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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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文鶴悄悄在心中說服自己:“而且那黑袍人沒有打臉,身上的傷痕又有衣物遮著,師兄行事規矩,衣領著裝整整齊齊,從不袒,傷痕不會被別人看到,那麼我不治也沒有什麼妨礙。”
“……不過,反正平時也看不到,我為何不乾脆幫師兄治好?”耳邊彷彿響起一聲嘲笑。
梅文鶴思緒紛雜,忘了看路,咚一頭撞在門框上。
倚在門邊的戚懷風被他驚動,回頭看了一眼:“怎麼,那傷能傳染,傳到你頭上了?”梅文鶴靈力一轉,迅速治好自己額頭的紅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沉穩對戚懷風道:“過來,我同你說說那些藥物該如何使用。”他走出去,戚懷風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遠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沈映宵睜開眼,看了看門口:“他們好像要揹著我說些悄悄話。真是見外,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劍靈想起兩人離開時略顯凝重的氛圍:“這副場面,倒有些像是孩子得了絕症,父母揹著他偷偷商量對策——誰讓你天天把本體折騰成這副模樣,在他們眼裡,你大概已經是一朵沒有絲毫自保能力,只能靠他們保護的柔弱小白花了。”
“?”沈映宵覺得這個說法很不嚴謹,“小師弟就算了,二師弟我總能打得過吧。”
“先不說你一個劍修欺負人家醫修……”劍靈忽然低下頭,看了一眼他的小腹。
沈映宵莫名其妙,抬手一擋:“怎麼了?”劍靈:“這團魔種總不能一直讓我捂著吧。你總得找個辦法將它封印,而它盤踞在元嬰當中,想封住它,就勢必會影響到修為。”沈映宵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
劍靈幸災樂禍:“所以很快,你就要連你二師弟都打不過了!”沈映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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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走開一段距離的梅文鶴,並不知道自己在師門裡的戰力排行,通過別人自損八百的方式獲得了拔升。
當然,就算知道,他大概也沒空關注這些。
到了沈映宵探知不了的距離,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找出一大堆藥物,往戚懷風懷裡囫圇一放。
“葫蘆瓶是傷藥,外傷的時候用,比如這一次。”
“圓瓶裡是吊命的藥,立竿見影,但傷愈後會虛弱很久,輕易不要亂用。”
“玉瓶裡是解毒的,銀瓶是解情毒的……還有這個。”梅文鶴又單獨摸摸袖子,取出一方刻著層層陣法,一看便十分貴重的寶盒。
他輕撫著盒蓋上的紋理,猶豫片刻,將這個也放到了戚懷風手裡:“這個無需給師兄服用,是給你的。”寶盒入手有些分量,戚懷風低頭掃了一眼:連能吊命的藥都被梅文鶴隨手在普通的藥瓶當中,那這方寶盒的東西……
他掂了掂盒子,觀察著上面的陣法:“做什麼的?”這人閉著嘴一言不發還好,一出聲就讓梅文鶴想起了他說話的調。
梅文鶴笑了一聲:“啞藥,服之可助師兄長壽。”戚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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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物分類收好,戚懷風打量著他:“你找我出來,應該不是隻為了給我送這些藥物,說正事吧。”梅文鶴想起沈映宵的傷勢,蹙了蹙眉:“那人找上師兄,不是為了比鬥,也並不純粹為了傷人。他恐怕是在有目的地拷打,下手著實狠毒,傷的全是最痛又不危及命的地方,鞭上還有倒刺,疼痛鑽心腕骨。
“正常人捱上幾鞭就該站不住了,可師兄太過堅韌,也太能忍痛,不肯屈服……唉,若是他儘早倒下,也不至於傷成那樣。”戚懷風:“……”太過堅韌?太能忍痛?
他隱約覺得這個形容,同沈映宵有些對不上號。
梅文鶴畢竟只是掛名在朗月峰,同他們一起修煉的時候不多。
而戚懷風卻清楚記得,沈映宵雖不是那種叫苦喊累之人,可他稍一勞累,那些辛苦便全都顯到了身上:病病殃殃,弱不風,像一株疲憊至極的名花,習也同那些很難侍的花草一模一樣——敢慢待就當場死給你看。
而且這還真不是在裝病逃避:聽說起初師尊也不信,看出沈映宵疲憊,卻照舊讓他修煉。
沈映宵的確一聲不吭地繼續練了,但隔就大病一場,險些將自己送走。
那之後,就連凌塵都不再提刻苦修煉的事,只讓沈映宵盡力而為——原本這個身世悽慘的大徒弟就讓人心軟,那一繃就斷的脆弱體質更是讓人下不了狠心。好在仙靈之體修煉起來得天獨厚,即使不勤學苦練,也能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