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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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長襟雙緄邊的做法並不難。”經頤一邊裁剪一邊對何行說著,“裁剪的時候,表布要緄邊的地步不留縫份的,惟在開襟處留0.5公分的縫份。裹布縫份是在縫上外側緄邊後再剪掉。”
空調將夏季的室內室外分隔成兩個世界,屋外有驕陽、蟬鳴和濃密綠蔭,屋內溫度適宜,赭石的作檯上一塊蒼綠的緞被一雙靈巧的手裁剪成適宜的形狀,那雙手嬌且,十指不塗丹寇,一點飾物也無,卻不顯單薄,只覺得恰恰好。
謝玉罔盯著那雙手,腦子裡想的卻是他初來那的情景。
他發了瘋,竟敢問她——喜歡我嗎?
經頤也只是遲疑幾秒,便坦然笑了一笑,“喜歡。”
他還未來得及歡喜,就聽見她說。
“作為演員來說,我很喜歡你的表演,爭取多拿幾個‘影帝’回家,玉梧一定樂開花。”
她的‘喜歡’,原來是這個意思。
毫無私心的,像喜歡那個歌手一樣,不,還不如李孚林,最起碼她說起李孚林的時候,還有一些羞澀。
不像對他,或許,只是無可奈何的,照顧一個朋友的弟弟。
到底隔了六年,只有他一個人沉過去,也只有他還以為所有的一切毫無變化,卻原來連那點可憐的親近都被時間消耗殆盡。
沒什麼,這有什麼?
本來,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在等而已。
經頤教的認真,何行學的也認真,沒人發現異樣的謝玉罔,等他回過神來,何行都已經動手裁邊。
經頤指出不足的地方後才有空和謝玉罔說上一句話,“只是拍戲的話,你沒有必要學的多仔細,能擺出個樣式就好,你看行的手上動作,學了五六分就足夠了。”
工作起來的經頤和平裡的她有很大不同,少了溫和,多了嚴厲,極為認真,對自己,對別人,要求都較為苛刻,是謝玉罔所不知道的模樣。
更加的···人。
他含笑點了點頭,不再想其他事情。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
中午有阿姨過來做飯,前些子她女兒生產,便請了假,等回來這院兒裡就多了一個漂亮的小夥子,又十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瞧著他愣了半天,“唉,這個小夥子真俊,好像在哪兒看見過。”
謝玉罔素來也不喜和陌生人,碰上個這麼熱情的阿姨也不會同旁人一般寒暄,只是略點了點頭,說了句您好。
雖冷淡,卻足夠禮貌。
阿姨是話多的人,且熱情慣了,拉著謝玉罔說個沒完,謝玉罔雖不說話,卻也含了笑偶爾有應答。
何行恰好看見這一幕,“阿姨,今天中午吃什麼,我還想喝那天的魚湯。”她上前說。
阿姨拍了下腦袋,這才想起來有正事兒沒辦,急忙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和謝玉罔說:“阿姨做的魚湯可香了,你一會兒一定要多喝幾碗!”
謝玉罔:“······好。”
阿姨走罷,謝玉罔又對何行道謝,這小姑娘是在幫他解圍。
何行比較起經頤,是更加不接觸外部世界,她長這麼大,也只對旗袍展現出莫大興趣,所以她之前也是不曉得謝玉罔這個人的,現在為止,也只是聽常昇講過,似乎是一個當紅的明星,又是師傅的舊時,有工作需要才會到師傅這裡來學習。
“沒什麼,我也要謝您送我的輕容錦。”何行也十分客氣。
謝玉罔此番來,常昇和何行的見面禮都備的齊全,常昇的是書,何行的是錦緞,都是十分規矩卻也十分稱心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