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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念是哅懷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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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用勸我,事情的輕重我心裡有數。”忘機沉默了一下,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不管怎麼樣,等兀鷲殺了劉意,他就沒用了。我會親自了結他。”無形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姑娘得找好脫⾝的理由,今夜兀鷲動手的時候,不論是你還是衛莊都不能待在紫蘭軒裡。”忘機看著漸漸暗淡的天⾊“備車吧,該去紫蘭軒了。”她輕車路的上樓,推門而入。

只見衛莊背對著她靜靜站在窗邊,張良跪坐在桌前正笑著看她,紫女正拿著酒壺倒酒,桌上有一桌好菜。

“韓非呢?我以為我來得夠晚了。沒想到還有個大忙人…”忘機走到張良⾝邊坐下,拿起筷子就大朵快頤“子房沒同他一起來嗎?”張良搖‮頭搖‬,溫和的說道“今天祖父安排我出去做事,韓兄應該上朝去了。我不是很清楚。”

“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紫女捂著嘴笑了笑,她可不是故意的,早上衛莊特意冷著臉說他去跑一趟,她自然沒有安排別的人。

韓非氣吁吁的跑到眾人面前,房間裡竟沒有一個人抬眼看他,張良正在跟忘機聊天,似乎相談正歡,紫女閉目養神,衛莊臉都不露,他苦著臉“不是吧?我這個流沙的創始人居然是最後一個被通知的。”韓非看著長方形的矮桌,忘機,張良和紫女分別坐在較長的一邊,只剩兩個相對的單獨位置。

他想也不想,準備坐到忘機旁邊,結果一眨眼的功夫,韓非一步都沒邁出去,那裡便出現了一個銀髮男人。

紫女,張良眼中満是笑意,忘機則是直接笑出了聲“你坐對面,也沒什麼區別吧?”當然有區別,韓非用眼神控訴道,尤其是她,難道不懂他的心思麼?但他只能悻悻的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化解尷尬。

“要動姬無夜,必須要先拔掉他的牙齒和利爪,也就是夜幕的四凶將。”衛莊淡淡道。

“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嘲女妖,月下蓑衣客。”紫女輕輕補充道。

忘機嗤笑一聲“誰給他們取的這麼整齊的名號,自封的麼?那可真夠無聊的。”張良勾起了嘴角,再怎麼嚴肅危險的人和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讓人忍俊不噤。

他接過話題道“這四人在朝在野都有相當的勢力,分別從軍政財諜掌握了許多人的命運。”

“忘機所言,甚合我的心意,韓國,就是無聊的人,無聊的事太多了。

我們呢,要想辦法讓他們不那麼無聊。”韓非漫不經心道“血衣侯掌管十萬兵力,翡翠虎富甲一方,軍權和財權已經足夠姬無夜囂張了。”紫女戲謔的看著韓非,頗為讚賞“你求學在外,消息也不錯噢…不過不只如此,蓑衣客替姬無夜掌管‮報情‬,監視朝野,而嘲女妖就隱蔵在你父王的枕邊,她的話有時候比許多重臣都管用。”那當然,若是消息不夠靈通,又怎麼敢找上鬼谷傳人的門合作,知己知彼嘛,韓非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又嘆了一句“枕邊香風,的確‮魂銷‬蝕骨。”眼神不受控制地飄向忘機,他算是嘗過箇中滋味了。要是她在上婉轉撒嬌求他,怕是他控制不住會満足她的一切要求…衛莊冷冷的看著對面眼神飄忽的韓非“鬼兵劫餉案能破,是你的運氣不錯。”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因為有貴人相助,你說是吧?衛莊兄。”韓非‮勾直‬勾的頂著衛莊冷酷的眼神與他雙目對視。

“運氣,不能當飯吃。”衛莊的言語中充満了警告,他不希望自己的合作者是一個愚蠢的人,否則他寧願親手解決他,也不想給自己增加一個累贅。

“對我而言,喝酒比吃飯重要,四凶將很對我的胃口,是最佳的下酒菜。”韓非毫不畏懼的把話拋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夜幕究竟呑噬了多少不知天⾼地厚的對手。”韓非的狂妄與自信讓衛莊的眼神愈發冷冽。

“如果對手不夠強大,流沙沒有存在的必要。”韓非淡淡道。衛莊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酒杯定定的瞪著韓非,韓非眉⽑一挑,側坐著瞪了回去,二人之間瀰漫著一種奇妙的氛圍。

忘機和張良默契的向左看看衛莊,又向右看看韓非,左右轉了好幾次頭,兩個人還是目不斜視,她搖‮頭搖‬“子房,他們也太幼稚了。兩個大男人還要玩小孩子的遊戲。”

“我覺得,這說明,韓兄和衛莊兄的關係非常好。”張良俏皮一笑,對著忘機眨了眨眼睛。

“好了。一盞茶的功夫都過了。可以了。別讓我們在這兒陪你們浪費時間。”忘機不満道。

但兩個男人竟然絲毫沒有理會她,依舊針鋒相對,好像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較量,誰都不肯服輸。忘機把酒杯拍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子房,紫女姐姐,咱們走,去聽弄玉彈琴。”若是一個意外,或許過了今夜,再也沒有那樣的琴聲了。

“她走了。好像有些生氣。”韓非眯了眯眼睛,率先開口,打破了一室平靜。

衛莊冷哼一聲“你不該關心她,她也不需要你關心。你唯一要關心的,只有流沙該怎麼做。”

“我當然知道流沙該做什麼,只是,衛莊兄這麼不解風情,怕是弄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徒惹佳人傷心。”韓非聳聳肩,不置可否。

“傷心又如何。”衛莊淡淡道,言下之意是自信忘機的情緒只能由他牽動,無論喜怒。

“女孩子是要好好愛護的。”韓非搖了‮頭搖‬,並不贊同衛莊的說法,又飽含深意的說道“你做不到,非甘心代勞。”衛莊目光睥睨,並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嗤笑道“冠冕堂皇,虛偽做作,你敢說你計劃中流沙的下一步,不需要紫蘭軒的人為你出生入死?”韓非默然。

然後堅定的說道“黑夜裡必須要有特殊的眼睛,但如果她們不願意,我絕不會迫她們。”***忘機拉著張良的衣袖朝琴房走去“子房還沒聽過弄玉的琴聲吧,太可惜了,她的琴可謂當世少有,餘音繞樑三曰不絕。”張良只是跟在少女⾝後,認真的注視著她的側臉,淺淺的笑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嗯…但是良聽過你的琴聲了。大約不會覺得遺憾。”

“你的琴聲,像行雲與流水從指間傾瀉而下,聲如天籟悠揚,讓人沉醉。”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彈琴的人是她,張良這麼想著,但張良從沒打算過告訴忘機,諸如此類的種種琦念,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他跟她…她衣袂飄拂,閒庭信步,世間種種繁華、情愛於她。

或許只是過眼雲煙,他呢,是張家少主,心裡想的是韓國的內憂外患,唸的是懷抱負,縱使在她那裡有浮生半曰閒,也不過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