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水稀釋了血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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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白亦非沒有錯過忘機驟然放鬆下來的眼神,挑了挑眉,薄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調笑“應該說,不止那麼一點,是很多。”白亦非目不轉睛的盯著忘機,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微小的反應,眼見她在思考,眼神漸漸變得冷漠,心中便明瞭了,不過沒關係,他不在乎“呵,你信了?男人的心是鎖不住的。”
“那就好,被你喜歡的人一定不好過。”忘機伸了個懶,又舒舒服服躺在毯子上,小貓似的打了個哈欠“我睡一會兒。”圓潤的墨⾊指甲挲摩著羽⽑毯,似乎還殘留著忘機的溫度,白亦非自言自語道“的確會不好過,念念。”因為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不管她跟衛莊,韓非,還是別的男人有什麼,不管她喜不喜歡自己,願不願意跟他一起。
他都一定要得到她。白亦非還是那個白亦非,他沒有變“再耐心一點,”小狐狸會自己送上門來的,他安排監視的人每隔一刻鐘會輪流回來覆命,如果沒有按時回來,就代表一定有意外發生。
“侯爺!該回來接的暗衛出事了。”士兵跪在地上,話音剛落完,眼前的大人就消失了,他有些茫然的摸了摸頭。白亦非庒下心中的難耐,血紅⾊的⾝影在空中略起,當他趕到冷宮時,還未來得及踏上湖中島,便看見了兩道一前一後跳入水中的⾝影。
他沒有錯過忘機澄澈眼睛下的兩行淚痕,與在他上的模樣截然不同,白亦非喟嘆一聲,沒關係,後者也足夠了,那些人都不知道忘機實真的模樣,不知道她有多愛撒謊,她是個壞女人,就適合跟他這種人在一起。
白亦非運足內力長昅一口氣跳進水中,一眼便瞧見在相擁的二人,水的溫度不斷降低,數道冰凌對準了二人,他的神情卻比這水的溫度更加冰冷,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可最後,冰凌越聚越多。
他還是沒有下手,白亦非不敢賭,他有自信殺了韓非而不傷到忘機一分一毫,卻不敢賭忘機不會替韓非擋下所有的攻擊。
那曰在紫蘭軒,是她替衛莊擋了必殺之劍,足以見得她情深的模樣,他其實知道忘機是一個很心軟,很乖的姑娘,她答應白亦非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只是對著她不愛的,不在意的人顯得格外忍殘,格外的壞。
生死符被白亦非完全昅收,忘機治好了他功法的缺陷,他現在的內力更勝從前,冰凌朝著二人周圍飛去,只見無數冰凌開始互相蔓延,竟意圖形成一個寒冰囚籠。
整座湖被白亦非攪的水浪滔天,他冷漠而狂瘋的眼神,與忘機純然的湛藍⾊眼眸對上“念念。”白亦非勾了勾嘴角,無聲的說道。
***緋紅⾊的⾝影遮蔽了水中的光線,撒下一片陰影,忘機看見白亦非的瞬間,瞳孔微縮,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韓非也受到了周⾝傳來的刺骨冰寒。
他心念一動,另一個白髮男人瞬間出現在他們⾝邊,凌厲的劍鋒把即將合攏的冰牢打碎,無數透明的冰晶四散而開,卻在下一秒又有合攏的趨勢。忘機微微皺眉,白亦非可以凝取空氣中的水。
在紫蘭軒大火的時候尚且能聚出冰柱,如今在湖裡更是如虎添翼,隨心所,她不能久拖,否則恐怕會有變故,她迅速掐了個手訣,白亦非周圍的水流由無形化作有形,至純至柔的水流變得鋒銳尖利,朝著他襲去。白亦非手輕輕一揚,那些被忘機控制的水流眨眼間便被凍住。
然後失去控制勾直勾地沉了下去,念念…想殺他麼,反正他所有的痛都是她給的,再多一點也無妨。
五行之中,土克水,可所處的地方完全就是水的天下,很難用五行之術反擊,論控冰的能力,忘機並不如白亦非,眼見緋⾊的⾝影越來越近,凌冽的劍氣出現在她手中。
忘機轉過頭,捏著韓非的下頜,狠狠地渡了一口氣給他,並用說道“空氣稀薄,讓逆鱗帶你走,你在這兒我顧及不了。”韓非眼神沉靜,逆鱗與他心意相通,無需多言便能知道對方的想法,他會留下來保護她。
“念念,鑰匙,我知道怎麼打開湖底的門。”韓非急忙對忘機說道。他曾經來過這裡,自然知道底下的機關該如何解破。
但微微顫抖的手掩蓋住了他的不平靜,念念還會信任他麼?忘機從懷裡掏出鑰匙,一把塞進韓非手裡,猛的推了他一把,瞬間發動萬川秋水,一股股水流推動著韓非往湖底去,然後,她轉⾝上了一個擁抱。
鮮血順著傷口蔓延,把相擁的二人周圍染上了淡淡的粉⾊,男人白雪的髮絲與少女烏墨⾊的鴉羽織在一起,擋住了他們纏綿的親密,形成了一副奇異而又有些美麗的畫面。
一個短暫而溫柔的吻,忘機的嘴動了動,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她的眼神裡寫満了不可置信。
手中的無形劍氣消失,失去了阻隔的傷口更加血流如注。如果不是她剛剛及時收手,恐怕傷的就不是白亦非的肩膀,而是直接刺穿他的心臟了。忘機的手指移到傷口上,卻不敢觸碰。
“我就是想知道,念念是不是真的想殺我。”因為失血,白亦非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他放開忘機的雙,眼底満是笑意,低沉深邃的聲音因為在水裡的緣故,聽起來更加柔和“這個答案,我很満意。”富有生機的內力悄然附上白亦非的肩頭,忘機任憑他緊緊抱著自己,瞪大了湛藍的眼睛,似有淚意“你瘋了?約定好蒼龍七宿歸我,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白亦非嘆了口氣,低下頭,薄貼向忘機的耳朵“小狐狸,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現在想要的只有你。”然而懷中的少女卻沒有半點回應,這是當然的,白亦非看著逐漸閉上眼睛的忘機,露出了悅愉而満足的神情,一隻手緊緊摟住她癱軟下去的⾝子,另一隻手將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再次劃破。
從傷口溢散的緋紅體,白亦非把它們變成了一顆一顆冰冷的血珠,指腹挲摩過忘機的嘴,給瓣染上了胭脂般的顏⾊“念念,這是專門為你煉的蠱,用我的血作引子。”白亦非很清楚忘機的實力。
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贏她,即使是在充満水的環境裡,只不過她的弱點也很明顯,所以才會輸給他。
忘機告訴過他,任何毒對她都不起作用,白亦非曾在與她歡愛時做過一些試驗,發現的確如此。
她反而對那些無害的成分化解的極慢,只可惜因為在湖裡,水稀釋了血,得喂她吃進去才行,就在白亦非準備將血珠盡數餵給忘機時。
他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危機,用來防禦的冰凌瞬間被鋒利的劍刃斬碎,他抱著忘機不得不向湖底落了很長一段距離。白亦非一隻手摟住忘機的纖,另一隻手子套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