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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觸碰到，而是神奇的從老大爺身上穿了過去。

三個人都愣住，趴在車窗上查看情況的其他人也呆住了。

這是……

池爾又試了兩次，真的無法觸碰到實體，但他們分明能看到實打實的老頭。

老頭笑的更加得意:“嘿嘿，這位置是我的了。”三人多次嘗試，皆以失敗告終。

眾人神都嚴峻起來。

這老頭沒有實體，連道具都派不上用場，也抓不到人，怎麼把人下車？

剩餘時間不容他們思考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僵持的沉默了兩分鐘，除了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局面沒有變化，大爺越發得意的坐著，九個人臉難看的沉默著，連一向嘰嘰喳喳的程多和孫飛也說不出話來。

孫飛抬頭受了一下陽光，艱難開口:“算了，我的座位給他吧。”說起來很怪，他們坐著詭異的公車，行駛在詭異的路上，但一路都有陽光，而且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真實的陽光。

不考慮這是一趟未知的艱險前途，他們彷彿在進行一場美妙的公路之旅。

其他人都看了過來，驚詫不已。

“反正我一直拖後腿，你們也不是主動要帶我，只是出於道義，救了我好幾次。”孫飛沒了以往的聒噪動，語氣意外平靜:“算了，反正就算這次我上了車，之後總有一關會被消滅，還不如自覺點。”眾人更加沉默了。

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走到終點，尋找各自想要的，沒人想中途放棄，尤其是生存的希望。

可目前情況，找不到將老大爺丟下車的方法，勢必會有一個人失去座位，無法繼續朝下一關前進，僵持的短短几分鐘內，每個人心裡都想過，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若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可以用實力說話，誰輸，誰留下。

可偏偏他們一群人相處的十分不錯，孫飛是跟池爾來的，雖然還沒到生死與共的地步，誰也不放棄誰，也不忍心留下某個。

不樂意，不道義。

也——讓別人，也讓自己心寒，再次遇到這件事，被放棄的，會不會就是自己？他們真的能夠建立牢不可破的聯盟，共同應對接下去的無數困難，一直走到最後嗎？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謎題。

假如必須找出一個當炮灰，從理智上分析，力量值最小、對團隊貢獻最小的那個，理應是最合適的人選。

無需愧疚，殘酷的生存條件下，思維不應當佔據主導地位，這個道理誰都懂。

可眾人還是有些不太敢看孫飛，複雜的看著車廂裡持續僵持的場面。

不想走到這一步，可眼前的情況……

孫飛趴在車窗上，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已經說不上怕不怕，到了要爭搶座位的時刻，他也是必輸的那個，倒不如主動提起。

犧牲，比被迫死亡要好聽、風光。

總算也勇敢了一回吧。

池爾第一次到心跳加速到不受控制的慌亂，嘗試n次都抓不到老頭實體。

沒有合適的道具，武力值再高也派不上用場，時間越來越少，池爾捏緊拳頭，鐵青著臉看窗外。

孫飛的話他並沒有聽到，必須有一個人犧牲的話，這個人，會是誰？

他們會為了剩餘的八個座位，打的頭破血乃至拳頭相見嗎？

池爾一點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半點不想。

僵硬的氛圍中，程多忽然拍了程一兩下:“姐姐你看老頭後背。”正處於越來越複雜沉思裡的眾人猛的找到思維依託處，全部看了過去。

“他的馬甲，是不是和袍子不一樣？”哥特式風格的字體印在黑馬甲上，實在不適合外貌老邁的大爺，何況他貼身穿著一件碧綠的長袍，搭配詭異。

程一盯著看了又看:“嗯……”其他人也發現了，是有點不一樣，可具體又說不上來。

孫飛看手錶，再有兩分鐘車子就該開門了，距離他的死期也不遠了。

本以為會很恐懼，出乎自己意料的淡定，甚至有心思開個玩笑:“他的袍子是透明的吧，馬甲不是？還。”透明的？

程一回憶，池爾和李站之前多次嘗試將老頭揪起來，都終止與手穿過對方胳膊和袍子，老頭整個人和袍子始終處於若隱若現狀態，在陽光下不甚分明，進到光線稍差的車廂，細看十分明顯。

只有那件怪異的馬甲，從一開始出現在他們瞳孔中，特別顯眼矚目，這會看來也沒有變淺變淡。

袍子和馬甲，似影子和實體的區別。

程一猛然領悟到什麼，通過車窗破向裡面喊:“拎他的馬甲！馬甲！”池爾和李站愣了兩秒，同時反映起來，池爾離得近些，一把抓向馬甲領子。

手掌有實，終於觸碰到東西了！

李站也跟著抓住另一邊領子，他們兩個人高馬大，比老頭足足高出好幾十釐米，拎小雞一樣直接把人提了起來。

外面的圍觀人員看的又愣又驚喜，雙眼一睜一合之間，老頭被扔了出來，神奇的是，落到地面的只有一間黑馬甲，老頭則不見了。

只留下一句帶著戲謔的話:“這個只是小菜，以後還會再見的，呵呵呵，好玩。”車門劇烈晃了兩下，開啟。

孫飛從馬甲被扔出來開始就處於怔愣狀態，直到所有人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