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只有看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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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秋月幾乎從沒見過鬱欽流眼淚,更沒見過鬱欽哭的如此傷心絕過,這成串的眼淚像是滴在她心上似的,弄得她心裡酸澀無比。這個傻子什麼都沒做錯,做錯的是車禍之前的鬱欽。
“鬆手!”郝老師大聲斥責他,短耝的手指還狠狠掰著鬱欽的胳膊,把他白皙的膚皮掐出好幾個紅痕。
鄭秋月看到後緊緊皺眉,她差點脫口而出讓他輕點。眼看鬱欽就要被郝老師給拖開了,他又満眼含淚的伸手抓住鄭秋月的手腕,像是抓住一求生的稻草“你別走,你別不要我,我會很乖,真的很乖嗚。”她並不是不要他,而是他本就不屬於她。
鄭秋月實在是看不得這種場面,長痛不如短痛,她咬牙心一狠甩開鬱欽的手朝福利院的大門快步走去。再不走,她怕自己會心軟。
留下在她⾝後哭喊的撕心裂肺的鬱欽,因為他被郝老師控制住,所以只能無助的將兩隻手努力伸向鄭秋月,可他什麼也抓不到,他只能淚眼朦朧的看著鄭秋月越走越遠,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車上鄭秋月一言不發,心裡低落到極點,明明把人送走了。少了個累贅,自己終於可以過想要的生活了。
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選擇是對還是錯。豔芳把一瓶水遞到她面前“喝點水吧秋月姐。”鄭秋月道了聲謝接過來,又沉浸回自己的情緒中。
“你們倆剛才弄得既像是生離死別,又像媽媽第一天送孩子去幼兒園,哈哈哈。”豔芳打趣道。
鄭秋月低頭苦笑,用指甲一下又一下的扣弄著瓶蓋。
“不過啊…我沒想到你這傻表弟對你的情那麼深”豔芳嘆著,看到鄭秋月心情低落她又開口安“秋月姐你也別太捨不得,你別看他現在哭的傷心。
等他和院裡的小朋友玩上一會兒,估計明天呀就把你給忘了。”鄭秋月心裡想,但願如此才好,但願他能把自己忘了。
但願自己也能把他忘了。晚上夜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鄭秋月躺在上聽著雨聲朝窗外看,她在想,不知道那個傻子此刻睡著了沒有,他在新地方該不會失眠吧,她又想。
那傻子在福利院裡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小朋友和他玩。想著想著,她覺得自己真是愛閒心,淨想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他在那裡過得好不好,能不能睡著和她有什麼關係。以及他過得不好自己不是才應該開心嗎?怎麼現在反倒關心起他來了,她嘆了口氣,鄭秋月啊鄭秋月,先前所經歷的一切都在告訴你做個善良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別再想了。
再想下去,我都唾棄你。覺睡!覺睡!她強迫把那傻子從自己腦海中趕出,她緊緊閉上眼睛,入進夢鄉。***“吳先生,鬱總出差去了。您在這裡等也沒用。”
“是嗎?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方便告知。”吳攸也懶得和她廢話“他把我姐帶去哪了?我去過他的別墅,人不在那裡。”
“吳先生,您可以給鬱總打個電話。”
“要是打得通電話我還會來這兒嗎?”吳攸瞪著她,鬱欽這混蛋一定又是在偷偷計劃著什麼,否則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呵呵,收購和瑞失敗他就立刻把我姐蔵起來了是不是?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縮頭烏⻳,哦…對了。
他還是個膽小鬼,連我的電話都不敢接。”
“吳先生,我不得不請您離開了”顏琦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的看著他。
吳攸一下子站起來,走到顏琦面前“在我離開之前,你告訴我鬱欽這個混蛋到底把我姐帶去哪了?”這女人是鬱欽的心腹,她一定知道。
“不好意思要讓吳先生失望了。我的確不知道”顏琦不卑不亢的直視他“吳先生,您再不離開的話,我就只能叫保安上來了。”吳攸冷笑一聲“不用⿇煩了。我自然是要走的,你轉告鬱欽那個混蛋,來曰方長,咱們走著瞧。”奪回鄭秋月。
他勢在必得!他不光要奪回自己的姐姐,他還發誓要讓鬱欽付出代價,他要讓他狠狠地跌落,再無出頭之曰!說完吳攸轉⾝離開了。留下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的顏琦。
吳攸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顏琦還記得一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他還只是個年少輕狂,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少年罷了。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他竟然抗住了鬱欽施加的庒力,保住了和瑞還完成了蛻變,由稚嫰的少年成長為成的男人,吳攸的潛力的確不容小覷,尤其是最近,顏琦可以明顯地覺到,和瑞在暗地對⾼氏搞小動作,這估計和吳攸脫不了⼲系。
作為忠僕,心思縝密的她早已一五一十的將一切告訴給鬱欽了。可…她微微皺了下眉,他為什麼誰的電話都不肯接,他到底在⼲什麼,他為什麼…還不肯回來。鬱欽已經離開一週多了。
顏琦代表他出席⾼層會議,還要代表他處理公司大小事務,已經引起了很多疑問和猜測,⾼氏集團裡有些個覬覦總裁之位的人已經開始蠢蠢動。
內憂外患,照這個形式下去顏琦覺得自己撐不了太久。鄭秋月沒有辦法把那個傻子從自己腦海中踢出去,那個郝老師也時不時的出現,她越想他看鬱欽的眼神越覺得不對勁,她不敢細想深想。
她在心裡安自己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打開電視想休息一下卻看到新聞報道的褻猥事件,鄭秋月心裡一緊,鬱欽哭著不讓自己離開的畫面再次浮現。萬一…算了。去看看那個傻子吧,她去超市買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零食,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車才到福利院。
進了門,是一個陌生的老師出來接待她。
“你好,我想找鬱欽。”
“鬱欽?”眼前濃妝豔抹的老師面帶微笑“他睡下了。你改天再來吧。”鄭秋月微微一愣,又隱隱覺得奇怪。
“你來給他送東西是嗎?給我就行了。”
“…我想見他一面。”
“現在不方便,他格太暴躁了。把他弄醒了我們會很⿇煩,所以你改天再來吧。”這老師說話時不經意地朝樓上瞥了一眼,這一眼被鄭秋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算什麼理由,而且那傻子格哪裡暴躁了。鄭秋月覺得不對勁極了。眼前的這個老師好像一直在趕她走。
“郝老師呢?”
“他有事出去了。”這老師依舊是笑著的,可這笑讓鄭秋月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假,⾝為女人的第六告訴她眼前的這位老師在撒謊,忽然有個小朋友從外面跑進來“喬老師,皮皮被大壯推倒了。膝蓋流血了。”喬老師忽然變得不耐煩起來“怎麼回事。”鄭秋月趕緊說“那我改天再來,你先去忙吧。”
“那就不送了”喬老師衝她擠出一個微笑,轉⾝帶著怒氣踩著⾼跟鞋噠噠噠的往院子裡走。鄭秋月見她走遠後偷偷上了二樓,她想要找鬱欽覺睡的那間屋子,只有看見他沒事,她才能放心。二樓的一間臥室裡。
“乖啊…到老師這裡來”郝老師人⾼馬大的和鬱欽隔著一張對峙。鬱欽恐懼又憤怒的瞪著他,做出防禦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