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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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寧靜意的常便是做些準備工作，間或和謝時序“暗度陳倉”一番。少年貪歡難以自抑，一朝得償所願逮著機會就要貼著她討吻。

  她常被抱坐在桌上廝混，少年混亂的黏糊的低溼地織在她耳畔，濡得人心癢。謝時序瘦的身極近地卡著她的骨，將蓬的熱氣隔著布料緊緊地傳遞給她。

  寧靜意有時候會被吻得頭昏，溼的慾望自尾椎慢慢浸沒了上來，勾得她無意識貼著謝時序磨蹭。

  往往這時候，謝時序就會倒一口冷氣，反而停下動作，又愛又恨地捏她的臉。她就不高興了，嘟嘟囔囔地說：“怎麼捏師姐臉，沒大沒小。”

  聽了這話，謝時序一時沒忍住，又了兩下他師姐鼓鼓的臉蛋。她瞪他一下，自己先笑了，撲到他身上說：“不親了，我要回來。”於是張牙舞爪地打鬧了起來。

  這天寧靜意練完劍，一隻文鳥口銜玉枝飛至她劍尖。她收了劍，取下這玉枝，小鳥繞著此物啾啾地叫，好像催促著什麼。她一挑眉，折斷了樹枝，立刻地，這不知價值多少的傳信符化作熒熒亮光指引出一個方向。寧靜意早已司空見慣，不急不忙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寧靜意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她越走越偏，不知不覺踏入了一片火紅的楓林，也不知是誰用法力催生維持的，溼的水霧將楓葉打溼得透亮，她撥開擋人的枝條，被充盈的水汽撲了滿臉，終於慢半拍地意識到——這是眼野泉。

  因著羽珍帶起的風氣，泡靈泉一時成為合歡宗的風尚。小初山內的泉眼不知凡幾，除了公共的那些，剩下的奉行的都是誰發現就歸誰。因為修士本來就不多，這麼暴地管理辦法竟然也沒鬧出矛盾。

  寧靜意是務實派，有了銀月泉以後就沒有多的想法了，聽說有些仙子會熱衷於尋找或者打造一些不同美景的靈泉，甚至還開辦過比賽。如果有這麼一汪楓林下的泉水，怎麼的也該有點名氣。

  她走進了幾步，在泉邊坐下，抬手撥了撥飄落了幾片楓葉的溫泉水。漣漪一圈圈氾濫開，擴散至活水更深處，像小貓禮貌地抬抓打招呼。很輕地一聲“嘩啦”，這時才意識到原來有人了。

  泡在溫泉裡的少年赤身衣，撥開一圈圈漣漪與紅葉，慢慢地靠近了岸邊。

  寧靜意說：“你泡就泡，把我叫來幹什麼。”

  謝時序像一條水蛇，伸出溼漉漉的手指勾住了她的，然後把臉也貼了上去，歪頭看她。

  寧靜意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覺得有幾分可愛。

  謝時序說：“師姐……”

  “嘩啦”一聲，寧靜意覺到髮髻一鬆，謝時序順手摘下了她的髮簪。

  他捏著這簪子摩挲，彎起眼來：“師姐今天戴了呢，真好。”

  寧靜意捏了捏他的臉，指指自己身上他髮間水滴打下的點點溼痕：“你看你做的好事。”

  謝時序無辜道：“那怎麼辦，我該怎麼和師姐賠罪？”

  他趴在池邊，熱氣騰騰的，歪頭看她的時候看起來柔軟又無辜。

  寧靜意想，師弟今天和往不同，似乎有一點妖異的攝力。

  謝時序嘆了口氣，說：“師姐，我真的要走了。”

  他輕輕扯了扯寧靜意被打溼的衣角，視無睹地留下了更大片的深水漬，好像小孩子想引起大人的注意。

  寧靜意見不得他這樣，捧起的臉，認認真真說道：“何必喪氣？仙門中人的造化哪裡是一時就能篤定的，如若不想，等師姐修成，為你網羅個合適的接班，你且等著就是了！”

  謝時序眨眨眼，清泠泠的眼底一瞬間漫出了無數情緒，卻又被主人按捺下。他反而笑了，說：“師姐，我是你的師弟，怎麼會不懂？”他反手抓住寧靜意的手腕說：“我相信你，你能不能也等等我？”

  寧靜意哼道：“我可不等你，你追上來吧。”

  謝時序：“是師姐會說的話。”

  一瞬間的水聲，少年捏著她手腕的手一緊。

  唔嗯……她睫顫動，默許了少年的接近。

  她被推倒在墊了衣裳的地上時，忽然胡思亂想地想到，不知道謝時序掐了什麼法訣，楓葉厚厚的一層鋪在山間，竟然稱得上柔軟。

  謝時序吻了吻她的睫，低聲問她：“可以嗎”

  越來越熱了，熱氣騰騰地水汽蒸得她發暈，寧靜意到一種異樣的黏稠。她漫無邊際地想，謝時序給自己披了一件蟬衣裡衣，透明衣裳了水貼在他身上的模樣真是……不如不披。

  想到這裡，她橫了他一眼，老大不見外地開始扯他衣服。

  ——

  超級超級忙，勉強湊了一章，等這個月結束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