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哺乳期（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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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煙的想法很簡單．一方面也是為了融合一大家的關係而聚餐．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讓這種聚餐來淡化掉關於自己與李煜之間剛經歷的一些小情況．吃完了早餐．杜煙慵懶的說道．我要再去睡一會．有什麼事．等我醒了再說．

  李煜大度的點頭說道．你快去休息吧．我來收拾餐桌．一會正好下樓去買菜．

  杜煙只是擺擺手就直接回了臥室．見到房門關閉．李煜沒有停歇．趕緊收拾好一切拿起鑰匙就下樓了．

  就在門鎖響過不到一分鐘之內．次臥的房門就被拉開．杜煙左右看了下確認李煜已經下樓．才快速的出門去往主臥．看著收拾整齊的鋪．杜煙心緒又開始有了波動．不過她清楚現在不是做什麼的時候．低下頭仔細看著眼收拾好的鋪上有沒有遺留下來的痕跡．比如自己的頭髮之類的．還有衣櫃裡也沒有放過．電腦桌．臥室檢查完就是外面．浴室裡也尋視了一圈．最後就是將昨晚進洗衣機裡的衣服拿出來晾上．才安心的回了臥室真正的睡覺了．

  李煜則是熱情的買了很多的菜蔬．挑挑撿撿的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期間還不得不接聽工地上的電話．要知道．現在距離節已經不遠了．有些距離較遠的人已經想提前結掉工資好安心的回家過年．而李煜就需要在此時協調好．而且他也想過．這次再回去可能用不了三四天就會結工回家了．畢竟那時候誰也沒什麼心思做事．只期盼著回家團圓呢．

  兩手提著滿滿當當的東西走回家中．李煜終於將東西放好．先是坐在一旁餐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休息會．只不過在休息的時候視線就隨意的左右掃過．門廳的鞋櫃．還有上面的佛龕．看著香爐中豎立的香灰．李煜明白這是父親早上剛敬過香之後的殘留物．李煜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很少為媽媽上過香．也許在自己的思維中認定那是父親該做的事吧．

  喝了口水．李煜的視線又飄浮著看向了客廳．陽臺玻璃移門一直關閉著．是為了保證房子裡的溫度不會失．透過玻璃看著陽臺上掛著的幾件衣服．有子的內衣褲．還有父親的衣服．李煜又想到在杜煙有些不方便的時候會不會就是父親幫她清洗貼身衣物的吧．這樣一想．李煜的思維又開始擴散．想像著父親的大手輕柔洗子貼身的內衣．巴掌大的小褲．包裹過她的酥的罩．可以想像那內衣中可能還殘留著杜煙的體溫跟靡的體．忽然．李煜狂嚥了一下口水．想起那些小說與錄像中的場景．父親會不會拿著杜煙的小內褲做些什麼．打手槍？嗅嗅味道？李煜想到這些．並沒有什麼興奮．只是有點恐懼與擔憂．捧著水杯的手也抖動起來．他發現自己以前真的沒有想過這方面．哪怕跟工友們說起這種話題也沒有向這方面想過．但是．從經歷了昨晚的場景之後．自己就那麼時不時的將一些平時看起來稀鬆平常的事情聯繫到這方面上來了．

  趕緊用雙手捧住水杯讓自己大口的將杯中的水都一口氣喝光．用來分散掉這種不應該有的想法．再將視線轉移．緊閉的兩間臥室門．李煜視線又飄忽了幾下．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水杯．小心的站起身來向前移動．

  終於站在了主臥的門口．李煜平緩了一下心情．將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下壓．接著向裡一推．李煜快速的掃視了一遍整個臥室．目之所及是整潔而簡單．沒什麼擺設．一張一組衣櫃．一個辦公桌．就這些而已．李煜緩步走進房間．隨意的打開一個衣櫃看去．發現居然是空的．李煜一愣．又拉開另外一個．看到這次裡面有東西．只有一套衣服掛在裡面．李煜看過．去年節．父親就穿過這套衣服．而且李煜知道．這衣服是杜煙幫父親買的．三位老人都買了一套．李煜又打開一個衣櫃．看著裡面少有幾件衣服．神情有點難看．這一刻他也想到了什麼．只是沒法說什麼而已．

  李煜不敢再待在這個臥室．不然自己看過一處地方就如同在自己的心口又剝下一塊皮．讓血淋淋的現實袒在空氣中一樣．這讓李煜覺有點被壓抑得不過氣來．逃也似得離開了主臥室．將門再度關閉．好阻隔掉讓人心慌的意識．

