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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先生……」

  「別那樣稱呼我,那活像在叫我父親一樣。」剛走近自家大門,閻永勳立刻靠近,臉上的笑容虛偽的讓人一眼就看得出意有所圖。「你找我有事?」沒有打算開門請人入內的打算,背靠在自家大門上雙手抱,就算手上拎著印有超市名稱的白塑膠袋也沒讓相樂的自信與帥氣打折。

  對比起相樂,閻永勳就顯得一點閻家人該有的氣質也沒有,教育出這樣的後代,閻家恐怕也到盡頭了吧。

  扯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相樂一臉不屑的態度讓閻永勳臉上討好的笑臉顯得狼狽而產生鬆動,但似乎真的是有求於相樂,所以閻永勳並沒有因為相樂臉上的傲慢而變臉,反而在頓一頓後笑得更加虛偽。

  「沒什麼,就單純的覺得需要跟您打個招呼,之前不知道您就住對門所以一直都沒有來拜訪,以後彼此都是鄰居了,各方面我們都可以互相照應一下。」

  哼,相樂冷笑,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閻永勳住到對門了,但閻永勳太過明白的目的及揹著大房等在這裡的行為讓相樂有些確定這貨沒本事威脅到谷薰更沒可能影響到自己。

  老二這個德行,老大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能把谷薰這樣控制著的也只有閻家的元配夫人才可能有這個手段。

  話說回來,閻夫人也不是小人物呢,當然,作為大房、閻家家主的元配夫人,沒有點手段真的控制不了那個總是傳言不斷的家。

  或許他真正應該注意的是閻夫人。

  「雖然我不太清楚您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需要我的協助,但因為現在是我個人的休息時間,有什麼事我們另外再約時間,到我辦公室談吧。」

  「啊,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跟您個朋友……不過在這裡跟您說話確實是我唐突了,改天我會再正式的登門拜訪。」說完,對相樂微微點了點頭後轉身就離開。

  不知道閻永勳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跟行為實在很矛盾?住對門卻堵在走廊上只為了等相樂回來跟他朋友?出師不利口中說著改登門拜訪卻遠遠往外走而不是轉頭回到自己口中的自家?就算他本來就要出門好了,誰吃飽撐著會站在走廊上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陌生人?

  除非,閻永勳這個時間等在大門前的行為並不是吃飽撐著而是有人向他通報,會像閻永勳通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谷薰,另一個就是帶人在路上賭相樂的混混,前者相樂不相信,後者的可能比較大,但也只是可能而已,相樂並沒有證據。

  確定閻永勳走遠了,相樂才敲響對門的電鈴,鈴聲響起的同時門也跟著開啟,門板後的小臉滿是歉意。

  「看你一臉作賊心虛……是偷吃布丁結果吃不下晚餐了?」

  「才不是。」推推下滑的眼鏡,谷薰扁嘴。「我……」

  「不是就來吃飯了,今天買了你提過的可樂餅……可是油炸的你能吃嗎?」之前試過給谷薰嗑炸雞,結果卻害他胃痛整晚差想叫急診。

  「可、可以!」站直起身體,歉意心虛什麼都拋拋到腦後,現在他想要的只有相樂手上的可樂餅。「你真的買了?」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著相樂,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可惜捨不得。

  「買了,但覺不夠熱,等等進去再加熱一下。」邊說,邊讓谷薰把門關好到自家這邊來。「還買了草莓蛋糕,今年的草莓好像很好吃,看著就想吃。」

  「你太誇張了。」自動的幫著拿出碗筷擺好,給兩人倒了杯水,抓著等待的空檔再幫相樂著上一壺咖啡,一下子咖啡香味滿是飄逸。

  溫暖而平靜,好像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看著谷薰習慣的幫著坐著,相樂的角就實在很難收起,就這樣繼續下去也沒有不好,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那些可能三不五時會出現在門外的那些擾人好事的礙事者。

  上桌的可樂餅不如現炸的那樣美味,但谷薰還是一點一點的吃得很開心,等他吃完一個可樂餅後旁邊一小半碗粥早就不進胃裡轉而全進了相樂的胃袋。

  這算是相樂的一點小煩惱,每每谷薰吃不完的東西他全都會掃進胃裡,幸好平時為了保持可以讓大腦高度運作的體力而一直有在健身,並長孫家的人都必須要習武,除了強身健體,最重要的就是能夠防身自保。

  不說還不會有人知道,長孫家號稱的公主長孫優禹居然是長孫家武藝最強的人,老二那個懶鬼就不提了,實打實練的長孫老大就算動起真格來恐怕也打不贏優禹弟弟,不過優禹那張百分百跟二哥學的毒嘴就夠氣死人了,在他動手教訓人以前恐怕對方就已經被他念到趴地求饒。

  這樣認真想起來,其實搬回家真的是最好的選擇,一方面有還是學生且時間一大把的小優當現成且最好的保鑣,也有二哥這個人跟大哥那個大靠山,又有寧姨可以照顧谷薰,身為專業主廚的莫叔一定見不得谷薰那樣乾巴巴的模樣會負起責任將人養得白白

