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想好了拒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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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卻僵硬的不像話,一點力氣不敢用,她直接往後靠在他懷中,伸出手環住他,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櫻微啟“這才叫抱。”***伏念在伸出手觸碰到忘機的瞬間。
就產生了懊惱的情緒,他有些後悔於自己的衝動,不該這麼貿然的,唐突的,做出不合時宜的失禮行為。
她會討厭他嗎?明明應該再三思慮,徐徐圖之,他卻放任了自己的衝動。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後退的時候,她竟然給予了回應,伏念心中無法言喻的竊喜著,他並不能看清忘機的神情,只知道她埋著頭抵在自己懷裡。
這樣簡單的動作,彷彿帶著戲謔的語氣,卻讓伏念生出一種她果然不開心的覺,原本只是悄無聲息的一絲絲望渴,逐漸在心中生發芽,逐漸將他的理智纏繞得密不透風,揭下了他的偽裝。伏唸的眼神愈發溫柔,他如釋重負地輕嘆一聲,臂膀沉默有力地回應了忘機的話語,結實地將她環住。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種歲月靜好的覺卻自然地瀰漫在他們之間,彷彿褪去了所有的尷尬。
但即使是這樣的氛圍,伏念也很難控制自己的大腦停下工作,層出不窮的思緒圍繞著忘機遊走。為什麼是她呢?伏念很明確自己現在對忘機的心思不止是單純的欣賞,理智地作出判斷。
他是喜歡她的。這並不讓人羞於承認,但為什麼呢,這個時候伏念才意識到,他所看過,所學過的任何典籍裡都找不到答案,就像她說的,自古以來,前人所說的不一定正確,他未嘗不是走在一條全新的道路上。這個道理,伏念懂,可或許是當局者,旁觀者清,始終無法跳脫。
但把對忘機的心思代入到裡面,反而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許多,他總是被人稱讚沉穩有加,喜怒不形於⾊,不失儒家風範,從小便是,理所當然他為人處世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伏念現在才意識到,他其實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至少跟忘機比起來是這樣。
按照家族的期望拜入小聖賢莊,理所當然的當上首席親傳弟子,然後按部就班的接任儒家掌門,伏念不排斥這樣的生活。
甚至可以說樂於如此,但遇見忘機他才驚覺自己過去的人生是如此波瀾不驚,一成不變,即使反覆思考,伏念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忘機的。
但他知道越與她相處,對她的關注就越多,也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在他心中埋下了隱秘的種子。
伏念眼中的忘機,行事放縱大膽,說話隨心所,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預測她的行為,清冷靈動的外表透露出不諳世事的至真至純,但眼神中卻偶爾流露著複雜的情緒,看起來十分矛盾。
而這樣對立的氣質放在她⾝上卻完全不顯得割裂,他看得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儒家弟子遍佈天下,並非一定要待在小聖賢莊,遊歷七國的不在少數,但伏念從未離開過,也沒有考慮過離開。
他原本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但遇見忘機之後,驟然顯得經歷十分單薄,無意識地被她矛盾的氣質深深昅引。欣賞和好奇促成了明裡暗裡的關注。
而愈是瞭解,伏念又愈是因忘機的驚才豔豔而意動,明明是之前素未相識的兩個人,寥寥無幾的相處,她卻能讀懂他隱秘的內心,而他也能看出她隱蔵的情緒,如此的默契。
從忘機陪他練劍開始,再到她出言點醒他,不止他流露出異樣的情緒,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亦是如此。雖情不知所起。
但君子知行合一,伏念在產生衝動的那一刻,無愧於心,他想靠近她,因為她需要,因為彼此心靈的親密,他心甘情願地做出現下的失禮行為。
“怎麼不把儒家禮儀掛在嘴邊了?這可不像你。”忘機輕輕道,悶在衣衫裡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落,似乎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貪戀和満足於別人對她的濃烈情緒,或許入情之道便是如此。
“我並非腐儒,作為儒家弟子之前,我先是伏念,在對待你這件事上,就像你說的,我該先考慮自己。”伏唸的手掌溫和地挲摩忘機的肩膀,低聲道“只是…你沒有拒絕,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很⾼興。”若是伏念不加上他⾼興,忘機說不定會掙脫懷抱戲謔地回他兩句,偏偏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咳,忽略她心中的悅愉,忘機語氣懶散道“我不想跟太聰明的人打道,但聰明的人也有他的優點。”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問。但我也不會掩飾我的好奇,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伏念平靜地對上了忘機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眸。
“那麼你呢?又是什麼改變了你對待我的方式?”忘機眼睫微動,隨口順著問道,卻在伏念深邃的眼神中意識到了答案,他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告訴她明知故問。
“你並不希望我把答案說出來,雖然我很樂意告訴你。”伏唸的眼中多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看著忘機慌亂遊移的目光,他伸手扣住她的頭,下頜抵在她的髮間,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道將人噤錮住,鄭重道“我會在你面前保持誠坦,作為伏念,我對你毫無保留,而你不用。”所以,你不要因為我的喜歡害怕,也不要因為我的喜歡抗拒,這是伏唸的潛臺詞。伏念知道以忘機的聰慧一定能明白,這個他深思慮以後的擁抱,就意味著:他喜歡她。
而之所以不把心意說出口,是因為伏念清楚,直接告訴忘機的結果一定是無疾而終,但並不是害怕被拒絕。
他才選擇了以緘默的方式表達心意,而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更加小心翼翼,那些伏念能夠打動世間大部分人的容貌,才學,地位,財富等外物都不是忘機會在乎的。
他清楚這個事實,也意識到了她需要的只是一種簡單而特別的東西。於是伏念許下了承諾,不去談論虛無縹緲的未來,不去談論他力所不及的事,這個承諾他不知道忘機會不會相信。
但他一定會做到。君子坦蕩蕩,除去儒家機密,他本⾝並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一切都可以與她分享,如果硬要說有,那便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秘密”忘機再次埋進伏念溫熱的膛裡,整個人被擁住,顯得十分嬌小,先前的她無所謂他的表情,此刻卻很想看清他的模樣。
但她只能聽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受到他原本僵硬的⾝軀變得放鬆,自他傳來的陌生氣息也逐漸變得悉。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忘機的嗓子有些⼲澀。
她張了張嘴,卻無聲無息,什麼都沒問,再多的疑問現在伏念都只需要一個理由回答,他喜歡她,這無論如何她不能用錯覺來告訴自己,若是她直接問他。
他也肯定不會用誤會作藉口。忘機明明想好了裝傻,想好了拒絕的話,她想過很多種處理的辦法,卻唯獨沒想過自己說不出口的可能,誰知道伏念會說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