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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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後背還是很疼。

  側躺睡了一晚，脖子也是酸的，吃早餐的時候她不時著肩膀，饒愷很關心她，問她是不是不舒服沒睡好。

  “不是。”鹿藍羽垂著眸，捏著餐刀手柄往吐司上抹果醬，“是痛得睡不著。”

  對面，鹿莞辛拿牛的手停頓。

  “你怎麼了？哪裡痛？”饒愷緊張地問。

  鹿莞辛面沉晦，在鹿藍羽的眼睛掃過她時心虛地別開頭，鹿藍羽嘴角嘲地揚了揚，說沒什麼，蚊子咬的。

  她隨口扯的理由被饒愷放在心上，用餐中途他走開一陣，帶回一堆驅蚊用品，喬染跟她男友一來一回打趣，饒愷笑咧咧地照單全收。

  “開我玩笑行了，別帶她。”

  這句話又引得一桌人起鬨，鹿藍羽這回也淺淺笑了笑，她託著下巴看饒愷，問他下午怎麼安排。

  “下午？”饒愷沒計劃，側頭問冷羿，“下午幹什麼？”

  冷羿一副還沒醒透的狀態，一直靠著椅背劃手機，他好像誰都不想搭理，先前鹿莞辛給他拿的早餐沒動過，現在給饒愷的回應也只是懶散地聳一聳肩。

  “那我們看電影吧。”鹿藍羽繼續望著饒愷，嗓音輕柔，“一樓的地下室，有個放映廳。”

  饒愷自然不會拒絕她的邀請，其他人也顯得十分懂事，都說有別的節目，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那個時間段放映廳正好沒人用，兩人並排坐在正中位置，選的是影院剛下線喜劇片，看了一會兒，饒愷發現裡面暖氣不太足，脫自己的外套給她搭腿上，然後又出去拿了熱飲和一些小甜點，向她展現了十成的周到體貼。

  鹿藍羽雙手捧著熱茶，側眸看他，“你還會照顧人的。”

  “我還有很多優點。”饒愷努嘴，得意。

  “難怪呢。”鹿藍羽捏著管，徐徐攪著杯底的珍珠，“有人告訴我，你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誰告訴你的？”饒愷反應很大，雙眼皮都瞪成單眼皮，聲調走高：“鹿莞辛？”

  彼時，樓上房間，鹿莞辛靠在冷羿懷裡，把他衛衣帽的繩繞在手裡玩，狀似漫不經意地問：“你說，饒愷這次不是來真的吧？”

  冷羿對這事不興趣，低頭玩著手遊，直到鹿莞辛再問上一遍，才從他嘴裡撬出一句：“你不想他倆好？”

  “饒愷那人你也知道，他那麼花心。”鹿莞辛隱藏得極好，那些私人恩怨和陰暗心思不在面上顯，“怎麼說鹿藍羽也是我家親戚，我不想她被饒愷玩。”

  “饒愷也沒你想得那樣壞，說不定這回是真愛。”

  “真愛？”神經被這話刺到，鹿莞辛噌地坐起來，“怎麼可能！”

  ……

  “你怎麼第一個就想到是她。”

  電影在播，閃動的熒幕光倒映在鹿藍羽的側臉，饒愷看得清她眼裡有對他態度反常的質疑，沉默了片刻，他開口：“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找朋友查過你，我是想多瞭解你，我朋友吧，也認識鹿莞辛，就把你和鹿莞辛的關係跟我提了一下。”

  哦，是因為知道她跟鹿莞辛關係惡劣，所以昨天才為了她跟鹿莞辛針鋒相對。好直白的一個人，什麼心思都擺在檯面上，要追她，所以毫不猶豫選擇跟她站一邊。

  但這種表忠心的行為在鹿藍羽看來有些於表面，認為他不過是一時頭熱罷了。

  “既然你知道我和她不對付還跟我接觸，不怕你兄弟不高興？”

  “冷羿跟她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