  可惜萬事俱備,就欠谷薰一點頭一應承,相樂不得又覺得這事變數太大拖不得,光是閻永勳的主動招呼就讓他腦子裡的警鈴不斷的震動。

  相樂不怕任何意外,就怕谷薰有任何意外。

  唉,「如果可以答應跟我搬回家不知道該有多好。」腦與嘴突然同步了,將想講的話給一吐而出。

  沒想到會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谷薰跟相樂都愣了下。

  「谷薰……」走廊上跟閻永勳的談相樂相信谷薰應該多少都有聽見,甚至他可以大膽的說,閻永勳在遇到他以前試圖想說服谷薰讓他進屋裡等待但谷薰沒有回應,這樣大的一個閉門羹相樂不覺得閻永勳會那麼大氣的不計較。

  「你讓我想想……」谷薰很想賭,但他也沒有太多的勇氣賭。對谷薰而言那是拿相樂的生命及安全在做賭注,這是他最最不願意也不想做的事情,但如果現在不跟相樂賭上這一次他還回得去以前的子嗎?

  對相樂的信任及依賴有些出乎谷薰的意料之外,原來打算著過一天是一天卻在每一天結束後開始等待與期待,那是過去他所不曾有過的受。

  或許這真的是因為太過長時間的一個人孤獨的待在讓人窒息的空間裡了,所以在重新走進人群時的那種雀躍跟期待都讓谷薰無法真正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所向。

  每天每天,谷薰都想試著拒絕開啟那扇古銅大門,但每天每天的聽到門鈴聲的想起心情就忍不住飛揚起來,原來因為討厭的事情而低落的情緒也很快被門鈴聲趕走,以為自己只要這樣就可以滿足卻又替自己找了必須開門的藉口──如果不開門,鈴聲會吵到人。天曉得這整層本只有他跟相樂兩個人住而已,能夠吵到誰?

  看著相樂的雙眼是渴望自由卻又含了些複雜的情緒,不像是想要拒絕,而是明白的猶豫,相樂當然知道谷薰猶豫的是什麼,但是隻要谷薰可以安全的、快樂的、健康的,他不在乎受點挫折或傷害。

  更何況,向樂他有一群最護短且容不下外人對自家人有半點傷害的兄弟們。

  「閻夫人知道我住這裡了,剛剛閻永勳在外面賭我的路、跟我說的話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他們……閻永勳明顯再打什麼不好的主意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谷薰,你應該再清楚不過跟我走是你最好也最安全的一個選擇,應該沒有比這個還要更值得賭一把的吧?」不是相樂要自豪,能得到長孫家任何一個人的支援那是比什麼都還要強的、本犯規的奧援。

  「嗯?都在,剛好,相樂你過來。」

  那邊餐桌兩人有些僵持不下,門外走來的曜之是滿臉無奈,怎麼看都是在一邊聽了一小段,不該的都聽進去了的表情。

  「二哥?」愣了好大一愣,才想問曜之是怎麼進來的,就想到前不久為了省麻煩就乾脆聲請了門卡給大哥跟二哥。「你怎麼突然來了?找我?幹嘛?」哥哥在叫,弟弟的本能還是移動腳步往曜之方向跑,但滿腦子的問題也沒忘丟。

  「搬家。」伸手,衝著相樂一臉呆愣補充:「對門的鑰匙,在哪?」

  「玄關的櫃子上。」跟自己的綁在一起。

  聽到自己家的大門鑰匙+搬家兩個關鍵詞串在一起,就算谷薰在沉得住氣也會忍不住主動發聲,「搬家?搬什麼家?」站起跟在相樂後面走。

  「相樂沒跟你說過?讓你們一起搬回我們家。」

  「我沒答應!」臉上出現驚慌,看著相樂的雙眼又帶了點氣,「我說我再考慮考慮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是說我不知道二哥今天會突然過來就說要搬……二哥,大哥不是說要谷薰答應才可以嗎?」

  「你等得到那一天嗎?」在推開對口大門前,曜之停頓,回頭正的問相樂。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問話的是谷薰,看著相樂的雙眼與其說是警戒不如說是警告。

  「二哥,你不要講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扯扯嘴皮似笑非笑,相樂不覺得該把所有事串在一起,他這一兩週深厚的跟蟲多了一些的事也好,收了一兩封威脅信也好,就不知道下午接上動手的事情有沒有被發現,希望沒有。「而且你明明沒打算過問谷薰得事的,為什麼現在又……」

  「那是因為我覺得我沒那個資格。」曜之說,雙眼看著相樂片刻後又看著谷薰,「但是現在不一樣,」視線重新回到相樂的臉上,「你是我弟弟,我沒打算在一邊看著弟弟耍笨、不知道自己有危險而撒手不管。」說完,轉頭推開門。

  「欸……」什麼叫耍笨,他沒有好不好。

  拍拍弟弟的肩膀笑了下,回頭直直就往谷薰臥室方向走,吐口氣想要跟上,但袖子卻被扯住了不能走,回頭看只及自己口的谷薰正一臉氣呼呼的模樣,這是第一次,相樂看到谷薰生氣的樣子,沒有鼓鼓的雙頰沒有瞪得大大的雙眼,只有冷冷淡淡的直視,但卻可以讓人明顯受到他的盛怒。

  不該生氣也不可能會生氣才對,但谷薰就是明顯受到了來自口的怒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曜之的任意而為而遷怒,還是因為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置相樂在危險的環境中而生氣,但對於相樂的遲鈍及無到氣憤卻是谷薰及曜之共同的情緒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