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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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TM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就是給你拿去養小白臉的？！”

  陸鳴怒火中燒，單手拎起陸鹿身邊瑟瑟發抖的弱雞，吼道：“是不是你惑了我女兒！你這個沒種的東西！“

  “爸！你把他放下！”

  “說！是不是！”

  陸鹿哭著拍打陸鳴，然而她的力度猶如蜉蝣撼樹，陸鳴沒有一點覺，他一把將人摔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叫道：“不想死就把錢都出來！動作快點！”

  男生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剛拿到的錢，被父親一把奪走，陸鹿想過來扶他，男生連忙爬遠了再站起來狂奔而去，連劇痛的股都顧不上。

  陸鹿還沒跟上，一隻糙的大手就把她拉住了，“還不快回家！”

  “你放手！”

  女兒一把甩開父親的手，氣鼓鼓地朝家跑去，把陸鳴遠遠甩在身後。

  一回到家她就忍不住痛哭起來，學校裡明天就會傳她有一個魔鬼父親的傳聞，她這張臉真是丟光了！

  關門聲將她的思緒拉回，動之下她衝出房間，指著陸鳴罵道：“都怪你！你憑什麼管我！你要我明天去學校怎麼辦！”

  “我TM賺錢給你讀書，你說老子憑什麼管你！把你的手收回去！”

  陸鳴把擋路的女兒往旁邊撥開，走進廚房做今晚的晚飯。

  “都怪你！我明天不去上學了！”

  陸鳴拿鍋的手一頓，怒氣衝衝地走出來，“你說什麼？！你必須去上！”

  “不去！我就不去！我以後都不去！”

  陸鹿丟下這句話就跑回房間把門關得乒乓響，不管父親在外怎麼拍門都不理睬。

  “媽的，真TM難養！”

  陸鳴把晚飯做好，端上桌了還沒看見女兒來吃飯，氣得自己先吃。

  沒想到吃完了她還沒出來，陸鳴又走到門外，砰砰砰地敲門，“快出來吃飯！”

  裡面沒動靜，陸鳴又喊道：“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茄子！快出來吃！”

  還是沒動靜，陸鳴氣得一腳踹在門上，緩了緩，刻意壓低語氣道：“是我錯了，你先出來吃飯好嗎？吃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門嘩啦一聲開了，陸鹿冷眼看著父親，一聲不響地坐到餐桌旁吃飯，才吃一口就叫道：“都冷成這樣了！”

  真TM難養。陸鳴邊在心裡罵邊道：“我去熱熱，你等下。”

  飯菜熱好後陸鹿繼續吃飯，吃完了把碗筷一放就頭也不回地走人，又把門關得死緊。

  陸鳴已經罵不出來了，他懶得理她！早睡早起，明天還要上班。

  次陸鹿到了校園，果然聽到了傳父親是暴力狂的言，原先已經有突破的好友關係又回到原點，連滿嘴都說愛她的男友也對她避之不及，她又一次被徹底孤立了。

  都怪那個臭男人！要不是他老是這樣，她在學校肯定會比現在好過！

  陸鹿又氣又悲，坐在位置上孤零零的。

  “滴滴滴。”

  諾基亞手機在口袋裡發出聲音，陸鹿拿起來一看，是不認識的號碼，“喂？誰啊？”

  “陸鳴的女兒嗎？你父親突然昏了，你過來把他帶走。”

  “昏？！”

  陸鹿來不及多想，連忙趕到陸鳴上班的地方，問起前臺卻沒有這個人。

  “喂，你怎麼還沒到啊？”

  “那個，請問你們現在在哪裡，我來爸爸上班這裡問了······”

  “哈？不是那裡啊小妹妹，我們是做拳擊格鬥的，你走錯地方了。快點來這下面。”

  拳擊格鬥？陸鹿到了下面後，一進去就看到正在擂臺上打比賽的拳擊手們，他們出手毫不留情，只有打敗了對手才能得到獎金以供生活，這是弱強食的世界。

  陸鹿嚇得雙腿發抖，旁邊一人看到是新面孔，上前問道：“你是來打拳擊的嗎？“

  “不···不是。”

  來人上下看了眼，恍然大悟道：“哦，來接人的是吧。”

  陸鳴被送回了家，陸鹿只跟在身邊，她搬不起來人，只好從家裡拿了飲料謝謝幫她搬人的叔叔。

  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陸鹿苦惱地看著上緊閉雙眼的父親，不知不覺又開始哭了，要是爸爸死了，她得怎麼辦啊。

  哭了一會，她把眼淚擦乾，開始給父親擦身子。

  爸爸一直拼命賺錢，上衣遮蓋下的膛上都是傷疤，還有不少淤青，都是他努力生活的痕跡，而她原來一點都不知道。

  擦完臉和上身，她就陷入了要不要脫褲子的糾結。幾番掙扎下還是把褲子脫了，出他結實有力的大腿和鼓鼓囊囊的內褲那塊。

  陸鹿不敢看那，她已經知道了不少令人害羞的生理知識，不敢看父親的私處。

  大小腿也很快擦乾淨了，可父親還是沒有醒來。女兒進了廚房，才發現自己也不會做飯，從來都是父親進廚房的。

  要是爸爸從此再也醒不來了，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陸鹿邊哭邊走回父親的房間，看著上光著身子昏的父親，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爸爸，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你快點醒過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頂嘴了。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爸爸，你快點醒過來···”

  陸鹿趴在上哭著，哽咽地訴說自己的抱歉，可陸鳴還是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