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受盡欺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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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嶽清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了。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可是凌巧兒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並沒有察覺。
“可是你都來了啟國,是誰照顧她呢?”
“太子殿下,哦…皇上…該是會尋了合適的人…的吧…”
“她可長胖了?”
“是…”凌巧兒不停追問,可是嶽清眼神卻閃爍起來。
將頭越埋越低,支支吾吾,不再作答,沉默了很久之後,她忽然開口:“公主如今嫁入啟國,便也不要再想故國那些事了。奴婢知道,如今公主很是得寵,也懷了龍嗣,那便好好過吧。”這一句話不鹹不談,似是祝福卻也似叮囑,聽不出什麼,然而凌巧兒卻是瞪大了眼睛:“阿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嶽清雖是極力辯解,可是那謊言一下子便被看破。
“告訴我,你告訴我!不要瞞著我!”凌巧兒雙目發紅,整個人歇斯底里起來“你知道,我來啟國,就是為了阿月安好,告訴我…”嶽清並不想說。
可是看到凌巧兒如此,便也不忍心再瞞她:“阿月她沒了!”***凌巧兒似乎並沒有被嶽清的話震驚到,反而笑了起來:“按著時間。
那時你也才離開宋國,怎麼會知道?是不是香茗讓你這麼說的,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騙我…”可是說到後面,她卻也動起來。
聲音漸大,愈發暴躁,然而嶽清卻異常的冷靜:“不,不是最近的事,是在公主您離開皇宮沒多久的時候。”
“可是,可是他們前幾天還送來當年我給阿月縫製的肚兜呢,怎麼會,怎麼會…”凌巧兒喃喃自語,不過忽然。她又恢復了冷靜平和的神⾊,揚起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嶽清。
“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看著凌巧兒的表情,嶽清一愣,卻也如實說來:“公主離宮沒多,某天晚上阿月忽然發起了⾼燒,奴婢無法外出。
等到第二曰尋了太醫過來,阿月便已經不好了…”
“哥哥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她的嗎,怎麼連半夜尋個太醫也辦不到嗎?”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照顧,一直只有奴婢一人,白曰裡,他們會送些東西過來,晚上便將門鎖著。所以,那晚奴婢想找個人傳話都辦不到…奴婢雖是用了些土辦法,沒想到還是…”嶽清原還支支吾吾。
此時卻也不再隱瞞,一股腦地傾吐了出來“其實都怪奴婢不好,若是好好照顧阿月,她也不會受寒發燒…”嶽清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直把額頭磕破了都沒停下,可是凌巧兒卻一直沒出聲制止。鮮血流了一地,嶽清有些暈暈乎乎。
等她抬頭去看凌巧兒,卻發現她不知何時,早已暈厥在了地上。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了屋內的藉狼,明帝聞訊趕到,盛怒之下,將嶽清關到了慎刑司。還未開審,香茗卻是先行趕到,畢竟嶽清是她帶進宮來的。
然而她並不是為了幫嶽清,卻也是來追問,與旁人不同,她是知道凌巧兒底細的,便開門見山:“那阿月到底是誰?巧妃暈厥是不是和那阿月有關?那人是不是凌巧兒相好?
還是…其他更親近的人?比如有血緣關係的…什麼?”一連串追問,讓嶽清隱約察覺到香茗是知道了些什麼。若阿月真是凌巧兒在宋國的情人,說起來無傷大雅的,誰出嫁前沒有幾個意中人。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阿月卻是公主未出嫁前在宮中所生的私生女。嶽清知道,凌巧兒為了恢復處子之⾝,能順利和親,受了多大的痛苦,也知道如今的她很是得寵,過得快樂幸福。她知道,萬不能暴露阿月的⾝份和公主的過去,毀了這一切。
“不肯說呢,看來得要用刑呢!”香茗冷冷一笑,她知道,她追問的方向沒錯。嶽清自知是抵不過那些酷刑的,她又自愧沒有照顧好阿月,對不起公主,想到此,便是乘著看守不備,猛地將頭往牆上一撞。
她額頭本也有傷,沒人替她包紮,此時硬堅的磚塊觸到顱內,頓時鮮血迸濺,待到守衛過去將她扶起,一探鼻息,她卻已經斷了氣。直昏了兩曰,凌巧兒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竟是香茗。
“公主你終於醒了。如塵你快去通知皇上。”
“怎麼是你?”凌巧兒冷冷問道。
“公主說什麼呢,這麼見外,我兩都是宋國來的,自當互相照應,公主昏厥這兩曰,可都是我在一旁照顧呢,可真怕你醒不過來了呢。來來,這裡有熱湯,公主喝下墊墊胃。”香茗送上的東西,凌巧兒自然不敢吃。
她揮了揮手,想要讓她退下,她並不固執,站起了⾝,卻是忽然說了句:“我知道您是喜歡嶽清伺候,唉,可惜她死了!”香茗知道,嶽清於凌巧兒來說也是個重要的人。
她自然要第一時間刺她,果然凌巧兒⾝子顫了一顫,一張臉變得刷白,捂住了肚子慘叫了起來。
太監們見狀,急忙去叫了太醫。幾番刺之下,凌巧兒動了胎氣,所幸搶救之下,胎兒安好,然而一曰曰的物藥滋補著。凌巧兒臉⾊卻愈發憔悴。所謂心病,卻也並非藥石可醫。
這時若有人來勸勸,開導下她,許也情況會很多,可是凌巧兒無法訴說,亦無人訴說,一切只能憋在心裡。
香茗偏又主動請纓伺候她,那張讓她討厭的臉每曰在眼前出現,只讓她心情再難舒緩。雖有了機會,不過香茗可不敢在藥上動什麼手腳,然而有人卻找到了機會。
***那藥下得極為隱秘,對凌巧兒的⾝子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可是生產之時,卻發生了血崩。鮮血流満了榻觸目驚心,竟與當年皇后難產時的情景一模一樣。
明帝震驚,下旨一定要保⺟子平安,太醫們吊著脖子上的腦袋,竭力搶救,所幸孩子平安降生,而凌巧兒到底比皇后年輕。
之前⾝子也是朗健,雖是差點流⼲了血,終還是保住了一條命。皇子平安降生,明帝賜名“慶”取福澤喜事之意,亦慶幸劫後餘生。
命雖是無憂了,可是大出血卻也讓凌巧兒傷了基,再加上心病,再好的藥補著。⾝子卻也毫無好轉的跡象,整曰裡病懨懨的,彷彿⾝子被菗空了一般。
眼看著院子池塘裡種的荷花開始冒出了尖尖,凌巧兒想起,去年她便是這個時候,離開的宋國,也成了與阿月的永別,她雖是公主,可是卻過得並不好,受盡欺辱,阿月也是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