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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熄滅的火苗。

“為什麼你明明活著卻不來找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夏冉江齒間慢慢吐出五個字，眼神空。

“你想說什麼？我不認識你。也許我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可是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無論當初發生了什麼，後來經歷了什麼，現在來看都不重要了。”夏冉江站了起來，撿起布袋，再次往口走。

“你的傷應該沒事了，雨停了你就回去吧。”

“你給我站住！”童哲有些氣急敗壞，扶著牆壁一瘸一拐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夏冉江的手。夏冉江用力甩開，童哲手腕上的手串應聲脫落，十幾顆珠子散在空中，那顆灰的石珠剛好落在夏冉江手心。

夏冉江怔住了。看到石珠上歪歪扭扭的印刻痕跡，冰封的情緒頓時碎裂，記憶瞬間活。

夏冉江緊緊握住石珠，默默轉過身。

童哲下意識地蹲了下來，焦急地拾起散落的珠子，可是那顆石珠總也找不到。一抬頭，發現夏冉江的手伸了過來。攤開的手掌間，那顆石珠上的字母正對童哲。

“xrjtz”童哲有些遲疑地站起來，試圖取回珠子。這時，居然瞥見夏冉江眼角閃動的淚光。

童哲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四目相對。

“小冉，對不起，我把你的存錢罐摔壞了，可是那顆心我還留著。我一直……”童哲有些尷尬地低頭，自言自語。

“我恨你。”夏冉江垂目，眼淚沿著嘴角撲簌簌往下掉。剛準備轉過頭去，雙又觸到那久違的柔軟，還有急促的呼。

“恨我吧。小冉，我愛你。儘管過去了十年，我還是愛著你。”童哲緊緊摟住夏冉江的脖子，把夏冉江的身體抵在牆壁上。

“別哭，小冉。我再也不會讓你哭的。”童哲小心翼翼地吻去夏冉江眼角和臉頰上的淚痕，順勢又如蛇行一般遊竄到耳。

“啊……”夏冉江身體一震，試圖推開童哲。可是嘗試了幾次，慢慢失去了力氣，雙手自然垂落。

童哲此刻的大腦一片真空，像是中了幻術，只有一片七彩斑斕的顏如萬花筒般幻化出各種無名的形狀，只有手指尖和齒的觸覺是真實的。

不知睡了多久。童哲再次醒來，恍惚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四下張望，牆角的吊瓶架給出了提示。

“我怎麼在醫院？不是在山裡嗎？小冉，小冉……”童哲心裡想著，突然叫出了聲。

這時，門開了，是熊華章。

“童總，你醒啦？”熊華章手裡提溜著塑料袋，沉甸甸地吊著。

童哲沒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熊華章。

“吃點東西吧，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熊華章把邊桌拉了過來，從塑料袋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紙盒子。

“食堂做的，前天帶回來的野味。想著你還沒吃，讓食堂師傅給你留了點，味道還不錯。”

“我怎麼在這兒？”

“那天半路上不是車壞了嘛，你趁我修車的時候非要跑樹林去玩，結果我車修好了，你卻沒回來，手機又沒人接。當時又下著大雨，我找了幾個兄弟一起進林子裡找你……”

“在哪裡找到我的？”

“啊？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中毒這麼深麼……”

“中毒？”

“是啊，我們是在一個小山裡找到你的，當時你靠著牆角昏睡著，腳上還掛著個捕獸夾。這裡的獵人喜歡在捕獸夾上蹭點兒毒蘑菇的提取物。不過可能這個捕獸夾長期沒人管，也不是特別鋒利，所以沒傷到筋骨。那場大雨把捕獸夾上的毒素沖掉了不少。不過看樣子，這毒好像中得不淺啊……”聽到這話，童哲心裡一陣失落——原來那一番乾柴烈火竟然只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那幻覺那麼真實，真實地幾乎還能受到體溫的殘留。

“不對，不對，這一定不是幻覺，我當時肯定看到了夏冉江……”童哲低頭喃喃自語。

“呃……童總，你說誰來著？”熊華章一臉詫異，慢慢伸出手背，輕輕搭在童哲額頭。

“靠，這是燒糊塗了。”熊華章頓不妙，趕緊叫來醫生。

童哲掙扎著想下，可是已經沒了力氣，只能任由醫生擺佈。

童哲呆呆地望著吊瓶裡的藥水一滴滴注入自己的身體，心裡深處長久以來呵護的最後一點希望就像這漸漸放空的藥瓶，最後只有一片空白。

童哲努力回想著“幻覺”中的每個細節。喉結邊下的汗水聚集在鎖骨處，噴薄而出截留在指間的滑膩，腹部緊貼後有節律地抖動……

想著想著，童哲不覺得身體一陣燥熱。儘管再次一柱擎天，童哲卻沒有心思去觸碰自己的區。

突然，童哲覺到小腹隱隱的酸脹，還有腳背的腫痛。

如果那是幻覺，為什麼殘留的覺那麼真實？

這個想法似乎重新燃起了童哲的希望——如果片刻的溫存可以活現在幻想中，那麼只有疼痛才能辨清虛實。

“那一晚一定是真的。”想到這裡，童哲不笑出聲。

☆、第31章接下來的幾個月，代表處格外繁忙，一個個項目勢如破竹，收入麾下。業績增長率也像坐上了火箭，從全球倒數一躍至前三。

可是，童哲一直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