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像是醇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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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渣與瘋子之間遊走,掙來食物和微薄的錢財勉強過活,在戰爭中看遍了最實真的人心,她們在底層摸爬滾打,兩個少女在終於跨越過戰線入進後方停戰區的那刻擁抱著哭泣。
然後見識到了繁華而奢靡的滬都裡紙醉金沉享樂的富人生活,表面平靜下波詭雲譎,財團們各懷鬼胎,政治家黨同伐異、玩弄權術,整個社會只剩下鮮亮的皮囊和腐爛不堪的內裡。
有錢人忙著轉移財產,聚斂更多的財富,戰爭讓他們暴富,人命才是最不值錢的。姐妹倆終於醒悟,她們從小在偏僻的村莊長大。
為了口吃的可以和人拼命,骨子雖然瘦弱實則武力蠻橫,她們沒有槍,就握著土匪那裡搶來的黑刀,帶著認識的同樣掙扎的幾個兄弟姐妹們闖蕩,誰都不能惹她們。
她們是彼此的後盾。及至後來被工農黨看中加入了編制,她們終於找到了生活的重心,帶著認識的不認識的姐妹們組建了一支娘子軍。
她們分享共同的目標,勇猛而兇悍,直到最後看見勝利的曙光。國內版的《惡女》到此結束,英文版的《惡女》還有幾萬字的番外,勝利後的家國走過岔路,進而偏執的社會彷彿充満了癲狂,人中的狂瘋特質再次被無限放大,人的惡念是如此可怕。
姐妹倆最終帶著三個養女遠走他鄉,而⾝後的人們則繼續癲狂,抄家毀院,兩人曾經的痕跡都被投入火海化為黑煙,帶著紅標的小兵們四處審查,更大聲地告訴民眾她們是怎樣的惡女。
幾十萬字卻振聾發聵,她的文字辛辣而且犀利,字字句句都是利劍,寫的是不足百年裡這個家國的變遷。
“有人說這本書殘酷,但是他們沒有看清楚,現實社會只會比它殘酷百倍。”***兩本書許儀都買了。加上青城記,一共三本,摞起來厚厚的,看著怪壯觀的。
出於對狐楊的崇拜心理,許儀又多買了幾套,分送給了⾝邊親近關係好的朋友們。文化薰陶這種事,當然要大家一起來,光她自己一個人受文化洗禮多不公平,雖然家裡有廚房。
但是許儀真的懶,廚房到現在都沒用過幾次,好幾回還是百合來的時候開火做的飯,她自己一般就吃外賣或者泡麵,有時間還會去趙也恆那兒蹭飯。只不過小狗粘人了些,吃完飯基本上就是運動時間。一頓飯吃下來,從傍晚到深夜,可以騰折很久。
機手就在手邊,屋子裡開著暖氣,許儀窩在沙發里正認真地看點什麼來吃,卻聽見門口有人按門鈴。
她穿著輕薄的睡衣,香肩酥都半露不露,腿大也在半透明的絲蕾底下若隱若現。許儀走到門邊從貓眼裡往外看,看到了來人的臉,倒不是特別意外,她轉過臉輕輕笑了一聲,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門“你好,有事嗎?”門外提著便當盒的趙濡陵一瞬間剋制不住要臉紅,總覺得自己的意圖在許儀的視線下暴露無疑,他清了清嗓子,道“快期末了。試考周時間安排比較密集,阿恆要回學校住,就讓我沒事照顧一下你。”說著提了提手裡的便當盒。
照顧得還真周到,許儀眼波流轉,看了她一眼,轉⾝道“那你進來吧,外面冷。”說著她就又窩回了沙發裡,見趙濡陵帶上門。
在玄關準備邊找拖鞋邊脫外套,便道“屋裡開著暖氣,是熱的,”她說著又問“你不是研究生嗎?你不用回學校準備試考?”趙濡陵穿著拖鞋走了過來,此時臉⾊倒是恢復正常了。
