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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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從不和趙思悅提孩子的事，但總有人會提，尤其是逢年過節，親戚們見面，總有人問起趙思悅的肚子。

  陸承怕她煩，吃完年夜飯就帶她回公寓，也不在老宅過夜。

  因為畫展的事，陸志高和餘蘭清的事被人挖出來，陸志高看陸承的眼神沒有一絲暖意。

  陸耀祖還好些，畢竟陸承的能力有目共睹，公司在他的運籌下年年都在創紀錄，F省納稅大戶、最佳貢獻獎、全國百強企業，一大堆榮譽足以讓各懷鬼胎的人噤聲。

  陸承知道趙思悅不喜歡這種家族應酬，大年初一給長輩拜過年後，就帶著她飛去巴瀛島。

  巴瀛島位於赤道附近，熱帶天氣炎熱，節從中國來的遊客很多，趙思悅不想出去跟人擠，窩在酒店睡了兩天。

  年前，印尼的化工廠出了點事故，雖然已經安頓好傷者，但後續還有點事要處理，陸承飛了一趟棉蘭。

  處理完事情回到巴瀛島，看到趙思悅窩在上呼呼大睡。

  他把人從上拉起來，摸著她亂蓬蓬的“怎麼不出去玩？”

  窗外夕陽燒紅了半邊天，海面浮光搖曳，這麼美好的景，她卻在睡覺。

  趙思悅睜開眼睛，看到是陸承，身子軟綿綿貼過去：“等你回來陪我一起玩呀。”

  巴瀛島她和孟琳來過，幾個景點都打過卡了，一個人再走一遍沒什麼意思。

  她剛睡醒時的樣子很柔軟，像只乖巧的貓，陸承把人抱到腿上，吻她的。

  “等我先去洗個澡，吃完晚飯我們出去玩。”

  夜晚的海風沁著涼意，沙灘也比白天安靜，吃完晚飯，兩人去沙灘散步。

  沙灘盡頭有人圍著篝火唱歌，吉他彈得不是很練，歌聲卻很有質，不輸Santi他們樂隊的主唱。

  散完步，兩人回酒店，陸承訂了第二天早上出海看熱帶魚的船。

  他原是想包船的，但旺季人太多了，沒有多餘的船，只能和人拼船。

  船不是很大，只容得下十來個人，五個女孩組成的閨團，一個祖孫三代的大家庭，再加上趙思悅和陸承。

  閨團在船頭嘰嘰喳喳地拍照，大家庭的人和趙思悅他們坐在船尾，其中最小的女寶寶才三歲，趴在她媽媽肩上睡得香甜。

  白白胖胖的小臉，饅頭似的，拇指含在嘴裡，時不時兩下，腮幫子一鼓一鼓，可愛極了。

  趙思悅看得心頭柔軟，忍不住跟著她笑起來，女娃的媽媽也笑了：“是不是很可愛？”

  “嗯。”趙思悅點頭，“她怎麼睡著了還在笑？”

  女人託了託女孩的小身子，看趙思悅眼神柔軟，忍不住勸：“喜歡的話你也趕緊生一個，小孩子很好玩的。”

  趙思悅笑了笑，女人捕捉到她笑容裡的不自在：“抱歉，我以為你們已經結婚了。”

  “是結婚了，但暫時還沒考慮要小孩。”

  過來人表示理解：“也是，得趁著年輕多玩兩年！”

  “孩子雖然可愛，但養孩子也很耗神。”女人拿遮陽帽蓋住女兒的臉，偷偷嘆氣，“有了小孩出門就不方便了，以前我每年都要出國幾趟，生了孩子後，今年才第一次出來。”

  兩人聊著天，船已經開到海中央，四周是透明的海水，水下游著五顏六的熱帶魚。

  “媽媽，你看魚——小魚——好多漂亮的小魚——”

  五六歲的小男孩興奮地跑過來，使勁拽女人的手，女人把女兒遞給她婆婆，帶兒子去船邊看魚。

  趙思悅也戴上墨鏡，撐著胳膊趴在船舷上。

  熱帶魚的顏很絢麗，大大的尾巴像水中飄蕩的絲綢，陽光在水中折出曲折的光影，魚在光影中穿梭，恍惚有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趙思悅看得出神，那群路的海豚就是這時候誤闖進來的。

  趙思悅先是看到水裡的魚驚惶逃竄，然後聽到幾個女孩的尖叫，隨著海豚的靠近，尖叫聲裡的動變成了驚慌。

  海豚是相對溫和的海洋動物，但體積大，快速遊動時捲起的花足以將這種小船打翻。

  不遠處已經有幾條船被打翻，落水的人在海中掙扎，那些嫌礙事沒穿救生衣的人撲騰著下沉。

  閨團嚇得直哭，前一秒才臉貼臉拍照，下一秒就開始罵罵咧咧搶救生衣，不過搶到的人也沒來得及穿上，一條五六米長的海豚已經朝他們的船衝過來。

  海豚尖尖的嘴和黑的大腦袋看得很清晰，趙思悅臉倏然發白。