  李煜已經意識到什麼．就像很多書中．過來人口中所說的那樣．只有到了時候才能體會．李煜看著父親簡單的家居．跟空空的衣櫃．還有那門廳處的神龕．加上回憶起來．回憶不起來的事情讓李煜明白自己是有多蠢．忽略了一個為這個家辛苦勞了大半生的男人是多麼可恥的一個行為．母親在時．那可能是父親的支柱．而現在這個支柱已經沒了．那他只是一如一的進行著簡單的重複的行為．從學校到家中．放棄了太多太多．要知道他原本是教育局的人．教授只是附帶的．但是他的重心反而一直都是在學校．無慾無求的進行著枯燥的生活．李煜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也不知道他堅持的動力是什麼．反正是現在李煜看到了自己的失誤．自己太將重心放在事業上還有與杜煙的情問題上．完全忽略了父親的付出與老年生活．李煜真想狠狠自己一巴掌．想著從小到大看著父親寬厚的肩膀揹著自己遊戲的場景．眼淚無聲的滑落．李煜默默的走到門廳出檀香點燃一炷好．再望向那小小的神龕合什鞠了三下．之後就開始收拾起買回來的東西準備午餐了．

  就在李煜正在做著最後一份湯時．聽到後面響起了門鎖開啟聲．緊接著．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公．準備得怎麼樣了啊．．．剛才爸媽來電話說馬上就過來了．杜煙一邊說話一邊打著呵欠．好像是正睡得香甜被打擾醒了．

  李煜扭頭立刻說道．就好了．正好他們來了就可以吃飯了．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吧．

  杜煙嗯了一聲．又啪嗒啪嗒的拖著拖鞋去了浴室．

  最後就在李煜正好結束關火的時候．大門也被敲響了．已經洗漱過坐在餐椅上的杜煙立刻跳起來說道．來啦．

  將兩位老人引進屋子．沒多久就分別坐好開始吃飯．在飯桌上．杜墨竹立馬就口直心快的詢問起來．老李出門啊．大概要多久才能回來啊．

  這是早上杜煙選擇的跟媽媽提了一些．所以杜墨竹好奇的想要了解更多．畢竟在這個家中．兩個有著相同身份．有學識與想法差不多的人太難得了．如果忽略喝酒這種想法．杜墨竹當然更傾向於跟李沐雨談討論．

  杜煙作為這事的主要知情人．被一問起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杜煙卻保持著平靜的心態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走的時候．我還在睡覺．而且之前說起來的時候．我光忙著勸他了．哪記得問這個啊．

  洪霞又了一嘴說道．要是過年趕不回來就可惜了．對了．要是能確認他過年趕不回來．那我們要不要去京城一趟啊．

  杜煙立馬回答道．媽．你說什麼啦．兩個孩子都才多大．你讓他們長途跋涉跟著去京城？小的本來就一直擔心著．等大一點再想這事好不好．

  洪霞也不好說什麼．杜煙說的也是事實．一旁的杜墨竹見此趕緊嘴說道．好啦．去京城幹嗎．就為了拿幾個壓歲錢？別驚著了我外孫們．對了．老李這次去的地方遠啊．真沒想到他在那邊還有過這種善舉．孤兒園．真是大功德啊．

  洪霞也滿心慨的說道．是啊．真沒想到老李看上去不驚風雨．平淡中卻有著一顆火熱的心呢．李煜．你怎麼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啊．杜煙也不知道嗎？

  杜煙喝了口湯說道．我知道一些．不過．這種事情聽說永遠與親眼目睹差太多．而且我也不會隨意亂傳這種個人事蹟．那是他的隱私．

  杜墨竹與洪霞見杜煙直接將話題給堵死了．只好將目光轉移到李煜身了．而李煜在之前的一些事情中．已經有了一些看法．所以又在此時快速的思索了一番．直接無視掉杜煙的眼神示意．笑著跟岳父母說道．其實吧．這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爸也沒說不能說出來．只是他那種格就是不可能主動坦白．就像其中的一些花邊信息也是．

  這最後的一句話直接調動了老兩口的興趣．而杜煙在心裡隱隱猜到李煜想說什麼了．

  李煜忽然放下手裡的碗筷．擺出無比認真的表情看向岳父母．輕聲說道．其實我今天才發現自己太過忽略父親的生活了．所以我就有了一個可能的想法．

  接著．李煜就大概的將父親與單倩之間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而且李煜還有意的將別的女人的情況給隱藏掉了．結合現在單倩的情況．李煜說完看向對面的岳父母．真誠的說道．你們說．這樣一來．算不算讓我父親能換一種方式過好晚年生活．

  對面的杜墨竹與洪霞聽得津津有味．還不住的表情上跟著變化．至於最後李煜的詢問立刻就拍板說道．不錯．這個提議非常不錯．如果成功也算是讓老李能不會孤獨終老．老有所依．接著三個人就繼續探討起這種可能有多大起來．再討論接下來等李沐雨回來要怎麼做才行．

  而他們三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卻忽略了一旁已經有點冷若冰霜的杜煙．要不是在當場不能阻止李煜說出這番話．杜煙會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將李煜給呼飛出去．明明已經好不容易的將單倩送出去結婚了．現在的情況又變化成這樣．還有一個依然要提防的柳若雨．杜煙真的氣的牙癢癢．也不管他們討論的怎麼樣了．快速的扒掉自己碗裡的米飯．將碗筷重重一放．也不管他們如何想的．直接說了聲．我吃完了．就起身回了臥室．在她現在看來．聽不見．就隨他們如何討論吧．反正到時候只要公公到了自己的身邊．一番情之後．他就會乖乖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