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孽徒男主的飯碗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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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也沒想到這人竟如此對得起他的宗門,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魔尊:“你們合歡宗簡直惡事作盡。”魔尊嘆了一口氣:“這種不肖子弟,怎能代表合歡宗?——不如你們幫我清理掉門戶,本尊後定有重謝。”劍靈:“你一縷殘魂拿什麼謝,託夢嗎?”旁邊,沈映宵也沒想到這粉衣人居然如此不顧場合。不過這時他才發現,這人似乎是木靈——將近合體期的木靈,對那些藤蔓竟也隱隱有著壓制,幾主藤被砍斷後,藤蔓的攻勢明顯緩了下來。
粉衣人壓力頓輕,可站在沈映宵的立場上,情況倒顯得更糟糕了——數條兩指寬的木須從地面鑽出,攀上他身體,將他牢牢捆在了地上,兩腿膝彎都被固定,粉衣人俯身按住他肩膀,冷笑道:“繼續跑啊?這就認命了?”沈映宵:“……”他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往陣深處看了一眼:他們動靜都鬧得這麼大了,這秘境怎麼卻全無反應?
總覺有些古怪,和其他地方相比,這裡像是太自由。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覺到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衣領,沈映宵終於沒法繼續走神。
他攥了攥拳,正要散掉易容,拿回分身該有的修為。但就在這時,幾道劍意從眼前劃過,光般穿過粉衣人的身體,一閃即逝。
粉衣人身側突然飆出幾道血線,一層冰晶便以那些血線為起點,飛速覆蓋了整個表面。
剛剛還獰笑著的人,眨眼成了一座安靜的冰雕。
微風拂過,冰雕轟然崩裂,沈映宵僵硬片刻,緩緩轉頭,看到一個人靜靜站在遠處。
那道悉的人影揹著月光,手中劍已出鞘,泛著冷冽寒光。
第5章沈映宵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凌塵。
前不久挾持本體找凌塵搶劍的事還歷歷在目,突然被苦主撞上,沈映宵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時也分不清師尊認出他了沒有,跑又跑不了,只能躺在地上,仰頭看著凌塵越走越近。
終於,兩人對上了目光。
視線相的一剎那,沈映宵心都涼了——這不是凌塵看本體時的眼神,凌塵恐怕已經從他剛才洩的氣息裡,知道了他就是那個惡事做盡的銀麵人!
理智讓他快跑,可一想到拿劍對著自己的是凌塵,他一時又心灰意冷,竟連動都不想動彈。
或許是覺得就這麼捱上幾劍實在委屈,沈映宵腦子一熱,竟脫口而出:“怎麼,來報我在府裡輕薄你的仇?——幾劍換來一親芳澤,算起來倒是我賺了。”
…
…凌塵砍他的理由越充分,劍落在身上便越是罪有應得,想必不會太疼。
沈映宵破罐子破摔地垂下了眼睛。然而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劍刃落下,只聽見凌塵輕聲問:“什麼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沈映宵別過頭,冷哼一聲:“五全封,你記得住才有古怪。”凌塵停在他身側:“那你都做了什麼?”劍靈:“……”做了什麼?當然是想偷親你可又不敢親嘴,最後只碰了碰臉……也難怪主人說不出口,若把他歸類成採花賊,賊祖都得掀棺而起罵他一句辱沒門楣。
沈映宵想起那丟人的事,果然也不吱聲了,好像忽然對臉旁的雜草充滿興趣,一味地盯著它看。
瑩藍草葉反著光暈,模糊看到凌塵舉起長劍,沈映宵咬了咬牙,闔上了眼睛。
劍風落下,身上驟然一輕,那些捆著他的草木齊斷裂。
一隻手握著沈映宵的肩膀,把他翻了個面,脊背朝上。緊跟著後一涼,衣衫被劍刃劃開。
後涼風一吹,沈映宵愣住,倏地睜眼:“你做什麼?!”凌塵手上稍一施力,輕易按住了這個開始撲騰的心魔徒弟。
他揭開沈映宵後的衣衫,一片常年不見光的蒼白皮膚了出來。月光灑在上面,映出一枚核桃大小的轉輪印記,小印轉著金光,乍看並不起眼,可看久了卻令人目眩。即便是那種神奇的易容,都沒能將它徹底遮蓋。
凌塵沉默許久,指尖緩緩從上面撫過,他想起魔尊留下的那本手札,低聲道:“果然是你。”沈映宵被他摸得整個人都僵硬了,手指扣著草叢不敢動彈,過了好一陣,他才茫然問劍靈:“……師尊在幹什麼?”劍靈也很疑惑:“在看你這身體的出廠標記。”沈映宵:“???”沒等回過神,一件外袍落在他身上,代替了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把他裹住。
一直到被凌塵扶坐起來,沈映宵也沒想明白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他腦中一團漿糊,只有一件事異常清晰:凌塵好像沒打算砍他。
沈映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腦子清醒過來之前,嘴就已經動了:“不殺我?——我那麼對你徒弟,你都能原諒?”凌塵動作一頓:“那你是想讓我原諒,還是不想?”沈映宵聽著話音不對,怔愣地看著他。
對視片刻,竟聽到凌塵輕聲喚他:“映宵。”轟隆一聲。
沈映宵幾乎以為天雷已經落下。過了一瞬才發現響的不是雷鳴,而是自己的鼓膜和血管。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羞恥,他一時連嘴都哆嗦起來:“你,你叫我什麼?”凌塵低頭看著他,月下徒弟的眼睛都瞪圓了,徹底和他悉的那個徒弟重疊起來。
凌塵輕聲嘆了一口氣:“我不知你有‘沈映宵’的多少記憶,從前我常年在外,或許你誕生時本不認識我——但我是你師尊,這件事永遠不會變。”沈映宵呆呆地看著他,這句話一砸過來,他剛動起來的腦子又停轉了:誕生?繼承記憶?
…
…師尊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塵又問:“你是因何出現的?”旁邊,劍靈不愧是曾經與凌塵促膝長談過幾天的劍,此時竟然靈光一閃,勉勉強強跟上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