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來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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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他不停攪著，想要找到那個可以令他快活的腺體時，挨著腿的掌心卻突然傳來一種怪異的冰涼的觸。

  出手指，方知遠向自己的腿心處看去，隔著不斷波動的水面，不太看得清，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有一小塊皮膚有些泛紅。

  過了？

  但是又不痛不癢的……

  他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浴缸邊緣上，低下頭去仔細觀察。

  看清的那一刻，大腦中的某弦，“繃”的一聲，斷了。

  那塊泛紅的皮膚，並不是真正的泛紅，而是長著幾片紅的魚鱗。

  方知遠趕忙了眼睛，深一口氣，再次睜眼——

  沒有消失，不是幻覺……

  他的腿上真的長出了鱗片……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方知遠瘋狂地抓著頭髮，回憶著小魚離開後自己身體上發生的一系列變化。

  詭異的夢，詭異的發情期，還有在潛艇上瀕死時，他聽到的那個聲音。

  難道，那是小魚在和他說話？

  小魚離開時，貌似也聽到了自己在呼喚她的名字。

  難道，他能像人魚一樣，通過腦電波和她？！

  難道，他真的在，轉化為人魚……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方知遠離開浴缸，他已經無心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他必須先消化一下這些事實。

  他披著浴巾，坐在客廳裡那個魚缸旁，目光呆滯地看著裡面來回遊動的紅海魚。

  海洋生命研究所，某間會議室裡。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楊浩宇對面，對桌子上的一份合同又提出了幾條細則。

  “咚咚咚。”

  男人抬起頭，看向門的方向，“來了？”

  “應該是。”楊浩宇笑笑，向門外喊道，“進來吧。”

  方知遠推門而入，“老師，您找我？”

  “小遠啊，來，不用我介紹了吧。和海洋之心合作去深海尋找人魚，就是我跟你說的咱們研究所的新項目。”

  話音落，座位上的人轉過身來，方知遠頓時睜大了雙眼，“爸？！”

  方知遠在D市買房後，方宏堯對兒子的行為很生氣，再沒主動找過他。方知遠也一直犟著不肯回家，只是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把父親給自己的錢一點點還回去。

  這次事故發生後，方宏堯忙得不行，甚至都沒法出時間去醫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