怎麼不知好歹。我都說了不同你計較,你偏要和我較真…行。

那梁同姝呢?那時你把她帶府上是請她來吃茶的?而且你第一回見我,也是個⾊中餓鬼般,二話不說就…還有,你說你不隨便沾姑娘的⾝,那你屋子裡怎麼有那種…那種器!總不能是闢琊吧?!”

“梁同姝…那還不是因為你在宮裡頭活的悄無聲息,翻來覆去查不到什麼,她和你同是王姬,總能問出些旁的,當然了,她對我起了⾊心,想攀附我,那…我那時都兩三年沒碰過女人了。

忽然有個送上門來的…再說了…”想起那時,愈發覺得造化弄人“當時梁同姝都把自個兒送到我嘴邊,你卻也醒了。我著急連城璧下落,便先去看你了。結果,誰知一去不回。”他話鋒一轉,厚著臉皮和她套近乎“所以啊…你不是信命麼…咱們兩個便是命中註定。”梁鳶恍然大悟。

終於明白了那時梁同姝為何突然來尋自己的不自在,同時因為那條‮頭舌‬的動也消散了,想起那時的欺辱,她又有火上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即便如此。還有呢?”

“…那,不是我的東西。”他咬咬牙,拉著她回到邊,摸了半天,把蔵起來的那紅竹石手串又拿了出來。

小聲兒說“這不是…以絕後患。”那串紅竹石手串半溼不⼲,‮滑光‬的珠面上有隱約水光。遠遠的。

就聞到一股令人面紅耳臊的氣息,即便梁鳶在大部分時間對大部分事物都很寬容,但還是被面前這看似人模人樣的生物所作所為震驚了…天底下怎地會有心眼這麼小的人!

她倒菗了口冷氣,太陽⽳突突直跳,卻故意用和悅的語氣說話:“你知道嗎?我不怪你。”他聽得膽戰心驚“是嗎?”她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糯糯銀牙,冷冷道:“我只怪扶微長帝姬。倘若不是她當年設了那樣一個機關,騙過了天下人,當初我從朝雲臺跳下去就死了…哪裡還會有今天!”霍星流討好地替她肩“我家裡別的不好說,廚子可都是我父親花了心思重金請來的,川魯淮粵樣樣拿手。

這一路辛苦,想吃什麼,油燜蝦?蒸花鱸?還是芙蓉雞片?”梁鳶的臉⾊變幻半天,隨後一本正經道:“我不吃辣。菜式口味清淡些。

最好再煲個湯,一定少放蔥姜,少放鹽油,小火慢煨。路上店家煮的那些湯本就是⾁煮水,把我都喝吐了!

再做兩樣糕點,什麼都可以,但要用看家功夫,餡料要當月新鮮的。若是豆沙一定要現炒,不然有澀味兒,到時候我可一口都不吃。”*雖然最後還是被趕了出來。

不過事情總算翻了篇。霍星流覺得心情很好,揹著手,站在屋簷下來回漫無目的地走,他許久沒回這裡了。

細細一看,還都是記憶中的樣子,裡面的草木修修剪剪,長勢好極了。記得這顆桂樹,好像是當年走時和⺟親一起種下的,如今都長得這麼⾼了…說來也奇怪,往年在別處時總是思鄉,可一旦真的回了家,又不太願意呆。

父親是忠正剛直的人,每每父子倆說話,便是耳朵都磨出繭的那一套:要忠君事主。要謹言慎行。

霍家能有今曰輝煌,全都仰仗主上榮光,你侍奉君前,萬事記得當先,不可貪生怕死…諸如之類的陳詞濫調,他和他話不投機,又不方便發作,每次聊得都很痛苦。至於⺟親,那就更離譜了!

⺟親是大戶人家出⾝的嬌嬌‮姐小‬,成婚後又被父親寵溺,嬌蠻任,生平最大的憾事是沒能為老霍家多生幾個孩子,所以順理成章的把這個願望寄託到了自己⾝上。

當年他才十五,満腦子御兵法,難得有和父親投機的時候,父子倆把酒言歡,對論到天明。一回房,屋子裡沒點燈。

只見到個光溜溜,白森森的玩意兒躺在上,嚇得他奪門而逃…後來才知道是親孃⼲的好事兒!

父子倆難得硬氣一回,將她狠狠地數落一番,這才沒了下文。結果沒過多久,他開始從軍出征,他這親孃開始提心吊膽,就怕老霍家的香火斷在自己這一代。

知道自己故意躲著。便上趕著把人往瀛城裡送,那時他堪堪有機會大展拳腳,忙著爭權結黨,哪有閒工夫替她了卻心願啊!回去免不了又吵一架,他年輕氣盛,一回瀛城便⽑遂自薦,自願伐楚去了。轉眼又是三年,雖然父親還是那麼愛說教嘮叨,⺟親還是満腦子延續香火,他竟不覺得煩了。

他知道自己從沒有變過,至多是沉穩了。不愛逞嘴上厲害,所以免去了諸多不必的‮擦摩‬爭吵。真正能撫平他陰暗貪婪的秘密帶來的煩憂,能讓他藉的原因…是她。

***這些曰子來舟車勞頓,難得有機會可以好好休整。梁鳶在浴桶裡泡了大半天,骨頭都酥軟了才捨得出來。

又坐在熏籠旁梳梳抹抹,霍夫人的衣裳如子,都是鮮豔明媚的樣式,是件錯金折枝牡丹的大紅襖衫,領口三滾三鑲,金紋若隱若現,下罩一條月白雲紋的襴裙。

她本就生得媚,換上了這⾝之後愈發豔光四。又點了,描了眉,頭髮差得差不多了。便拿一玉釵鬆鬆攏起。

等出現在晚間的膳廳裡,叫連翹驚掉了下巴:這還是前夜那個小乞兒麼。平心而論,梁鳶的確是個美人兒,但終究不入流…她是一雙狐狸眼,眼尾上挑,眸光水漾漾的,一旦凝神細盼,便像鉤子似的,牢牢攝住人的心魂。

巴掌臉,尖下巴,也豐盈飽満,總是紅豔豔的,不論什麼時候,都像一顆待君來採擷的果實般誘人。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