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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孩子的秘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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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寧珊間適的坐在客廳沙發上,她百般無聊的不斷變換著坐姿,她們不過去樓上叫個人,有需要拖這麼久嗎?

  望著桌上雪白的草莓油蛋糕,她想起了那個倔強的小女人,每次她生,那個傻女人總會做一桌子她喜歡吃的菜,和一個她心設計的大蛋糕,然後將自己打扮的惹火,主動投入她的懷抱,每一年也只有她生這一天,那女人才會對自己坦白,她明明就很愛很愛她不是?

  「程雪……」歐寧蓉攙扶著面分不出喜憂的程雪,緩緩的下了樓梯,坐到了原先還一臉煩悶的歐寧珊身旁。

  「怎麼,小傢伙生氣不肯下來?」歐寧珊自顧自的猜測著。

  賞了一旁硬要跟回來的歐寧珊一個白眼,歐寧蓉耐著子,誘哄著始終不肯開口說半句話的程雪。想起剛剛在樓上,打開房門看見的那一幕,程雪是嚇得跌坐在地板上,而她則是一臉瞭然的將門闔上,默默的將程雪扶了起來,回到了客廳。

  她們看見程子葳和那個叫關苡琪的女孩,纏著的身軀,她們瘋狂的吻著對方,眼裡的濃烈情意,是她再也清楚不過的情,她們愛上對方了,她們愛上同樣別的對方了……

  「蓉,子葳會這樣,是不是我的錯?是我給她做了不好的示範,才讓她……才讓她也變得和我一樣……我,我不配當一個母親……我竟然讓我的孩子,也變得和我一樣……」程雪傷心的掩著面容,止不住的哭泣著。她對於讓自己的孩子,過著沒有父親的單親生活,已經到相當愧疚了,而現在她的孩子,她的子葳竟然和一個女孩,光著身體躺在上,她是過來人,所以她清楚她們到底做了些什麼,所以她痛心所以她自責,她不該縱容自己愛上女人,不該縱容自己貪戀被愛的覺。

  「………」歐寧蓉反常的沒有開口安她些什麼,她只是冷漠的望著她,而後不發一語的別過臉,身子微微顫抖著。

  程雪或許不明白此時歐寧蓉的想法,但是和她相處了大半輩子的歐寧珊,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妹妹很不滿,非常的不滿,甚至可以說是瀕臨爆發的邊緣,她擔憂的拍了拍歐寧蓉的肩「好了,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清楚,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怒意,而毀了你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你不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以為你是真正的接受了我們彼此,但是從你的口中,我聽到的全是刺耳和不堪,你本就沒有認同過我們的關係,你一直以來都認為我們這樣是錯的!你認為女人不該愛上女人!甚至不該和我上!程雪,你太讓我失望了───」歐寧蓉憤恨的甩開歐寧珊搭在自己肩上安撫的手,她氣憤的怒視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程雪,她知道她不安,她知道這樣的關係很難讓曾經愛過男人的她接受,可是她已經試著努力過了,她們已經相處了好幾年,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她卻還是不肯接受她們彼此的關係,這就像是將她的愛意,踩在腳下踐踏,她不是不會痛,她只是因為想愛她,所以一直在忍受,一直在退讓,但是她真的累了,她覺得愛上一個不認同彼此的女人,好累好累……

  「蓉───我不是───」程雪急開口解釋些什麼,但當她對上歐寧蓉不在帶著暖意的眼眸,她怯弱了,也許她這樣的人,是不值得別人愛的吧。

  「媽咪!歐阿姨!」程子葳換上了寬鬆的背心和短褲,牽著將制服整整齊齊穿套在身上的關苡琪,緩緩的走到了她們面前,眼神堅定的望著程雪和歐寧蓉。

  歐寧珊給了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卻掩藏不住不安的關苡琪,一個肯定的眼神,她用口語鼓舞著她不要害怕:『加油。』

  「她是關苡琪……」程子葳語氣泰然自若的介紹著身旁的女孩,她一點的不安的沒有表出來,因為她堅信她們一定能夠得到程雪的認同。

  「子葳,你們這樣……」程雪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一旁的歐寧蓉給止住了,她示意程雪仔細聽下去。

  「我愛她,這不是玩笑話,我是認真的。」程子葳握緊了身旁女孩的手,親暱的在她的上印上一個吻,宣示著她的認真。

  關苡琪嬌柔的依靠在程子葳的懷中,羞怯的摟著她的際,從她第一眼見到她起,她就已經知道自己離不開她,所以她當初才會毫不猶豫的脫下內褲,和她一起玩那場遊戲。

  「程雪你聽見了嗎?子葳的堅持,是你所沒有的……你難道真的不能體會她們此時的覺,你也有的不是?」歐寧蓉望著緊緊相依偎的兩人,眼角泛起了酸澀,就連兩個僅僅十六的女孩都比程雪還要勇敢,她們不畏懼別人異樣的眼光,兩顆堅定的愛意,才能湊合出完整的愛情。為什麼她努力了這麼久,程雪還是不能夠明白這樣的道理,是她還不夠努力嗎?

  「媽咪,我從來不怪你和爸爸離婚,因為我希望你是真心的快樂和幸福。」程子葳牽著關苡琪的手,任由身後的歐寧珊帶著她們倆離開,將空間留給程雪和歐寧蓉。

  離開前,歐寧珊轉過身,再看了一眼相對無語的兩人,她開始有些明白,明明互相愛著對方,卻不知不覺的互相傷害著,只因為被外在的東西矇蔽了單純的愛……

  她並不擔心歐寧蓉,因為她是她歐寧珊的妹妹,所以她們一定會幸福的走下去。但是她呢?她的那個小女人又在哪裡……

  就連身前的兩個女孩,都能夠勇敢的相愛著,她難道不能放下身段,去為她愛的人做些什麼────

  「姚茜,你現在又在哪裡哭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