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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試卷紙,盯著左上角的31分恨恨地說。愣了半會兒,又瞥見夏冉江試卷上大大的100,後面還畫了個笑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明明把歷年真題都要到了啊,怎麼可能?”
“可是當時做題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吧,畢竟是詞彙測試,也沒法蒙。”夏冉江說著,將試卷疊成四折,夾在課本里。
這回何嘯宇算是徹底服了夏冉江。一路上都跟著夏冉江問東問西。
“你怎麼學的啊,教教我唄。”
“也沒啥,硬背唄。”
“硬背?還以為你有什麼獨門秘訣呢!我怎麼就背不下來,而且還能剛好覆蓋測試範圍。”
“工夫做到家了自然就駕輕就了,而且單詞越背越容易,又不是為了考試。”
“那你背單詞是用什麼書?”
“牛津高階啊。”
“……”何嘯宇一時有些語,接過夏冉江遞過來的一本大部頭詞典。磚頭一樣的詞典因為用得太多,已經脫落成好幾份。隨便翻一頁打開,裡面果然都畫著各種紅圈。
“我平時閒著無聊就喜歡隨便翻翻,翻到哪一頁就看哪一頁,看緣分。”
“……”
“那你明天有空不?陪我去趟書店吧,我也去買一本。”
“明天啊……”夏冉江剛準備答應,突然想起童哲跟他約的週六逛街。
“明天不行,有安排。對了,你得有自己喜歡的方法啊,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我這種方式的。你可以嘗試多看小說,比如馬克吐溫的。我有一本全集,可以借你,覺適合你的。”
“可是會不會很慢?”
“那你還是先去圖書館借本詞典試試。”夏冉江從何嘯宇手裡接回詞典,像是保護一件至寶,抱在前。
何嘯宇此刻有點崩潰。篤信命運的他,終於認識到原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單純靠努力就能到達至高點的。出生的那一刻起,每個人都有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就像鬥地主,發牌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是好牌還是爛牌,雖然有些人還是會把好牌打爛。也是像鬥地主,自己拿到牌掃一眼就能知道自己勝算多少,從而決定是不是要搶地主、加倍或者超級加倍。對他而言,靠著合縱連橫的心理戰術,即使丟出王炸後發現剩下三四五六沒有七也能反敗為勝。
想到這裡,何嘯宇心裡總算平衡了。好歹自己在專業之外還能掌握一門防身技,雖然擺不上臺面,但是至少能自娛自樂。
週六,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直到夏冉江的額頭。夏冉江睜開雙眼,覺神抖擻。
剛下了,對面的何嘯宇睡眼惺忪地抬起頭趴在欄杆上。
“你幹嘛?這才八點多,再睡會兒啊。”
“今天要出去一趟。”夏冉江拉開衣櫃,拿出兩三件襯衣對著鏡子比了比,挑了一件白留下。
“喲,打扮這麼心,這是去約會啊。”何嘯宇頓時來了神,抓著欄杆探出上半身。
“帶我一個唄。”
“誰沒事一大清早爬起來約會,又不像你青期荷爾蒙氾濫。”
“我靠,你才荷爾蒙氾濫呢,剛才你的小帳篷都頂的那麼高,哈哈哈。”
“去死。”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黎力像是在說夢話,有氣無力地翻了個身。
何嘯宇手指放在上,眼睛示意夏冉江趕緊走。夏冉江抓起揹包,躡手躡腳地拉開門,側著身鑽了出去。
已近中秋。陽光已經不像前幾天軍訓時那麼刺眼了。偶爾一陣陣西風吹過,飄下來一兩片枯葉。不知何處的桂花香彌散在整個空氣裡,越來越濃郁,空氣中都透著一股清甜。夏冉江耳朵著耳機,雙手在外套口袋裡,邊走邊踢開地上的落葉。忽然聽到頭頂上似有似無的鳴叫。抬頭看,兩隊大雁正排著人字形往南飛。時不時被風吹亂隊形,但是又能迅速恢復原狀。夏冉江忘得出神,直到大雁消失在天際才回過神來,繼續往校外走。
與童哲約在夫子廟。時間還早,夏冉江決定在校門口坐公,順便悉一下沿途的風景。
與其他古城一樣,清晨的南京到處充滿了生活的氣息。餛飩攤瀰漫著霧氣,三五成群的人有的坐在小桌板邊,有的排隊等著帶回家。晨練老人穿著一身黃白,手裡領著鳥籠,後面一隻金犬,正吐著舌頭小碎步顛顛地跟著。路邊頭戴耳機的跑步少年正原地等著紅綠燈。一切在這金黃的陽光下發生得這麼自然。然而細看卻又是不同的。胖胖的橘貓趴在不知是何年代的青石墩上安靜地打盹,時不時抖抖耳朵趕走騷擾的昆蟲。幽深的小巷裡依稀傳出或高亢或低鳴的空竹聲,偶爾還能看見高拋的空竹在琉璃屋簷的映襯下打碎折的陽光。歷史和當下,融合地那麼自然。此刻,時間已經凝固,留下褪盡鉛華後近乎永恆的彩。
夏冉江坐在最右邊靠窗的座位上,眼前一幕幕像是在看一部歷史紀錄片。這部紀錄片無需演員,無需劇本,無需成本,無論是否有人注意,每天都在上演。而此刻,彷彿他就是唯一的觀眾,隔著車窗玻璃汲取著眼前的一切。
近一個小時過去了,夏冉江聽到車裡廣播報站三山街,趕緊回過神跳下車。
“喂。我到了三山街了。”夏冉江正查著手機地圖,童哲電話撥了過來。
“什麼?我身後?”夏冉江轉過身,看見童哲正朝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