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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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頤把緞子攤開到作檯上,一邊用剪刀裁剪,一邊婉婉念出:“翠羅裙解縷金絲。羅扇掩芳姿。柳凝寒,花情殢雨,生怕踏青遲。碧紗窗外鶯聲,在海棠枝。別後相思,許多憔悴,惟有落紅知。”
唸完才覺出不對勁來,經頤皺眉,手裡動作停下,板著臉訓斥:“罔罔,雖然你不是真的來學做旗袍,卻也要認真,懂嗎?”
謝玉罔仍然是笑,被罵了也不見羞愧,“師父罵的好,我一定認真聽師父授課,只是,只是今兒個師父的這一身旗袍實在好看。”
經頤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平白想起這一首詩來,原來是因為她旗袍上的海棠花,對的上那一句——碧紗窗外鶯聲,在海棠枝。
這小孩,詩文倒是知道的不少···
說話間,常昇已經從外進來,“老師,有客人登門,說要見您。”
經頤問:“客人?有沒有說來做什麼的?”
常昇:“是個女明星,叫譚汐,似乎是來做旗袍的。”
女明星這話一出,經頤和謝玉罔同時抬起頭來看常昇,兩人都有疑惑,經頤此處還未正式開張,連廖家的一些常客都不曉得這事兒,怎麼就有女明星先找上門了?
“常哥,您認識?”謝玉罔這些子和常昇已經絡。
常昇應了一聲,說:“前幾年有過一次合作。”
譚汐演的備受好評的民國女特務,其中幾套旗袍都是常昇的工作室所出,今天見到她,常昇也是吃了一驚。
“你也認識?”經頤問謝玉罔。
謝玉罔臉上陡然緊張起來,連忙擺手說:“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沒有接觸的,真的!”
經頤哭笑不得:“罔罔,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只是你們都是藝人,我順嘴多問一句。”
謝玉罔也發覺自己反應過度來,想要說些什麼,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還是經頤安他,說:“放心,就算有什麼,我也不會跟你姐說的。”
哪裡是怕他姐知道,只是怕她誤會罷了,就算是一點,也不想讓她覺得,他和別人什麼人有牽扯。
常昇瞧著謝玉罔通紅的耳朵,再瞧瞧老師懵懂的神情,心下有了想法,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只問:“老師,要去見見嗎?”
經頤想了想,問謝玉罔:“罔罔,這個譚汐怎麼樣啊?”
怎麼樣?娛樂圈的明星,無論男女,深扒起來,八成都是有齷齪的,至於這個譚汐,更是荒唐。
那些事情,謝玉罔是不想對經頤說的,只是搖了搖頭。
經頤瞭然,就讓常昇前去婉拒了。
······
譚汐被拒,當下沒發作,出了門才敢發脾氣,小助理小心伺候,生怕她又把脾氣撒到自己身上來。
還沒出衚衕,面就又看見一個妍麗女人。
女人也帶著墨鏡,瞧不出長得是否漂亮,但渾身氣質出眾,且,譚汐認出她身上穿的那件c家限量的小黑裙,她之前託人買過,卻無疾而終。
莫非也是來做旗袍的?
擦肩而過的時候,譚汐下意識的叫住女人,“這位小姐也是來做旗袍的?”
女人停住,微微皺眉,墨鏡都未摘,也不說話。
譚汐有種被壓迫的覺,似乎是這女人的嚴厲目光透過墨鏡直直的盯著她,她不適的後退一步,又說:“好心奉勸一句,這家的人脾氣大的很,北京做旗袍的多少家老字號,你不用非到這家來找氣受。”
女人嗤笑,“您這是自己個兒被拒之門外,扭過臉來教訓上別人了?”
譚汐臉極難看,也顧不上什麼來,說道:“愛信不信,多跟你說句話是給你臉知道嗎?”
助理偷偷拽譚汐,想讓她顧著點脾氣,她是公眾人物,不好和別人起衝突。
譚汐甩開她,斥道:“別拽我!養狗還知道護主,月月萬把的工資養你有什麼用,到底農村出來的,沒點眼力見兒。”
助理哪裡敢說什麼,唯唯諾諾的道歉。
陌生女人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屑的罵了句‘傻’後就揚長而去了。
今天一切都這樣不順利,譚汐氣的冒火,鑽進車裡後也不許助理開車,她非要看看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被趕出來。
可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有個人影。
怎麼就針對她一個?越想越窩火,譚汐跟助理嚷嚷:“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