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藥物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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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道一點,算不上研究,班大師過譽了。”忘機搖頭搖,打量著周圍大小不一的各式齒輪。
她的聽力何其敏銳,甚至能聽到機關內部的動靜,所以才十分不解,這些東西完全沒有任何記載,戰國年代的科技有這麼發達?甚至比後面幾個朝代的技術都要先進。
難道是嬴政焚書把資料都燒掉了?隨著雲艇不斷往上升,對面的山崖上出現了幾個大字,忘機若有所思地念了出來“世間樂土。”盜蹠在旁邊看著墨班和忘機說話,這下終於抓到機會揷嘴了。
“不錯,不錯,墨家機關城正是世間樂土,不過這宋國的文字,念姑娘也認識?”
“略通一二,儒,墨,道,名四派創始人皆出自於宋國,讀書時難免有所涉獵。”忘機淺淺一笑,對盜蹠驚歎的模樣有些無奈。醫術⾼明,博聞強識,還懂機關術,那可是最聰明的墨家弟子才學得懂的,盜蹠做捧心狀,語氣浮誇“念姑娘就別謙虛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我不會的。”忘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把⾝子側到船的另一邊,與盜蹠拉開了一段距離。墨班捂著嘴,小聲地笑了起來。
周圍的墨家弟子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盜蹠睜大眼睛,挨個挨個瞪了過去,一臉威脅。
“別看了。”忘機瞥了盜蹠一眼,勾著嘴角“已經到了。你不帶路嗎?盜蹠先生。”從剛才開始就突然叫那麼生分,她是不是生氣了?盜蹠心裡叫苦不迭,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嘛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下可好。
“額,我跟先生這個名頭實在搭不上邊,換個稱呼,換個稱呼嘛。”盜蹠瞬間從雲艇跳到了地面上,出現在忘機前面,還猶有餘力地吹了個口哨。忘機伸手虛扶了一下墨班,與他慢悠悠地同行,經過盜蹠⾝邊時,不緊不慢地扔下一句“那我同班大師一樣,叫你小蹠吧。”小,小蹠?誰比誰大還不知道呢,盜蹠耳朵猛地一紅,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自在,下意識抓了抓頭髮。
他想起她方才狡黠的眼神,心裡有些無奈,又說不出的⾼興,不是說讓他帶路麼,現在又把他扔在後面,她的心思也太難猜了。盜蹠默默地跟在忘機和墨班⾝後,全然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一直在被她牽著走。
“班大師,夜星的人就⿇煩你安排了。該給的貨款墨家先拿走,餘下的事讓他們休息一晚再談。”忘機對著墨班說道。
墨班點點頭,給了⾝後的盜蹠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招呼著眾人離開了。
“小蹠,你過來。”忘機微微仰起頭,看似⾼傲,又帶著兩分嬌俏,完全不讓人生厭。盜蹠二話不說。立刻站在她面前,表情十分正經“咳,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當然是你的事咯,給我準備一份竹簡,我先寫一些用得上的藥材,你拿去核對一下,看看機關城裡有沒有。”忘機眼裡帶著笑意,輕輕道“至於其他弟子的疑難雜症,我明天再幫忙。”她肯定是看上自己了。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他診治,哼哼…自己還真是有魅力,也難怪,畢竟他那麼帥氣又瀟灑,盜蹠嘿嘿一笑,趕緊應下“好,你在房間裡等我,我保證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那倒不必,別忘了你剛剛是怎麼暈過去的。”忘機瞪了盜蹠一眼,擺擺手“我會等你的,慢不用著急。”盜蹠傻里傻氣的點點頭,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等到取回竹簡,他站在旁邊看著忘機認真思索寫字的模樣,眼裡愈發欣賞。
她明明容貌一點都不出挑,比起青樓楚館裡的那些差得遠,可眼前之人的魅力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的她看起來漂亮極了。
“九曲靈參,菩提果,苦石蓮…”忘機一邊寫一邊念,最後遞給盜蹠“差不多就這些,具體的還要慢慢修改份量。”盜蹠小心翼翼地捧著竹簡,越看越是咂舌,這都是些不可多得的稀世藥材,還有好多他都不認識。
他苦著臉,一臉⾁痛的對著忘機嘆“念姑娘,我可要把全副⾝家都搭進去,如果還缺少一些藥材,會不會治不好啊?”就算他是墨家統領,這些珍稀的物藥也不是能隨意取用的。
雖然班大師和鉅子都願意無償提供給他,盜蹠還是覺得良心難安,準備把自己的小金庫全部充公。
“我本來也沒想過能全部找齊,只是先問一問罷了。”忘機莞爾一笑“我說了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小蹠,我是大夫,你只能聽我的。”盜蹠表情誇張,大大咧咧地聳了聳肩“反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這麼拖下去橫豎是個死,還不如搏一搏,何況治病的還是念姑娘這麼好的…人。”差點順口說成了還是個美人,盜蹠悄悄移開了眼神,他並非是覺得她配不上,只是怕忘機以為他在故意諷刺。
得照顧念姑娘的自尊心,盜蹠若無其事的摸了摸臉,自己長得也就一般般帥吧,也用不著配什麼頂級大美女。
“不過念姑娘,關於報酬的事,能不能先緩一緩?買完這些藥材,咳咳,我就真的一窮二白了。”盜蹠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忘機面前做這個動作了,他舉起手“我發誓,過些曰子一定補上。”最好是治好他的病以後,她還能再留久一點,他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什麼?只見盜蹠的表情變了又變,忘機不解,但不打算深究,她淡淡道“好了。把服衣脫了。躺著。”
“脫,脫服衣!咱們孤男寡女的,恐怕…恐怕不太好吧!”盜蹠一下子跳出去三步,背貼著門框,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先把把脈?或者我先吃兩天藥?還是說…這是,這是…”他說不下去了。
満臉通紅,盜蹠想問這難道就是她要的報酬?他內心前所未有的糾結,生氣嗎?肯定不生氣啊。
但是答應吧,好像又有點太快了,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盜蹠深呼昅了幾下,嚥了咽口水,但可能是心理準備還不夠多。
忘機取出一包絲絹,攤開後,赫然是一排大小不一的銀針,拇指和食指微微一捻,她便取出一細如牛⽑的銀針,瞥了盜蹠一眼“病人沒有男女之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再說了,只是脫個服衣算不得什麼。”給盜蹠治病的曰子便是她打算待在墨家的時間,不算多,也不算太少,看看有沒有機會找到些什麼線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怎麼拒絕啊?
盜蹠心一橫,手顫巍巍地剝開服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躺到了上,眼一閉,嘴巴緊緊的抿著。一副與外界隔絕的模樣。只可惜他從臉上再到整個上半⾝,都泛著淡淡的紅粉,充分暴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你的病雖然發作在腿上,癥結卻是自上而下,物藥只是其次,施針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千萬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