“我們試考結束得早,而且課也不多。”主要就是跟著老師做些項目,寫論文這樣。所以他的時間表靈活很多。沙發前鋪著地毯,許儀喜歡光腳,家裡很多地方就鋪著地毯。趙濡陵把便當放在茶几上,見周圍沒有什麼地方,便準備直接坐在地毯上。
“誒,”許儀直起⾝子,指了指自己⾝邊“別坐地上了。開著暖氣也涼啊。”她拍了拍⾝邊的沙發“來,就坐這兒吧。”在家裡的時候許儀不怎麼用香水,但是在趙濡陵坐到許儀⾝邊的時候還是在不經意間聞到了些許女人⾝上的體香。好香,他在心裡喃喃道。
“對了。你吃過了嗎?”許儀看趙濡陵擺弄著便當盒,便自然而然地順口問了一句。男人聞言頓了頓,然後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沒。”
“廚房裡有餐具,你也去拿雙筷子還有再拿個碗吧,正好也給我把筷子帶來,碗筷都放在灶臺上,”她笑眯眯地說著。
“你來給我送飯,總不能反而把你給餓著。”看樣子是準備和他一起吃了。趙濡陵點點頭,起⾝去廚房拿了碗筷,等他回來的時候許儀倒是在睡衣外面披了件薄薄的外套,輕紗的外套穿了和沒穿區別不大,白嫰嫰的腿大還露在外面,瑩潤的肌膚在燈光照耀下十足的惑人,美肩酥也因著朦朦朧朧的,讓她更添幾分媚嫵妖嬈。
趙濡陵的手藝不錯,果然兄弟倆都是好廚子。許儀邊吃邊在心裡笑,嘆以後可以經常去蹭飯了。
男人很沉默,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不想氣氛太過尷尬,她就想找些話題來聊聊,免得兩人相顧無言,真是怪難受的。
“我聽也恆說你不怎麼回這裡,昨天怎麼突然回來了呀?”她口氣溫柔,怕讓趙濡陵以為自己是不満被人打斷和趙也恆的獨處時光而刻意詰問。
不過若是趙濡陵真的回來早些,可能一開門就能看見活舂宮,想到那副場景,許儀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她也不會讓趙也恆停下來的,即使趙濡陵就在旁邊,她也會勾著趙也恆先和自己做舒服了再說。
這麼說起來,自己還怪厚臉皮的。
“學校裡暫時沒事,就回來了。”他說話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也不知道有沒有誤會。許儀點點頭,隨口又問了句“你認嗎?會不會突然睡不習慣?”她說著嘆了口氣“我就擇呢,除非墊特別舒服,不然還真睡不慣陌生的。”不過趙也恆家的她睡過很多次了。什麼勢姿都試過,所以倒是沒什麼問題。問話的人隨意,回答的人也一副隨意的姿態“平時都睡得好的,不過昨晚上睡得不太好。”
“恩?為什麼?”許儀扭頭看著她,眉梢眼角風情畢現。趙濡陵彷彿吃飽了。放下筷子和碗,扭頭看著她“做了夢,睡不踏實。”***“哦…”這個字說得百轉千回,許儀嬌聲笑了笑,話語帶上了媚意“怎麼就睡不好了呢?”她說著慢慢湊近趙濡陵“做了什麼夢?不如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想想怎麼辦呢?”趙濡陵也不躲避,定定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聲音低沉,帶上了些許⾊“是嗎…說出來你就能幫我解決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趙濡陵的臉,指尖溫暖的溫度順著她的接觸傳遞過去,兩人周圍的溫度都似乎升⾼了幾分。
“嗯…”男人微微低垂眼簾,彷彿是在思考“我夢見,”他的語調越發低沉,像是醇厚的酒“我在和一個人女人愛做。”他說著忽然抓住遊移在自己臉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