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先驗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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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和對方廢話，李京嶼轉了轉手腕，耐心明顯不足：“服嗎？不服就解決一下。”

  赤的屈辱像狂風暴雨般壓在那人臉上，他表情瞬變兇狠，叫喊著身後帶來的兄弟，“給我好好教訓周禪西！往他臉上打！”

  長得像女人似的小白臉，他真想給他毀容。

  十幾個人一舉衝上來，李京嶼未見絲毫慌亂，抬起長腿，正中對方口，將來人掀翻在地。他和普通高中生不一樣，他愛健身，業餘愛好是賽車和擊劍，上下肢都有肌，打這些清瘦單薄的小子，就像耍剛剛出籠的雞仔。

  他幫周禪西打架，但不會參與到矛盾的中心，只是幫他清理著這群烏合之眾。自己給別人戴了綠帽子，周禪西獨自和那領頭找事的人打了起來，戰況膠著。

  周禪西膽子大，但從小家裡養得太嬌氣，會些懸浮的拳法，可惜防不住對方的下三濫偷襲。

  見有人高舉球要砸他腦袋時，李京嶼眼中瞬間充斥戾氣，低罵一句，衝上前去。右腳踩牆，他一躍而上，狠狠地對偷襲者來了一個後旋踢。

  那人被踢倒，手中的球脫落在地。

  跆拳道是以前學的，李京嶼自從受傷後，就沒再做過這樣劇烈的動作。從高處落地，他膝蓋襲來尖銳痛意，手覆在上面，濃眉皺起。

  和周禪西打鬥的男人見他受傷，連忙撿起滾落在地的球，發狠砸向他的右腿膝蓋。要是不趁他病要他命，事態發展起來，就會愈發失控。

  “嗯……”

  膝蓋受力，李京嶼倒一口冷氣，承受著從四面八方傾覆而來的鈍痛，隨後才是鑽心的疼。

  他單膝跪在地上。

  右腿膝蓋有舊傷，是他之前玩賽車造成的半月板撕裂，雖然這幾年他打架不斷，但右腿一直被他保護得很好。

  “沒事吧？”

  周禪西看過來，眼神關心。

  搖搖頭，李京嶼咬肌頓顯，扶著牆緩慢起身。本來他不是這場事件的主人公，但他最討厭打架偷襲的人，嘴角劃開一抹冷笑，看向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

  “想嚐嚐膝蓋被打碎的滋味嗎？”

  在附近幾所高中間一直有這樣的傳言，李京嶼打架不要命，不給對方留活路，也不在乎自己的命。之前都是聽聞，如今見了，他們確實在他眼中看到肆的戾氣。

  偷襲之人心中緊張，攥著球，步伐紊亂，往後退著。

  拖著那條疼痛異常的腿，李京嶼再無半句廢話，舉起拳頭和他廝打，像驟雨中的點滴，無法均勻卻重重砸在對方臉上。

  一下比一下狠，愈發暴戾。

  “喂！”周禪西緊張起來，知道現在不再是遊戲，是有人命懸一線。攔住狂躁狀態下的李京嶼，他嗓音沉靜地勸道：“可以了。”

  李京嶼的拳頭被迫停下，那人已經滿臉是血。

  他帶來的人已經被這嗜血狠辣的一幕嚇得不敢動，紛紛愣在原地，面面相覷，想趕緊離開又怕突然有動作引對方的注意。

  “不夠。”

  收起遍佈對方血跡的拳頭，李京嶼撿起掉在地上的球。反手推開勸他理智的周禪西，他舉起子，直直砸向那被血濛雙眼的男生的膝蓋。

  “啊！”

  一聲悶響，隨即就是那人痛苦的哀嚎聲，直上雲霄。

  這聲音傳得很遠，把躲在車後不時偷看幾眼的林霧嚇一跳。迅速出來查看情況，她就見李京嶼手拎著球，腳邊趴著一個蜷縮身子環抱自己膝蓋的男生，正模樣痛苦地嚎叫。

  這一秒，林霧只慶幸他沒輸。

  她沒有那些慈悲心腸關心陌生人。

  見圍在這裡的人狼狽逃離，只剩李京嶼自己，林霧才敢從車後面出來。她沒有遲疑，小跑過去。

  “你沒事吧？”

  聽到一道細膩的嗓音，坐在路沿石上菸的李京嶼抬頭。

  又是這個可能還有香味的小丫頭。

  “你跟蹤我。”

  李京嶼間鬆鬆咬著一菸，煙霧瀰漫模糊他的五官，彷彿只出那雙勾人深情的眼睛，直直看著她。

  被他玩世不恭的表情恍到，林霧瞬間垂眼，語氣小心翼翼：“你想要去醫院嗎？我可以送你……”

  聞言，李京嶼微眯起眼，認真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她一看就是乖乖女，像是那種放學後就被爸媽送進補習班，每天按時按點接送的好學生。一般有勇氣來找他表白的，都是與她類型相反的。

  “你今天在學校約我，想說什麼？”

  手指撥著打火機，李京嶼仰頭看她，但他的目光就是有種居高臨下的垂睨，姿態高高在上。

  那瞬間，林霧被蠱惑到，囁喏開口：“我還是處女。”

  眸一怔，李京嶼很快恢復自然，撣了撣菸灰，笑意頑劣：“是處女怎麼了？更好是嗎？”

  沒想到他說出這般鄙之詞，林霧面迅速漲紅，聲線顫抖：“不知道，得試試……”

  真是意外的回答，李京嶼挑眉，邊笑意若有若無。往上折了兩折袖口，他尚未回答，出瘦的手臂，帶著一貫玩世不恭的懶漫。

  林霧中途偷偷抬眼，心跳狂亂，期待又害怕他的回答。

  了最後一口煙，李京嶼喉結滾動，溢出幾分輕笑：“先驗貨，不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